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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言呼吸沉沉,半天才颤声道:“我喜欢你的意见。” 纪望松开祁薄言,看着对方的脸:“发生了什么? 祁薄言勾起嘴角,摇摇头,目光不离他,含浓郁贪念:“哪有什么事,你现在就剥橘子给我吃,我要吃。” 冰箱里真有水果,都是纪望口味。在他剥橘子的时候,祁薄言给李风打了电话,除了换沙发以外,记得把二楼的钢琴搬到一楼去。 这是要落实纪望所有的意见,迫不及待。 纪望掰了一瓣橘子塞祁薄言嘴里:“别急,我现在没有搬家的计划,你要我搬? 祁薄言拿着手机望他,不回李风,反答纪望:“还有什么需要改的?” 纪望伸手问祁薄言要手机,对方顺从给了他。 除了钢琴与沙发,窗户要弄,家里的摆件也可多些,加点温馨。 结束电话的时间很晚,祁薄言睡过一觉,没有很困。 他却劝着纪望睡,还强行和人洗了个鸳鸯澡。 从浴室出来,祁薄言痴缠着要抱着纪望一起睡觉。 纪望生物钟标准,到点就困。即使姿势别扭,他依然陷入睡眠,午夜突然惊醒,纪望想要翻身,却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施力,试图将他抱得更紧。 勉强睁开困顿的眼,纪望模糊地看着面前的祁薄言,男人垂眸瞧他,床头小灯的微弱亮度中,是祁薄言清醒的脸,不像被他吵醒,更似看着他一夜未眠。 刚醒时脑子一片混沌,纪望哑着声道:“睡不着吗?”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和祁薄言搭话。可是困意汹涌,他没有听到祁薄言的答案,反而床头灯熄了,落在他耳边的话语那样轻柔,祁薄言说睡吧,还轻声给他哼起了安眠小调。 第二日醒来,那些防窥窗都打开,阳光落入房中,纪望心情不错,伸着懒腰往旁边摸,没人。 他光着脚从楼上到楼下,最后抵达院子里,终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祁薄言。 穿得很少,抱着膝盖,盯着院中那玻璃花房。 看得出来玻璃花房曾经很美,只是里面的花草已死,一片荒芜,无人打扫,宛如故意放置。 因为院子里哪里都挺干净,除了花房。 纪望走了过去,跟着祁薄言一起坐下。他本以为祁薄言会转头冲他笑,握着他的手说声早安,可是没有。 只好自己主动,纪望挪了挪位置,贴着祁薄言,伸手把人揽住:“在看什么?” 祁薄言仍旧看着花房,深陷回忆般,轻声说:“那是我妈最喜欢的地方,种了很多花,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在里面采上一捧。” “后来她发现那个男人骗她,她就把花房毁了,这么多年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 “除了花房,连带着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她都想毁掉。”祁薄言面无表情,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算和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也包括他。 他身体温度很低,可能是因为太早起来,又不知道在这秋晨中坐了多久。 纪望没有打断祁薄言的回忆,而是脱掉身上的外套,裹住祁薄言,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搓了搓祁薄言冰冷的手。 他的动作让祁薄言脸上恍惚散去,重新把目光聚焦到眼前这人身上。 祁薄言说:“哥哥,你说她那么喜欢,怎么舍得毁了。” 纪望攥着祁薄言的手指,沉思许久:“也许是心里生病了。” 抑郁症,躁郁症,都有可能。 就像祁薄言说的,他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毁掉花房的行为,可能是一种失控。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下,不可能不生病。 纪望想到了六年前纪望曾经跟他说过的事,那时祁薄言说只是一个玩笑,但现在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太高。 就是祁薄言分化成alpha以后,他母亲想杀了他,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祁薄言才那么小,真的能承受这么多事吗? 纪望看向祁薄言,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很苍白:“吃过早餐了吗?” “是不是胃不舒服?在这坐了多久了!”纪望着急了。 祁薄言看着纪望为他着急的样子,还挺高兴,他顺从地被纪望牵着手,离开了院子。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那花房,最终,还是缓慢地把视线重新落在纪望身上。 烧水煮面,再煎鸡蛋。纪望手机放置在旁,微信里已经加上李风的联系方式,跟人确定祁薄言的行程,到底能不能休息,还是只在耍任性,玩旷工。 煮好早餐过后,祁薄言吃完了,又喊头疼,要纪望给他按按。 纪望便坐在沙发上,把祁薄言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揉,慢慢捏。 祁薄言闭着眼说:“哥哥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纪望嗯了声,当作回答。 祁薄言还不满意:“你爱我吗?” 纪望如他所愿地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我爱你。” 祁薄言捧住纪望按着他的手,睫毛颤抖着,眼圈竟然红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纪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说你爱我。” 纪望忍不下去了,祁薄言从昨天开始就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祁薄言就像一个安全感缺失的孩子,把脸转过去,埋进了纪望的胸口处:“那个疯女人,她确实生病了,想要拉着祁向南一起走。” “祁向南当然不会愿意陪她死,就她一个人死了,死在那个花房里面。” 纪望不信鬼神,听到花房里死过人,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心疼。 他抹过祁薄言的睫毛,感受到指腹的湿润:“没事了,我在这,别害怕。” 祁薄言如被他的话语启动了开关,继续往下道:“他们都说,祁向南才是个受害者,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死了。” “她疯了,所以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 “连她的爱也是错的,注定会伤害她爱的所有人。” 纪望忍不住收紧了搂住祁薄言的手:“她伤害你了吗?” 他下意识地问,却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就像听到了什么令他难受的话。 纪望意识到,也许在祁薄言眼中,母亲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他爱她,仿若每一个本能深爱母亲的孩子一样。 是他说错了话。 正犹豫着是否道歉,祁薄言说:“她想来着,不过她做不到。” 祁薄言隔着衣服,吻在了纪望的胸口:“如果真的深爱,怎么舍得伤害。” 纪望还要说话,却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本来不想管,架不住对方执着地拨通。 纪望只好接起,刚接通就听红姐劈头盖脸地问他去哪了,是不是跟祁薄言在一起。 这个问话叫纪望愣了愣,他和祁薄言在一起确实没错,可红姐又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