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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给卖了就好。” 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把我们送到营门口。 管营的兵士听说我们要进城去卖老虎,原本是想拦的。 武二当即一瞪眼:“我们自己打死的老虎出去卖了也犯法吗?若是不许他出去,老子就把你们几个给打杀了,合着老虎一并卖。” 那些人哪儿敢犯他的楣头,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放我们几个出去了。 十几个人抬着虎,我由达叔搀着,浩浩荡荡地往孟州城里走,围观的人早已将我们团团围住,得知这只猛虎要卖,不少人上来问价钱。 我说:“即然大家都想买,那就来个现场拍卖吧,谁家给的价格高就给谁。” 这个主意立时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都不用咱们定起拍价,转眼人群竞价喊翻天。 几个有实力的商贾轮番叫价,不一时就将价格掀到了千两纹银以上,达叔他们几个兴奋得站都站不住,连声道:“小掌柜的,咱们卖了吧?这个价格当真不错。” 我道:“不急,老虎这玩艺儿稀缺着呢,那些人想要,铁定要出高价。” 几个商贾对着吵了几番,价格彪到一千五百两却是再也上不去了。 孟州城不算大,虽是往来商贾多,真正有钱的也未必有几个,正想作势说成交。 忽听人群里有人道:“三千两纹银,这只老虎我买了。” 抬眼看去,却是个斯文书生。 拍板成交,将银票往怀里一装,就往街市里遛达,好米好面买了两车,生鲜猪rou买上几扇,山羊买了上百只赶着轰着往回走,未来半年的伙食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从城里买了些瓦片油布,回来就召集着囚犯们伐木砸石一起盖房子。 施管营连着在我们这里吃了几回没趣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由着我们去。 要不是亲眼看见,都想不到古代人是怎么盖房子的,更想不到这帮囚徒里面卧虎藏龙有着什么样的人才。 有个人叫老陶,整天没见他说过话,人也特别不起眼,听说要盖房子,他主动站出来要当总指挥。 没有罗盘定方位,他就教几个囚犯手里分别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阳光底下,根据影子测出方位,找准下基石的地点,然后就带着人刨沟挖地基。 我问他:“这里地方那么大,随便找个地方盖房子还不成?非得这么讲究?” 老陶道:“小相公,盖房子是要讲风水的,我挑的这个地方保证冬暖夏凉,夏天哪怕是再涨水也漫不到咱们的房子里头。要是挑的地方不对,冬天灌风夏天闷热,一到雨季定然雨水倒灌。” 选定了地方,挖好地基,里头埋上木料搭起框架。 十丈长梁,十几根立柱,百十根硬木搭出房子框架,硬是连一根钉子都没用到,柱子顶柱子,木头接木头,只用榫卯,硬是比钢筋搭起来的框架还要结实。 三天时间,框架搭好,再将石头往框架里头砌。 石头不比青砖,形状都不规则,可是到了老陶手里,打眼一看,随便用砍刀削出一个面,这块叠那块,那块垒这块,硬是砌出一道笔直的墙来,石头与石头中间连个缝儿都没有,多薄的刀片都插不进去。 不出几天功夫,三座大营房建起来,果然宽敞明亮又结实,梁上能跑马,房顶上能走人,远甩后世的豆腐渣工程几十条街。 我跟系统说:“这么好的手艺现在都失传了吧?老祖宗这么高的智慧全都给丢干净了?” 系统懒洋洋地道:“失传的东西多了,在后世你上哪儿找武二那么高武力值的人去?唉,按我说你就老实在古代呆着吧,这个地方挺配你。” 选了个良辰吉日,众囚犯摆起猪头上了香,一起搬家到新房。 一转眼这小日子过得。吃的比当兵的好,住的比当兵的敞亮舒服。 直把那些当兵的羡慕得两眼冒火,恼不得现在就跟我们调个个儿,他们来坐牢,让我们当兵去。 施管营更加想不到,我们能把囚营办成度假村,也不敢明面上说,只在暗地里教兵士们多督促着点儿,莫叫我们忘了干活。 达叔说了:“他这就叫小人之心,咱们这些进了牢里的未必就是好吃懒做不安份的,真不教干活,还闲得身上痒哩。” 吃饱喝足,心情好,囚犯们的工作效率在提高,气色也在变好。 我与武二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每天一起去石场,他采石头,我做饭,闲了就去遛老虎。 小老虎用鲜羊奶养着,个子长得飞快,壮得跟头小牛似的,整天在山坡上追着羊跑。就是缠人得很,见了我就上来趴着腿,拿着蓝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哼哼唧唧,撩人似的。 我叫这个小东西给勾住了心,少不得拿好吃的给它,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铁憨憨。 第91章 又要赶我走 可是武松特别烦老虎,别人一辈子遇不着一回老虎,?他年纪轻轻已经打死两只,?身上还被老虎挠得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伤痕,?所以他一看见铁憨憨就骂:“畜牲,滚一边去!” 铁憨憨听见他吼就吓得往我怀里头钻。 我就抱着憨憨哄:“憨憨,?不怕不怕啊,?你爹脾气不好,?咱们不跟他一样啊。” 武松立马瞪眼:“你还敢骂我是畜牲爹?” 我把憨憨的脑袋抬起来教他看:“自己看看,长得多象,都是又黑又憨的。” 武松作势要把憨憨抓过去摔死。 我领着铁憨憨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回头冲他作鬼脸,他在身后追,?眼底笑意象月光下突然绽放的昙,?无知无觉间就灿烂到了嘴角,却在与我的目光迎上的那一瞬,?神色陡然黯淡,笑容也瞬间消失。 于是,?他不再追着我们嬉闹,转身下山去带着一帮囚徒采石。 我也跑得累了,坐在山坡上,?抱着憨憨看他,看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漾出的金色薄汗,看他挥起铁锤身上紧紧绷起的肌rou,看他肩膀上结实的壁垒和那八块硬朗的腹肌。 他不许我在他干活的时侯接近,原因很奇葩,?说我太白了,站得近了扎眼,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于是我的眼福只能就地打折扣。 转眼又是个把月过去,这天下午,营里来了几个人说是来统计囚营人数的。 将我们召在石场上,挨个核对了姓名和年庚籍贯,又将入狱的原因问了一遍。 到最后统计出来我是个多余的,那个书记员拈着腮上的胡须问:“你是因为何事进来的?“ 我说:“我叫王老吉,老家是河南的,在家里杀了几个人就到这儿来了。” 那人大骇:“杀了几个人?那还不是死罪?你这脸上怎么会没有金印?” 我信口胡诌:“年轻,皮肤好,原本是有的,现在给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