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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麻,震慑一众宵小之辈,雷霆高压,霹雳手段,终于使群龙无首的朝堂安稳下来。 他原本就握有军中最重要的一项信物,足克调动百万大军—— 虎符。 就塞在老皇帝赐予他的那一道圣旨里,只要拧开檀木的木轴,便会掉落出来。 南方军队被征调而上,大军誓师,开赴边疆。 手握望君归,掌着大周皇族积攒千百年来的财富,足以让他应对眼下这焦头烂额、消耗巨大的局面。 遥遥的天幕下,楚歌立在金鳞台最高处,负手而望。 江山依旧,故人非昨。 钦天监监正拾级而上,缓缓道出一件旧事。 原来那年楚歌成亲之时,正是由钦天监合的生辰八字,那时便算出来,两人八字极为相合,楚歌原不过一介闲王……硬生生出了紫微之相。 而与他合八字的那人,并非赵晼晚,却亦是姓赵,说起来,还与国子监祭酒有丝丝缕缕的联系。阴差阳错之下,楚歌是和那人合了八字。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 金鳞台上,冷风凄凄,楚歌茫然的捏住了玉阑干,遥望长洲。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楚歌轻声说:“可我宁愿……还活在楚王府里。” 他走下了金鳞台,沿着京中宽阔的大道,走过熟悉的烟柳画桥,径直上了小南楼。 能几日,又中秋。 酒是桂花酒,愁是杯中愁。 . 他身体衰败至极,后背的箭伤因为拖了太久,终于成为一块隐疾。 楚歌镇日咳嗽,面容苍白且憔悴,琉璃镜中的人影平和沉稳,再不复昔年骄矜的模样。 寻不到解药,只能以毒攻毒,以至于身体日渐消瘦。 将士们踏破北疆,驱逐异族,重整山河的时日,楚歌缠绵病榻,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 意识又产生了那种被剥离的感觉,回到了一片黑暗的天地,半梦半醒,昏昏沉沉,许久后,眼前终于出现一道明亮天光。 有人将他扶了起来,说:“小楚?结束任务啦?” 楚歌“嗯”了一声。 他神色看上去并不太好,有一种十分倦怠的疲惫感,先前扶他出来的工作人员对此并不太陌生,关切的说:“任务很难吗?先回去休息休息把,过几天再来看结果。” 楚歌应了,他没有做歇息,就走出了人渣改造中心执行任务的大厅。他沿着楼梯,抓住扶手,一步一步的向下走,楚歌走的很是吃力。 上个世界最后的那段时日,他虚弱的都要起不了身,几乎是在床榻上度过了最后的生命。 走过了楼下的花园,绕到了员工宿舍中,楚歌打开门,望着都有些陌生的摆设,脱下衣物,躺上了床。 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很清醒,清醒到夜夜失眠,然而事实上,很快,他就睡着了。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今夕何夕,窗外霞光满天,烟云漫卷,一片彤彤。 大概是到了傍晚的时候,楚歌有一些饥饿,尽管头依然有一些疼,他还是爬了起来,出去吃饭。 路上遇见了隔壁的邻居庾建武,见着他,庾建武很是惊喜:“哟,小楚,完成任务回来了啊?” 楚歌点了点头,和庾建武一起走下去。 他很久都没有见过现实中的人了,在上个世界里,一度神经时时紧绷到快要崩溃,此刻骤然失去了所有压力,竟然都有些不习惯。 楚歌竭力放空自己,去听庾建武讲那些任务中遇到的事情,让脑筋跟随到那上面去,不要再想破国的事情。 但事与愿违,庾建武讲完了他这次任务的见闻后,话头转到了他的身上:“怎么样,小楚,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如何?” 楚歌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庾建武道:“怎么了,这次任务很麻烦?目标很棘手?” 楚歌摇头道:“也不算很麻烦,也不是很棘手……” 庾建武稀奇道;“那是怎么了?” 楚歌手中的刀叉也停下,盯着冰糖柠檬汁,叹了口气,道:“我的目标又死掉了。” 庾建武:“………………” 他看着楚歌,目光里很是匪夷所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楚歌做任务回来,任务目标也死掉了的把? 庾建武说:“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没别的意思,来分析一下。你这个死目标任务的概率,也实在是高了一点啊。” 何止是高了一点点,分明就是高了太多,两次任务两次目标死亡,这概率都成了百分之百,不仅立于人渣改造中心之巅,都可以笑傲局里其他的业务中心了。 楚歌简短的描述了一下,说明最后两人千里逃亡,目标人物为了救他最后惨死,他隐去了其中所有的细节,只描述了个大概。 然而就算只是这样,那遍地鲜血箭矢的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楚歌以拳抵住自己太阳xue。 庾建武见到了,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 楚歌说:“没什么,有点头疼。” 这一次他所去的古代世界并不怎么稀奇,庾建武虽然以前没听人说起过,但这些古代世界总没有什么异常,听上去都大同小异,楚歌刚才讲的那个就像一个普通的山河国破的世界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庾建武安慰他说:“这应该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料不到……不是你的错啊。” 楚歌勉强的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他其实希望,这个意外从头到尾都不要产生的。 . 用过了晚餐,楚歌在花园里散了散步,吹着习习凉风,总算缓和了些许。 回到了房里,收拾了一下,楚歌无意间瞥到了一件外套,正落在床脚底下。 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上一次去局里查询任务结果时穿的那件,回来后就找不到了,没想到是被蹬到了床底下去。 楚歌伸手把外套从床底下扯出来,发现上面到处都是灰尘,灰扑扑的,有一点脏。 这衣服没办法这样放下去了,楚歌决定把它洗掉,他习惯性的伸手摸索衣服上的口袋,把里面诸如纸巾、硬币等杂物掏出来,结果没有掏出来一枚硬币、一张纸巾,倒是摸出来了一张发黄的卡片。 是雪白的硬质卡片,因为陈旧有一点点泛黄,上面印着五彩缤纷的小旗子,画着几根彩带,最下面画着的是一个蛋糕。 烫银已然氧化,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的“HAPPY BIRTHDAY”。 楚歌有一点奇怪,他不记得自己外套里,塞了这么一张生日卡片啊? 他不过生日已经很久了,记忆里,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平平淡淡过去的,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特别庆祝过一二。 而且他的生日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