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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动静?” 还是旁边的红衣婆子反应快,高喊一声:“新娘子放屁,大吉大利!” 身后人群呆了一瞬,接下来轰得一声全笑了。 吴帐房赶快上前给那婆子手里塞了一枚钱,催着轿夫快走。 轿子离地,在空中又是一颠,饶是吴月莲拼命忍着,肚子里依然受不了,第二个屁以排山倒海之势再次冲了出来。 “噗”的一声,混似炸雷,吓得八个轿夫一松手,将她又给摞回地上了。 新郎官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绿衣婆子赶快喊:“新娘子放屁,称心又如意!” 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笑得人仰马翻。 吴帐户苦着一张老脸劝新郎官:“许是小女吃坏了肚子,失礼了,当真是失礼了。你们快走快走,出了城便好了。” 新郎官黑脸上了马,走在前头。 两个喜婆子为圆场,左一声右一声地说着吉利话弥补。 “新娘子又放屁,欢天那个又喜地!” “新娘子再放屁,那也是喜气!” 她们两个不说这番话还好,这么一吵吵,周围人笑得更加直不起腰了。 吴帐房急得脸红耳赤,新郎官脸色早就绷不住了,将马一拍,就往前头跑。 轿夫人抬着轿子去追他,又是一份颠簸。吴月莲肚子里有喜饼作怪,饶是再忍也忍不住了,一大溜子声响如同那鞭炮铺子刚开张似的劈立啪啦一通热闹,再加上那股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轿子里头拉了呢! 喜婆子看这情形也是才尽,伸着脖子喊了一声:“新娘子拉屎,多福多子!” “新娘子拉了一□□,人财两旺啊!” 啊哟,我去!看这应变能力,妥妥的两个才人嘛。 满街人都笑得站不住,吴月莲嫌丢人,掀起帘子骂轿夫:“你们几个磨蹭什么?还不快走?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还是跑不快?吃什么长大的?” 几个轿夫原本为了追新郎官鞋都快跑掉了,听了她这话自是不乐意,有个轿夫直接怼她:“我们几个只能跑这么快了。新娘子要是等不及,再放个大的,把自己崩过去多好?” 这话一落地,旁边几个轿夫全都绷不住了,笑得肚子直抽抽,脚底下七拐八扭横顺成不了一条直线,只见那新娘子的花轿冲着一旁的粪坑就去了。 第25章 武松吃了大官人 “扑通”一声响,吴月莲连人带轿一起跌进粪坑掀起三尺巨浪。 适才还在笑着看热闹的全被这粪水溅了一身,捂着鼻子赶快跑,就连那几个轿夫也跑了,只落下吴月莲泡在坑呼爹喊娘叫得凄惨。 吴帐房捂着个鼻子伸长了竹竿去粪坑里面捞他闺女,这一场喜事办得也叫个特色。 笑得大官人我坐在树上直打跌。 叫你这小丫头片子使计逼婚还埋汰英雄!这就叫你彻底得个教训。 许是心下太过得意,不留神脚gh留空,身子止不住地就往后仰去,眼瞅着就要从树上栽下去。突然身后凭空伸出个什么东西来,将我后背一抵,这才重新坐好了,回头看了一眼,又被吓得愣住。 “武……武二,你是什么时侯回来的?” 他并不答我,懒洋洋将脚收回来,往身后的树枝上一靠,斜着眼睛看吴帐房和吴月莲狼狈:“为什么耍他们?” 我嘴硬:“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在耍他们了?许是恶人有恶报呢。” 他不再说话,抱着肩膀盯着吴月莲那爷俩看热闹。 阳光透过树叶打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影,朗眉星目的一个英雄,因何眉角总带着几分痞痞的孩子气? 这一阵子不见,他又黑壮了不少,想必这一趟风刮日晒,辛苦得紧。 又想起来那天县太爷问话的事儿,总觉得应该提醒他一下,话出口了却又有些犹豫。 “那个……都头回来,可见过太爷了?” 武松斜眼看我:“都头?几时变得这般生分了?” 我低着头抠着自己的鞋尖,又觉心中惴惴。 “哼,扭扭捏捏的娘们样儿……这个,给你的。” 手心一沉,落了一个明晃晃的物件来,竟是个纯银的铃铛,做工挺精美的,不过……怎么跟西门家看门的母狗脖子上那个是同款。 “这个东西,你拿来送我?” 他兀自将脚点着树干,眼望别处:“那一日在船上,见你匣子里有这个,想你喜欢,就随手买来送你。” 真想告诉他,那东西可不是铃铛,是上回进的货物中的一件。 那个东西跟这个狗铃铛的功效可不一样,是做床上运动的时侯,放到女子的那处去叫增加乐趣的…… 看我半天不说话,他又不耐烦:“不要给我!”话一说完,劈手来抢。 我赶快将那铃铛在怀里藏紧了,道:“要要要,怎会不要?都头有心,谢了谢了。” 他不耐烦地一挑眉头:“啧?非得这么叫我?指不定改日我便不当这都头了呢。” “咦,这又是为何啊?” “做这一行没意思,我想学鲁智深……” “出家去?” “什么出家?”他又白了我一眼,“我只是想象他一样无牵无挂,行走江湖,想与谁一起便与谁一起。听说他这几日又云游去了。” 提起四海云游,武松的脸上满是艳羡,怪不得他日后当了行者,原来这个念头现在就有了。 猛不丁的身上又挨一脚?:“嘿,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我便有些恼:“你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他偏就又踢了我一脚:“我便是动你了又怎么地?” 嘿,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了?我也抬脚照着他身上踢,他来抓我脚腕,我又挥拳打他,两个人就这么从树上打到了树下。 明知道是打不过他的,我就故意使诈,抬头冲着他身后喊:“哟,太爷,您来了?” 那厮果然上当,回头去看,被我趁机拦腰抱着给推倒在地上死死压住:“没大没小的,见了哥哥就动手?快说,服是不服?” 那货脸朝下趴在地上,托着腮帮子冷笑:“让我服你?作梦去吧。” “嘿,还敢嘴硬?” 我竖起两根手指去捅他胁骨,这货吃痒,身子一抽,从后头一脚踢中我的后心。 于是我整个人便飞出去了,“扑通”一声掉到不远处的水塘里,打滚冒泡。 那人也慌了,站在岸上大声喊:“西门庆,你这厮难道不通水性?” 哪儿来得及答他?吞下一口凉水,人就冲着水里沉下去。 手脚乱动了一阵便抽了筋?,只望着眼前一片绿色水草越来越模糊,只在心里哀叹:“果然天命难违,终是死在武松手里了。” ……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