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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家丁四散追逃奴,还去了衙门借兵,岂料刚上了街,就见衙门差役门挨家挨户敲门。 瞧着衙门严阵以待的架势,钱二公子拍马上前,“你们在找什么?吴兴郡出现江洋大盗不成?” “哟,是二公子!”衙役连忙上前行礼,说道:“不是什么大盗,是城中出现汉国jian细,上头建业城的人要我们连夜搜城,悬赏十万钱抓活口,看在钱的份上,大家都彻夜不眠,挨家挨户寻人。” 钱二公子说道:“正好我家里今晚两个奴婢逃出家门,你们顺便帮忙一起找,谁把她们抓回钱家,每人给一万钱。” 衙役忙道:“举手之劳,那敢收钱二公子的钱,长什么模样,给小的们说一声就成。” 管家正要描述清河和裴氏长相,钱二公子在马上瞥见了衙役手中画像,觉得有些熟悉,道:“给我瞧瞧。” 衙役连忙踮起脚尖,殷勤的送上画像,钱二公子定睛一瞧,这不就是陈小姐吗?她怎么会是汉国jian细? 与此同时,洛阳里,陈家。 王悦的手下包围了这里,根据最新的线报,洛阳里好几户商家都说见过画像里的汉国jian细,这个jian细和陈家独生女陈萍很相似,陈家去年南渡来到这里定居的,陈小姐烧得一手好瓦当,要招赘上门女婿,继承祖宗传下来的家业。 清河怎么变成了陈小姐?一户人家可能是巧合,但是好几户人家就接近真相了,王悦当即决定亲自去陈家走一趟。 琅琊王氏的部曲训练有素,从院墙翻进去,悄没声的打开院门,放众人进来,然后分头冲进各个房间,控制所有人。 陈氏夫妻还在睡梦中,蓦地被人从床上拖出来,他们看见一个神仙般的公子走进来了,展开画像,“她人呢?” 陈氏夫妻一见画像,顿知东窗事发,实在瞒不住了,齐齐瘫倒在地。 不一会,暴怒的王悦从陈家出来,上马,“包围钱家,捉拿钱二公子。” 王悦从陈氏夫妻那里得知所谓的陈小姐其实是半路捡来的,失去了记忆,确定她就是清河。 清河居然被他们卖到钱家为奴当外室! 王悦心如刀绞,不想听下去了,当即一拳将陈父打晕,去钱家要人。 就在王悦往钱家狂奔之时,钱二公子脑子刮起了龙卷风,陈小姐是敌国jian细?陈家夫妻把女儿卖给我,其实是美人计?想要用美□□惑我? 那么我就是窝藏敌国了jian细? 可是,既然是美人计,为何陈小姐还要半夜逃跑? 肯定是她发现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了!那个中年奴婢就是汉国jian细的同党!所以今晚一起结伴逃走! 钱二公子心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差点上当了,我们钱家要是背上窝藏jian细的罪名,恐怕要抄家灭族。 为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要抢在衙役的前头抓住祸水,提着敌国jian细的头将功折罪了。 钱二公子起了杀心,见搜索jian细的衙役布满大街小巷,jian细插翅难逃,那么唯一的生路就是…… 钱二公子指着河道,“去水路上搜!” 一轮明月,河道就像一条反光的玉带,清河荡着双桨,在玉带上穿梭,前方悬挂着灯笼的三层小楼就是驿馆了。 希望就在前方。 与此同时,钱二公子也发现了河道上的小舟,虽然看不清船上的人是谁,但是船上有两个蚂蚁般的身影,在凌晨最寒冷,最黑暗的时候,除了两个逃奴还有谁? 清河在驿站附近找个码头靠岸,牵着裴氏的手一起下船,刚刚出了船码头,钱二公子的人就蜂拥而上,将两人包围了。 功亏一篑啊! 清河一叹,对着裴氏耳语道:“待会我会表面服软,答应跟着钱二公子回去,乘他放松警惕,我就用剪刀挟持他,命这些小喽啰放了你,你去驿馆求援。” 清河将剪刀藏进袖子里,一副认命的模样,“天命如此,我不得不从。我怎能与天斗呢?都怪我不自量力,不知道钱二公子肯不肯原谅我。” 钱二公子说道:“你不要再演欲擒故纵的戏了,jian细的老底都被揭穿了,你还演什么贞洁烈女?” “我今夜便要为国锄jian,杀了你这敌国jian细!”钱二公子拔剑,往清河杀去。 清河手中只有一把剪刀,如何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钱二公子? 清河连连后退,钱二公子紧追不舍,剑尖离她越来越近,剑尖离她的咽喉只有一纸的距离,颈部的肌肤被剑的寒光所伤,划出一丝血痕。 我命休矣!清河绝望了,她闭上眼睛。 可是剑尖就此停住了,并没有刺穿她的咽喉。 哐当一声,是宝剑落地的声音。 清河睁开眼睛,看见剑尖从钱二公子的胸膛里穿透出来。 剑尖从身后拔/出,钱二公子的胸膛和嘴同时往外喷血,缓缓倒地。 钱二公子一倒,清河就看见本该住在驿馆的王悦站在尸首后面,手中提着滴血的长剑。 “终于找到你了。”他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就像钱塘江的大潮。 第119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王悦之于失去记忆的清河,就像庙里的菩萨之于虔诚的信徒。 可远观,绝对不可以亵玩,否则就是亵渎“神灵”。 菩萨拜一拜、许个愿望就可以了,信徒绝对想不到在危难之处时菩萨会真的下凡救她。 此时清河就是如此,她明明看到了梦中频频出现的王悦,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连梦境都不敢有的情节。 王悦收了剑,向她伸出手,想要扶着她,她还是后退,不敢碰他,怕亵渎神灵。 王悦走近一步,清河干脆推到了斐氏的身后。亵渎神灵要遭雷劈的。 裴妃激动不已,“世子还认识我吗?” 王悦的注意力都在清河身上,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中年奴婢,此刻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定睛一瞧,“东海王妃?” 东海王司马越,大晋帝国最后的脊梁,司马越被搞内讧的建兴帝发出的讨伐书逼死之后,大晋军队受到了汉国大将军石勒的追击,大晋最后的军队在大司徒王衍手里全军覆没,洛阳城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者,只能接受灭亡的结局。 王悦一直以为无人生还,那里会想到东海王妃死而复还! 王悦当即一拜,“纪丘子世子王悦,恭迎东海王妃!” 东海王已经为大晋付出了一切,他的王妃理应得到尊重。 清河僵住了:东海王妃是我的婶婶?我真的是清河公主? 王悦将一头雾水的清河和悲喜交加的裴妃护送到驿馆,吩咐手下,“今晚钱家所有参与抓捕的钱家人和家丁一个不留,钱家其他人先软禁在家里,不得走漏消息,涉及清河公主和东海王妃的名誉,交由江南盟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