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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乖乖缩回去。

    言随扭头，猝不及防撞到她眼底熠熠的光彩，以及还来不及收回的失落。他顿了顿，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道：“抱着我的腰，加速了。”

    “哇！”余白那点点失落瞬间被打破，早就将什么尴尬什么避开接触之类的顾虑抛在了脑后，抱着言随的腰喊着快一点快一点。

    言随面露无奈，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稍稍扬起。二话不说，拧动油门，加速。

    风在余白耳边呼啸而过，擦着她的头盔，她偷着玻璃罩，看着这个倒退的世界，突然眼眶有些湿。

    她上一世，是错过了多少的风景，才会在最后，不甘心的灵魂都不肯散去。

    余白的视线落在言随的耳朵上，他没有戴头盔，虽然现在这个季节的风一点都不冷，他的耳朵依旧被吹得红红的。

    余白收回了那一点点突如其来的伤感，呼的吐出几口浊气。

    她静静的想：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好言随。如果对方不需要，她就默默守护。

    苏城本就不大，聚集在老城区，开机车只需要十几分钟，很快就到了言随家的老宅。

    只是那边路面坑洼，车子开不进去。余白下了车，言随将车子停在巷子外面的电瓶车停放处，跟着余白一起走进去。

    奶奶的眼睛经过两次治疗，已经恢复了一些。以前是凑在脸边也只能模模糊糊辨别出是男是女，但今天早上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清楚半米范围内的东西。

    早上的时候，她发现这一个情况。抓着言随的脸端详了好久好久，最后浑浊的眼底忍不住溢出泪水，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仔细看清楚她的宝贝孙子了。

    那样模糊的世界，她看了太久太久。如今突然清晰了，即使是南柯一梦，一场空欢喜，她也认了。

    言随看到奶奶哭，鼻子微酸，强行忍着泪花，告诉奶奶那不是空欢喜，是她的眼睛经过治疗，真的开始恢复了。

    奶奶茫然的问：“治疗？花了多少钱啊？”

    她知道，自从家里破产后，言随一个孩子，为了她的病，付出了太多太多。

    虽然言随不说，可她知道，言随在外面做着很危险的事情，就是为了能让她看病。

    如果她的痊愈，要用言随的安全来换，她宁愿不要。

    “你别瞎想。”言随安慰奶奶，并且将余白来的前后经过都告诉了奶奶。

    奶奶震惊之下又有些恍然：“我就说，那个小姑娘温温柔柔的，我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是个很好的人。跟以前见到的灵儿小姑娘不太一样，哎，我糊涂，我还以为是孩子长大了，性情变了。”

    奶奶很内疚，她喊了余白那么多天错的名字，可对方却一点不在意，还给她治病。

    奶奶又问：“人家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治病啊？你可不要强迫人家，你说的那个特效药，肯定很贵吧？”

    言随撒了一个小谎，告诉奶奶那是余白独有的特效药，不能跟外人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奶奶自然明白，她就算是为了报余白的恩情，也不会说出去。

    而且奶奶本身就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老人，即使余白对她没有恩情，她也不可能暴露别人重要的隐私。

    只是奶奶一直记挂着所谓的特效药，能将一个垂死的老人救回来，甚至还能让她眼睛恢复一些。

    这简直是奇迹，这样的药，到底要多少金钱，才能换来？

    若是世界上富豪排行榜前百的人知道了，怕是让出一半的财产都愿意。

    这相当于是多了一条命啊！

    奶奶心中惶恐，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听到言随要去接余白。又坐不住的忙上忙下，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准备了很多吃食。

    言随拦不住，怕她负担过重，也不敢拦着。

    实际上，言随也有很大的负担。

    余白救了他的奶奶，要他拿命换他都是愿意的。

    余白还能进门，就看到了守在院门口的奶奶。

    她惊讶的张了张口，赶紧跑上去护住奶奶：“您怎么跑出来了啊？外面风大。”

    “哎呀！”奶奶喜从心来，忙不迭摸摸余白的脸：“让我看看，孩子，让奶奶看看你的脸。”

    她跟陆羽灵也认识了五六年，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那么差，能记住那个女孩子的脸。

    好看是好看，可惜没有福相，看着有些刻薄。

    如今再看余白的脸，她是满心欢喜。

    余白长着一张东方标准的鹅蛋脸，小小的，下巴又偏圆润一些，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奶奶高兴，她巴不得全天下的福气都聚集在余白身上。

    “丫头，奶奶跟你说对不起，把你认错了那么久，真的是不应该。”

    “啊？”余白懵懵的啊了一声，有些无措的看向言随。发现言随并不关注这边，只好茫然的摇摇头：“没，没事的，奶奶。”

    她讷讷的回复，实在是不太懂得如何跟长辈相处。奶奶过于热情，弄得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言随其实早就发现了她的窘迫，跟在广播里伶牙利嘴，气势逼人威胁余依依的模样完全不同。也跟传言中步步紧逼，追着陆羽灵打赌的样子也不一样。

    言随发现，好像只有对待敌人的时候，余白才会像一只小刺猬一样，全副武装张开自己刺，毫不心软的攻击那些伤害她的人。

    而只要些许得到了一丝好意，便局促的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了。

    言随默然，静静欣赏了几秒余白局促的表情。

    才大发慈悲的对奶奶道：“别杵在外面了，风大，进门吧。”

    “对对，丫头别着凉了。”

    奶奶怜惜的摸摸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让她赶紧进门。

    今天的治疗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余白没有想过避着言随。

    毕竟她这条命都是靠言随捡回来的，若是没有言随，说不定她依旧是一只离不开尸体的孤魂。

    若是言随有什么想要的，就算是命，她也愿意给。

    倒是言随自己主动避开，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

    余白松了口气，给奶奶治疗之后，老人便累的睡着了。

    她终于可以不偷偷摸摸的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余白消耗了大部分灵力，脸色有些苍白，就连嘴唇也有些干裂。

    她灌了口言随准备的温开水，才有力气开口：“奶奶睡觉了。”

    言随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余白面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体温：“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白茫然的摇头，她只是消耗灵力。这还主要是因为末法时代空气中灵力稀薄，而她恢复的又不够快。

    若是换了以前，这种消耗对她而言九牛一毛，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言随却不放心，追问：“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