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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有无尽的岁月,只有他们二人相伴,这是自己向他许诺过的,却是自己先一步忘记。 已经壮大的心魔散去,他觉得身体再次脱胎换骨,道心明显得到了升华。 拨开云雾见天日,他竟然,渡劫了。 这是他最后一道劫,也是唯一一道。 至此,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至高神,无牵无挂,所向披靡,从今往后,天高地远,宇宙洪荒,任他前行。 绯骨腾出一只手指着他目瞪口呆:“你你你……” 郁子苏现在简直浑身沐浴圣光,这种光不是他特意加的特效,而是浑天而成,与他结为一体。 按理说他已经是至高神,可为什么觉得,他又进化了? 郁子苏微微一笑,将罗云洲扔给她。 绯骨一手夹着一个人,无言以对。 郁子苏手中闪过一道光,化成一把华丽无比的剑,手腕微微一动,剑锋便在此处空间划过—— “哗啦啦——”像是锁链剧烈抖动的声音,禁制接连不停一个个断开,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很快整个凝望海都沦陷,各个空间也无比混乱,掀起汹涌的巨浪。 然而在近海打斗的两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是他们也感受到一些不寻常,球球不由分了心,往深海处望去,期盼是郁子苏出来了。 天帝同他一直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内心已是惊涛骇浪,是他老了吗,现在的妖怪实力都如此恐怖?况且对方身上还有各式奇异的法宝,再继续下去,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没想到凤舞居然自己抖出当年之事,不再受他威胁,万一凤凰起兴,也掺一手…… 他瞅准球球分心的时机,龙爪便要拍向对方脆弱的脑壳—— 海浪中飞起一道白光,像是剑芒将真龙由头劈成两半,十分匀称。 球球怔怔地望向白光飞出的地方,如他所愿,自带光效的郁子苏被海浪托起。 刹那间,云消雨霁,彩彻区明。 郁子苏飞回岸边,平了暴怒的凝望海。 球球迈着震天动地的小碎步,嘤嘤嘤张着胳膊朝他跑过来,明显是要抱抱。 郁子苏僵住,不知该不该迎接。 不抱的话球球的小玻璃心一定又要碎一地,哭哭唧唧自己嫌弃他之类。 可是…… 怎么办太大只了他抱不动。 他在想要不要变大接住好了,却看到球球已经自觉变回人形,扑倒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郁子苏抱住他,摸摸他的头,想了想没有多说话。 * * * 无论在什么地方,惊天秘闻这种事情传播的最快,尤其神仙们有网后。 那日几个神仙得以存活,将自己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四处通知,很快这件旧事全都知晓。 弑兄之罪非同小可,尤其还发生在天地之主身上,然而天帝已被郁子苏一剑斩杀,众神仙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按理说应当由真龙担任天帝,可现在往哪儿找真龙,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郁子苏身上。 天帝的后代毕竟是青鸾所生,而天帝更让他们不耻,相比之下,他们更期盼郁子苏担此大任,毕竟是向实力看齐的。 郁子苏却道,的确是存在一条真龙的。 本该承位的真龙应是华阳,而凤舞与其更是育有一子,此子是再正统不过的龙凤后代,有真龙骨血。 只是当时凤舞年纪尚小,知道自己有孕后华阳已经仙逝,她不敢告诉哥哥,受华黎蛊惑偷偷生下交于他抚养,华黎将此子真实血脉封印,为了不让他有一日冲破封印,便自小把他送往西方学习佛法,免于修道法。 无究佛法高深,却是个佛道双修的异类,如若他愿恢复道身,这天帝之位当之无愧。 众神仙注重血脉传统,将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无究也不扭捏,却是乐呵呵接受了,只是他要迎娶绯骨为天后,却遭到了反对。 因为绯骨非人非鬼,非妖非仙,跳脱五行之外,不能生育。 血统不纯可以忍,但是天后不能生育是闹哪门子? 无究还没发话,绯骨便生气了,她早已看不惯众神仙的迂腐封建,谁说她不能生就揍谁,让对方生一个给她看看,生不出来继续揍。 无究乐呵呵道:“我们当今是明主的社会,人民当家做主人,过去的一套就不要再使用了,谁有能力谁当领导,不一定要血脉继承对不对?” 绯骨太过强悍,全天庭都找不到一个制住她的,众神仙们哪敢有异议,再加上通网后渐渐被现代社会影响,也就不再有反对之声。 却说三太子放是从三极岛被放出来了,可短短一百多年,天庭易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父亲竟是弑兄篡位之人,被当场劈杀,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再不好也是他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可以在新帝领导下生存,他却受不了,又自愿回到三极岛过苦修生活,逃避这一切。 罗云洲跑去陪他。 起初云欢是不愿意相见的,父亲死亡的伤痛不是恋人的回心转意能弥补的,反而会让他更有愧疚感,他背对罗云洲,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声音冷得像他脚下踏着的冰雪:“你走吧。” 罗云洲没有动摇,在他身后唠唠叨叨许多自己的悔意,怨他当初没有看清自己的真心,他现在已经完全醒悟,对他爱得执迷。 听到这些话,云欢本该欢欣,却在接连的打击下丧失了心动的能力:“我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接受你。” 罗云洲道:“没关系,我就在陪你,我可以等。” 纵使云欢再冷漠,架不住罗云洲脸皮子厚,他真的就在三极岛住了下来,用他那微薄的法力维系自己的生命,偶尔郁子苏心情好来看望他,再给他渡点儿。 俩人便一直这么僵持,等哪一个先退败。 或许要千年万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总能等到他想通的那一刻。 * * * 一万五千年后—— 球球站在凝望海上空,俯视已经沧海桑田的世界,顿生无限感慨。 他终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