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西门庆爱武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这个人穿着这么体面,为啥护着这两个小戏子?难不成,他也想打这两个小戏子的主意?”

    “呵,看他长的那样儿就象个兔儿爷,怪不得也护着兔儿爷呢!”

    我骂他们:“你们是兔儿爷,你们全家都是兔儿爷?”

    还真有人来顶嘴:“你不是兔儿爷,那你护他们个什么?”

    我挽了袖子再要骂,武二却闷哼一声:“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就丢人了?”

    声音不大,却也有人听见了,立马有人拿着异样的眼色打量他,我跳在武二前面挡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放声大骂:“看什么看?嚼什么嚼?真当我们是好惹的?信不信老子我打掉你们的牙,抠出你们的眼!”

    那帮人见我真起了恼儿,转眼就走了个干净。武二听到“两兄弟”几个字,明显脸色又沉了沉。

    我对那班主道:“你把他们两个人给放了吧,该是多少赎身钱,我来给你。”

    那个班主道:“这位官人,还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儿,是他们两个人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若是不罚,反倒放他们出去逍遥了,往后我这里面的孩子们岂不是全都要学歪了?”

    武二挥拳又要打:“你这个老东西,倒是敢跟老子来讲规矩?他们两个你情我愿并未害了别人,哪里就不对了?”

    那个班主倒还真是个骨头硬的,被武二这么吓唬着还是不退缩:“这位官人,哪怕你打死小的,小的也是这话。

    咱们唱戏的行当虽然下贱,却也有咱们这行当里的规矩,他们两个弄的事儿破了规矩,逆了人伦,就得是罚。

    我们这些走江湖的人,哪怕是再穷再贱,祖宗定下的规矩它也照样不能丢!”

    武二眉头一竖:“怎就叫个逆人伦?他们两个你情我愿,又没有血脉关联,怎么就叫逆了人伦?”

    班主道:“男女合和是为大礼,这是顺天理应人伦,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背逆天意,就不顾人伦。”

    “你……”武二挥拳要打,我横扯了他往门外走,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回了房,帮他把衣服给脱了,又将身上的绑带解下来替他涂药膏。

    武二突然问我:“西门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人?”

    我咂他:“二郎,胡想什么呢?你看我象是在乎别人怎么说的那种人吗?只是不想当众那么随便承认了,教那些人胡说闲话。”

    他固执地问:“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承认?我现在恨不得教天下人都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心里好暖,却也有些酸:“二郎,我知道你是个坦荡的人,只愿一生磊落,可是我们有时侯也应该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

    现在这世道人心保守,哪怕是过上千年,风气极为开化的时侯,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未必能让所有人接受。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给自己惹那样的麻烦?彼此的情谊放在心里不是更好?”

    他抬手抚了抚我额边的发:“庆儿,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我只是太珍惜我们彼此之间的情谊,所以更受不了被别人嚼来嚼去的议论我们。”

    他低着头没说话,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二郎,你太单纯又太直接,不知道人心之恶。

    我们的爱就象……就象是可以拿去供佛的酥油奶昔,最为干净也最为纯粹,而世人的流言却象沙子。哪怕再珍贵的酥油奶昔混入了沙子也会不可口的,你明白吗?”

    二郎将额头藏在我的脖子上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他不是很明白,象他这种心性的人,想什么都是一根筋,我并不要求他现在就懂我的意思。

    三五日就倒了健康府,依着别人说的地址到了安道全家,却见他医馆大门紧闭,说是人不在。

    又冲一旁的邻人打听,说是安道全最近迷上了一个娼妓,整日不回家,就在那妇人处厮混着。

    又打听了那妇人下处,带着武二去寻他。

    到了那户人家,捶了半天门才见一个老虔婆来开了门,不耐烦地道:“你们是谁啊?大清早的混弄动静,碍着我家贵人歇息!”

    我拉着二郎强行挤进去:“安神医在吧?我们有急事找他。”

    过了半晌,这才听到楼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什么人找我啊?一大清早的,这般招人嫌哩?”

    只见个中年男人下了楼,身后跟个着妇人,手里拿着衫子往他身上披:“早起风凉,教衣服穿得紧了,莫着了风寒。”

    他将那妇人的手拉在怀里拍了拍,轻声笑道:“巧奴儿好个解人意,直教爷痛你痛得放不下呢。”

    武二已经将那婆子推出门外,转手将门锁了,道:“姓安的,莫说闲话,下来有事儿找你。”

    安道全一看他莽,扯着那妇人转身要走,被我一把扯住抓下楼来。

    安道全急声道:“你们有事儿只管冲着我来,莫与巧奴儿为难!她可未曾得罪过你们。”

    那个李巧奴反倒是个见过世面的,虽也害怕,却也壮着胆子道:“相公切莫这般说话,但凡是找你定是来求医的,心里急些也难免,你只将人家好生医治,哪里会难为咱们?”

    我道:“神医,我这兄弟后背上受了伤,你可帮他看看。”

    安道全这才松了口气,将嘴唇一啧:“是求医的咋不早说?看吓得我这一头汗,巧奴,你先退下,我来给他们看看。”

    那妇人退下了,二郎将衣服脱掉,露出那满身红伤,安全道看了一眼就倒吸几口冷气:“怎么伤得这般狠?亏得你这汉子身子骨精壮,换了旁人,莫说是自己行走了,怕是抬着都动不了。”

    我急声问:“你看他这伤好可治?能否不留疤?”

    安道全冷笑:“你们即是寻着我的名声而来,定然是知道我的手段。

    这病换在别人手里,能给你治上七成好就算本事。可是落在我手里呢,还真能教你连个疤印都不留,掏银子吧,三百两,保你无忧。”

    我当即把银票取出来一递,又将二郎耳后的头发掀开:“那这些金印你也是有办法去的吧?”

    安道全照着那个金印上看了一眼,立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是武松?便是你在鸳鸯楼上杀了一百多号人?”

    武二把眼睛一虎:“但说你给不给我治吧?若是不治,当心你与那娼妇小命。”

    安道全吓得魂都没了,赶快道:“治治治,我铁定给你们治,求二位开恩,千万莫伤及我性命。”

    当即取了刀盒药具来,教二郎趴在床上替他修理伤口。

    这几天二郎身上的伤好了些,可是有的地方的烂rou还在翻着,安道全为了不使他留疤,又用剪刀把翻在外面的rou给剪掉,重新敷药。

    这般苦楚如同金龙剥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