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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声音,“我靠,我又死了!” “白痴。” 易南烟抿唇轻笑一声。 在浴室耗了一个小时,做足了保养工序,她才慢腾腾地从袅袅水雾中走出来,长发用干发帽裹着,丝绸浴袍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 丁瓒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易南烟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 “我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多看两眼不行吗?” 易南烟娇嗔地斜他一眼,嘴角却有笑,“甜言蜜语,你用这招哄骗了多少小姑娘?” “我发誓,就你一个好吗?我都说了我是清清白白的。不对,这怎么是哄骗?就算是甜言蜜语,那也只说给你一个听啊,谁叫你是我女朋友呢?” 丁瓒尾巴似地跟着她又进了浴室,见她要拿吹风机,主动接上了电源,“你要吹头发,我帮你啊。” 易南烟没拒绝,拆开干发帽擦了擦,“那你别烫到我。” “放心,我的服务包你满意。”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嘈杂,热风温柔,丁瓒站在她的身后不甚娴熟地拨动着她的长发,动作却很轻,怕把她弄疼似的。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丁瓒在线求评价。 易南烟闭着眼睛,声音黏糊糊地回答:“……嗯,还行吧,这手法在理发店的话应该值个五毛钱。”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手指在她的腰间挠痒痒,“你把话说明白,你说谁的服务五毛钱?我有更厉害的,你又没试过。” 易南烟痒得直躲,笑着求饶,“好好,一块钱,一块钱行了吧?两块……阿瓒,你别闹……” 女人在怀里扭动躲闪,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洗发水清香,长而卷的黑发从他指尖划过,轻蹭着她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还有未散开的热气,渐渐的,丁瓒也觉得热,口干舌燥的,身体里的某种渴望直直往上窜。 镜子里,她未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湿漉漉的发梢缠绕在她的胸前,打湿了衣襟,薄薄的丝绸布料紧贴着她升伏的曲线,露出胸口一小片微微发红的肌肤。 他搂住了她的腰,胸膛紧贴上她的后背,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任由属于她的香气在他鼻尖缠绕。 易南烟云雾氤氲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相依的他们,问:“不吹了吗?” “不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丁瓒索性关掉了吹风机,将她的长发拨到一侧,张嘴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嗯……什么?” 易南烟身子微颤了一下,陌生却也熟悉的触电感传遍全身。 丁瓒呢喃道:“南烟,你欠我的那一次什么时候还?” 他guntang的唇瓣刷在她的耳垂上,就像羽毛又轻又痒。 “我……” 不等她回答,男人的唇便重重落在她的脖颈上,像亲吻自己珍贵的宝贝,一毫一寸都不愿放过。 衣领被拉扯往下,露出白润的肩头,灯光下女人白皙的肌肤像度了一层柔光。 “南烟,好不好……” 他提问,却封住她的唇,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渐渐有些承受不住,易南烟闭着眼靠在他怀里,脸颊红得要滴血,软趴趴地任由他摆布,那温热的触感每到一处,都惹得她深深吸气,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可疑的声音。 丁瓒把她抱坐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分开她的双膝,抵上去,那高度正好合适。 他像是久旱的荒原,根茎在疯长,盼望着甘霖的垂怜。 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脑上,唇再次落下,灵活地闯入追逐她,纠缠她,发狠地亲,易南烟却第一次给了他回应,主动回吻了他。 也记不得那薄薄的丝绸是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烫。她的一切都是他渴望的,疯狂的。 坚固的四排扣成了阻碍,折腾了半天没找到窍门,丁瓒急得又拉又扯。 “这个破扣子怎么回事啊?”他的耐心在崩溃边缘。 “不知道你自己试。”易南烟环住他,被迫后仰。 “烦死了,这东西碍手碍脚的。” 过了一会儿,易南烟听见了可疑的崩断声…… 易南烟身子一颤,指甲掐进他肩膀的皮rou里,紧张道:“别,别在这儿。” “好。” 他抱着她去了卧室,扔到榻上,身子又压下来。 ……拉灯学习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 丁瓒终于如愿以偿,他理论功课尚可,实践经验不足,彼此之间更多的是探索。他的南烟无处不好,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完完全全拥有了对方。 初次,稀里糊涂的收场,丁瓒伏在南烟身边昏昏沉沉地阖上眼,两人静静相拥,汗水湿了再干,没多久又卷土重来。 易南烟又累又疼,简直要哭了。 “你觉得我现在的服务怎么样?” “你怎么都不累的……” “都告诉你,我体力很好了,你还不信。叫你平时不锻炼,一到关键时刻就喊累。” 冲刺的时候,丁瓒贴着她的唇一遍遍地哄她:“南烟,说你爱我好不好?说你爱我……” 易南烟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他执着地不肯放过她,她不回答,他就更加变本加厉。 可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最极致的时候,易南烟感觉脖子上一凉,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一条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银白色的链子在夜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坠子随着她一晃一晃的。 她看不清,想要去触碰,却被丁瓒扣住了手腕。 他吻着她,在她唇边说:“南烟……你终于是我的了。” 结束后,易南烟终于有力气去摸脖子上的坠子,圆环形状,镶嵌着钻石,好像一枚…… “这是戒指?” “嗯。”丁瓒伏在她身前闷哼一声。 “你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啊。”他捏住她的手,“本来是想在巴厘岛给你的,但是捧花被抢走了,只好做成项链送给你。” 易南烟回忆起他混在一堆女生里想抢捧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却原来那么努力是为了这个。 她勾起唇角,“你这不会是要向我求婚吧?” “真是求婚的话,你嫁吗?” 易南烟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啊?” 丁瓒笑了一声,“行,那就下次再给你来个正式的,反正现在你人也是我的,爸妈也是我的,你逃不掉了。就算再逃到国外,管他英国还是法国,就算是北极南极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易南烟笑了,搂住他的肩膀,“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