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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陈澄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薄胤推倒的,甚至记得自己贴着薄胤的耳朵说:“不要动,让我来。” 薄胤真的就没怎么动,他只是引导了一下,陈澄就自己骑上去了。 淦。 陈澄揪着干草想: 我好sao啊。 …… 他勾搭薄羲的时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觉得自己特别直,可此刻跟薄胤阴差阳错这么一弄,忽然就觉得……真还挺放浪的。 他越来越像陈珠玑了。 薄胤的手忽然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男人的嗓音在山洞里低哑撩人:“醒了?” 陈澄没吭声。 他有点自闭。 腰很疼,被开拓过的地方带着难以启齿的感受。 老实说,弄的时候其实还蛮爽。 但身体合拍是一回事,跟薄胤牵扯出这种关系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下子真走不了兄弟情了。 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顺着跟薄胤搞爱情线么?那绝对不行,等薄胤知道了自己跟仇人搞对象,他还不得一怒之下把陈澄给活剥了啊。 可是,万一……薄胤就此爱上他,以后真的原谅他了呢? 这是童话故事里才可能有的结局吧。 他终于撑着干草,缓缓坐了起来。 衣袍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痕迹。 薄胤就算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也十分冷静克制,并未特别主动的对陈澄做什么,仿佛真的无欲无求,只是想配合陈澄解个毒而已。 尽管陈澄清楚,自己骑过的东西有多要命。 而相比起他的配合,中毒的陈澄才更像只疯狗,一直在他身上钻来钻去。 陈澄抓着衣服披在身上,悄悄掀起眼睫,看到皇太子黑发掩映内,脖颈修长洁白,淡紫色的齿痕从喉结侧面一直蔓延到锁骨下方的衣物里。 他睫毛抖了抖。 有了那一层关系之后,他居然开始觉得,薄胤看上去很好吃。 “阿澄。” 薄胤的手再次朝他伸了过来,手掌抚上他的脸颊,五指则从耳畔穿入了发间:“你还好么?” 陈澄收回视线,偏头躲过了他的手,然后挪到了最里面去。他心情很复杂,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薄胤。 如果没猜错,昨晚的事情应该就是跟月下果有关系,薄羲说月下的叶茎虽然可以入药,可制作过程很复杂,他昨天忘记跟狼照打招呼,让他用毒的时候注意一点。 昨天那个暗器他是故意帮薄胤挡的,一切都是跟狼照约好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薄胤暂时放弃薄羲带着他离开。 这个废物。 陈澄暗暗磨牙。 薄胤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后收回来,重新坐在了火焰边,声音轻轻淡淡:“如果觉得冷,就靠过来一点。” 陈澄调整内息,但他风寒还没好,嗓子发痒,便咳嗽了两声。 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磨蹭着,挪到了柴边。 薄胤的手准确的捏起一侧的柴,另一只手挽着宽袖,加入火中。 陈澄看到他手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双目失明,这家伙不会是一路摸索着捡了这些柴吧? 陈澄难得良心发现,道:“我来吧,你坐着歇一下。”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沙哑。 薄胤的手又往后摸了摸,然后递过来了一个野果:“等集市开了,就有水喝了。” 陈澄接过来,咬了一口,口中汁水四溢,他勉强润了润喉,道:“昨晚……” 薄胤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陈澄本来想说对不起,可看着他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忽然又觉得多此一举。 道歉他也不会懂得。 他把话吞了下去。 一直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薄胤开了口:“昨晚,是阿澄先动的手。” “……”我当然知道是我先动的手!这还用你说么! 明知道薄胤只是在陈述事实,可陈澄心里却还是好像一下子被堵住了。 是他先动的手没错,可引导的工作却全是薄胤来的,陈澄这会儿腿都合不拢了,怎么倒有种全都是自己的错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你中毒了。” “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你也应该对这件事负责么?是我中毒了,我先动了手,可你呢?你本来可以把我推开,或者把我打晕,甚至把我绑起来,可你却顺其自然吃了红利,怎么,你认为自己就没有一点私心么?” “有的。” “……”陈澄又被噎到了,他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恼道:“有什么?” “有私心的。”薄胤道:“我原本,就对你有想法。” ……你倒还挺坦然。 陈澄脸忽然有些发烫,他垂下睫毛,硬邦邦道:“你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对我做那种事,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薄胤好一会儿才接话:“我不懂。” “我是说……我本来只把你当兄弟,你,你却趁人之危,对我做这种事……你,你让我怎么跟你相处?” 薄胤捏着柴,又愣了一大会儿:“你难道,不想跟我……那样么?” 陈澄震惊了。 这家伙究竟从哪里看出来他想跟他那样的?什么时候??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对他亲近,是为了那样么? 所以那天他想亲自己也是因为,认为自己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雨还在细细密密的下,陈澄跟他隔着火焰对望,准确来说是他在看薄胤,后者握着干柴,神情有些迷茫。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澄也没吭声。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按照薄胤的脑回路,大概就是你对我有想法我也对你有想法,昨晚恰好阴差阳错一拍即合。但问题是,陈澄真没那意思,可说出来了,又像是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 他又咬了一口野果。 山洞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因为下雨的原因,天亮的好像慢了很多,陈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目光落在他身上薄薄的衣衫上,正想问他冷不冷—— 薄胤开口打破了寂静:“阿澄说过,我是特殊的。” “……我们结拜了,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特殊的了。” “我以为,是可以做那种事的特殊。” 薄胤垂下了头,长发掩住了他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失落。 陈澄:“……” 看错了吧,薄胤知道什么是失落么? 他翻了个白眼,道:“所以你觉得我是特殊的么?你所谓的特殊,就是可以跟你做那种事的特殊?” “……我不知道。”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抚向胸口。 很奇怪。 被命名为心脏的位置,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泡过一样,酸酸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