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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酿出来的还是普通竹子酒,那就没必要亲自酿制了。这个新竹酒,也是花了二哥一翻心血的。现在喝温的你还无法感受到,待到夏天冷喝,那才能品出它的真正滋味,到时又成咱们秋家的招牌了。” “上次到庄子的时候,四表哥不是说,你们忙着改良松雾酒么,没空倒腾竹子酒的。”叶薇采歪着小脑袋。 “是表妹嚷着喜欢竹子嘛!”秋琅说。“咱们秋家能有新招牌,也是托表妹的福了。” 叶棠采和叶薇采扑哧一笑。 秋琅温和目光落在叶棠采的笑颜上,眼神越发柔和了,唇角也不禁勾起来,又给叶棠采倒了一杯。 叶棠采端着杯子,却望向褚云攀:“三爷,你不喝么?” 褚云攀淡淡道:“我不习惯喝温的。”说着把酒杯推到叶棠采面前,“你喝吧!” 叶棠采觉得他心情不好,就把他的酒喝了,然后拿起那碧玉坛子,倒出冰凉的竹子酒来:“那你喝这个。” 褚云攀端起白玉小杯子,一口饮尽,只感到一股冰凉冷露直滑咽喉,火辣而醇香,一路往下,让人舒爽,接着又直窜脑门,整个人都似一阵激凌,神清气爽起来。 褚云攀只觉心下冷凉,夹着竹子特有的清香与冷冽,叶棠采道:“如何?” 褚云攀红唇挑着笑:“呵,好!” 说完就站了起来,叶棠采一怔:“三爷?” “你们喝吧,我还有功课未做。”说完就大踏步而去。 予阳一直站在边边上,见着连忙追上去。 叶棠采看着他身姿傲然,冷如清竹,缓缓而去。墨发在身后熏染出丹青水墨的冷色调,显得说不出的萧索。 “他可能忙着春闱,咱们喝咱们的。”秋琅说着望向惠然,笑道:“就没有下酒菜?” “厨房里才有,我这去拿。”惠然说着就出了门。 路过兰竹居的时候,却见院门紧闭。 褚云攀穿过庭院,便直直地走向书房。 予翰正在那里浇花,看到二人回来,予阳还把大门给关上了,就是一怔,看着褚云攀进了屋,才跑到予阳身边:“三爷怎么了?” 予阳皱着眉,一脸纠结,还带着点愤愤不平:“三奶奶已经找好下家了。” “什么找好下家?”予翰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找好了再嫁的人。”予阳说着很是郁闷生气。 予翰一惊:“胡说什么呢?” “才没有胡说。”予阳道,“刚才咱们看到秋家兄弟到三奶奶院子里喝酒,咱们就过去了。我也讨好过小姑娘……一瞧就知道那个秋璟给三奶奶献殷勤来着。” 予翰一怔,只冷声道:“好了,不要再多说什么。” 说着就扔了花壶,走进屋里。 只见褚云攀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也不知是不是刚才那竹子酒太好,让他整个心到现在还冷凉冷凉的。 秋璟对叶棠采的用心和柔情,他一一看在眼里。 为什么明知她是有夫之妇还要这样做,是想勾搭她出墙吗? 若是如此的话,他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跟前毫不收敛,理由只有一个,这个男人知道她要和离。 谁告诉他的?是她吧? 想到这,褚云攀心里酸涩得难受,她这是给秋璟机会? 予翰见他垂眸不说话,就说:“三奶奶不一定喜欢那个秋璟,就算告诉他和离的事情……可能也不过是排遣心事。三爷别慌。” 褚云攀一怔,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慌什么?关我什么事。” 说完就站了起来,从书架抽了一本,歪到榻上翻起来。 予翰嘴角一抽,真想提醒他,书拿倒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转身出了门。 然后和予阳一起坐在台阶上发呆。 对于叶棠采这个女主人,予翰和予阳还是很满意的,出身高,长得漂亮还有钱,主要是自此至终都没有嫌弃过他们家三爷,一直都对三爷好。 但她这么好,总不能害了她。 明年春闱之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那黄沙埋骨之所。没人能保证可以完完整整地活着回来。 …… 褚云攀离开后,叶棠采便有些蔫蔫的,几口竹酒入喉也变得无味,只笑着道:“还是松雾酒好喝。” “这是当然,那是咱们秋家的镇店之宝。”秋琅说。 叶棠采点头,这时惠然拿着下酒菜回来,一碟糟鸭舌,两碟卤鸡爪,再从屋里拿出一些油炸的花生米,便够了。 叶棠采吃了两块果脯子,就停下来了。 秋璟见她神情蔫蔫的,就笑道:“不早了,我们也回了。” “那……我也回了。”叶薇采说。 “哦。”叶棠采点点头,“秋桔,你跟庆儿送送薇姐儿。” 秋桔答应一声,就与叶薇采收拾,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叶薇采在垂花门上了马车,与秋家兄弟一起出了门,一路走着,秋璟却是心事重重。 他想起今天的事情,想到褚云攀的反应,他觉得,褚云攀是喜欢叶棠采的,既然喜欢,为什么又不愿意跟她做夫妻? 但不论如何,他们要和离,必定有原因。并非他觊觎别人的妻子,既然是他们自己要和离的,那他为何不争取? 走出一条大街,他们就与叶薇采的马车分道扬镖。 …… 待所有客人离开之后,褚家一片清静,但却有一个地方不清静,那就是褚伯爷的书房! 费姨娘歪倒在地上哭! “你又要闹什么?”褚伯爷皱着眉头,站在屋中间。 “二郎跟那个辞莹儿的婚期就要到了。”费姨娘哭得不能自己。 今天辞莹儿没有来,因为十月二十就是她跟褚从科的婚期了,临嫁前都不出门。但今天褚家有喜事,辞家没人来,却让管家送了一份礼,也全了那么一点点的面子情。 费姨娘看到辞家派人来,自然又想到了这桩她不愿意的婚事。 “既然到了,那就准备好了。这个事儿,你亲自cao力,如何?”褚伯爷唉了一声。 “不!二郎怎么能娶她!”费姨娘尖叫道:“凭什么,一次又一次,都得我家二郎吃亏?上次娶叶棠采,明明二郎是兄长,就算真抬进门,也该是二郎娶的!结果,却趁着她家二郎不在家,让三郎占了这个便宜。现在三郎又当了举人,占了这功名,凭什么还要让二郎再吃亏!” 褚伯爷听着眼前一黑,真是有一种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你又胡扯什么?二郎从没吃过亏!叶棠采那一桩咱就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功名什么的,不是谁抢谁的。又没说三郎考中了,二郎就不能中。机会是公平的,二郎自己没能耐,怪谁?” “你说二郎没能耐?”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