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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会所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不过她,很快和傅起鹤谈到一起,也知道傅起鹤结婚了,仍旧选择成为第三者。 从此,傅家开始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邈,昨天在医院里,我接到了傅起鹤和叶柔的电话……”傅英断断续续说:“我其实还有姑姑,你知道吗?” 亭邈认真听,听到姑姑时,蓦地愣住,摇头:“不知道,我、从没听说过。” 傅英嘲讽地笑了,回忆遥远过往里的那人,摇头说:“她叫傅起曼,温柔,善良,是我五岁前见过最美的人。” “五岁前?” “是,她死了,那年我五岁。” 亭邈下意识抓紧了傅英的手。 傅起鹤和白思南婚后和睦,可没多久,表面的平静就被叶柔打破了。 叶柔抱着孩子来到傅家,还没见到傅家主,就被傅起鹤赶走。说是赶走,其实是傅起鹤哄她的,哄她别着急,总有一天会让叶柔堂堂正正成为傅家媳妇。 安抚好叶柔后,傅起鹤狂喜。 他有孩子了。 他没必要再和白思南演举案齐眉的戏。 原来,傅起鹤婚后,才发现妻子白思南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似乎是从她父母离世时爆发的。当年没有婚检,白思南平日也演得好,他们傅家没一人发觉。如今傅起鹤既然发现了,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妻子。 可还没有和父亲说离婚的事,他和叶柔的关系就被白思南察觉了。 白思南疯了似的要去杀叶柔,扇了傅起鹤巴掌,要他也去死,他怎能肯?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折磨白思南。 这年傅老爷子身体欠安,去外地修养,正巧给了傅起鹤为非作歹的机会。 精神上的折磨,辱骂,嘲讽,打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半死不活的行尸走rou。可傅起鹤居然在折磨她的同时,见她脆弱时露出的漂亮模样,实行了婚内强jian。 白思南怀孕了。 生下了傅英。 一直到傅英五岁,傅起鹤对她的折磨都没有停过,似乎从里面发觉了快意,越发嚣张。对外只说妻子身体不好,从不出门,而父亲忙于公司的事,无暇管他,家里几乎是傅起鹤的一言堂。 白思南本来就有心理疾病,她越来越疯癫,将傅起鹤给他的折磨,全部加诸在五岁的小孩身上。 就在这种情况下,留学的傅起曼回家了。 她待小傅英很好,也是她,偶然发现了嫂子对傅英做的那些事。 这简直不能为母亲,如此的洗脑和摧残,傅起曼无法接受,直接将此事告诉了哥哥傅起鹤。 她期望哥哥能为小侄子撑腰,却没想到,她求助的人,才是最大的恶魔。 傅英的嗓音逐渐嘶哑,他茫然地瞪大眼睛,抱住亭邈,无数次摇头,说:“我接到傅起鹤的电话,我去了墓园,才知道,原来姑姑不是死于车祸,而是,被那三个恶魔折磨至死。” 亭邈倒吸了一口气。 那年,一腔怒火的傅起曼,将事情告知哥哥后,就想带小侄子去外面住几天。 谁知路遇叶柔,抱着一个比傅英还要大一岁的孩子,两个孩子长得很像,叶柔没有隐瞒,甚至把傅起曼认成了白思南,心想难怪傅起鹤迟迟不接她进门,原来家里的这位,如此年轻漂亮。 叶柔嫉妒作祟,将傅起曼单独约走。 傅起曼何其单纯,又想弄清楚那孩子究竟怎么回事,想知道哥哥是否真的背叛了嫂子。她将小侄子送到了爸爸那里,就去赴约了,可迎接她的,不止叶柔,还有三个高壮大汉。 叶柔紧接着得知傅起曼是meimei,不是那女人,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这些年苦养孩子,被傅起鹤忽略,嫉妒白思南的心思已经扭曲,她让那三个大汉将傅起曼围住,其余的,就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她恨傅起鹤,可又求着他要进门,只能从他meimei身上着手。 她笃定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傅起曼羞于开口。 此事只会如沙尘掩埋。 可傅起曼不是一般女孩子,她不怕流言蜚语,有罪的、肮脏的是叶柔和那三人。傅起曼果断报警,可就在她等警察来的时候,被傅起鹤和百思南撞见了。 傅起鹤早早就以为meimei发现了自己折磨百思南的事,本就心虚,见此情形,立刻骂她丢脸,羞耻,辱骂贬低她行为不检点,百思南也在旁边趁乱加火看戏。 傅起曼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哥嫂是这样的人,她失望地要去找警察和父亲做主,傅起鹤不让,将她拦住。 寂静的卧室里。 傅英语气危险,看着亭邈,眼角不自觉落下泪,他凄然一笑,又是嘲讽,又是不可置信:“你知道吗,阿邈。姑姑直接踹废了傅起鹤的命根子,所以他后来才不得不接傅淮进门,毕竟,傅淮是他‘唯一’正常的儿子!……姑姑没能等到警察,也没有找到爷爷,他死在了傅起鹤的车下,一辆车就这么直接撞死了她,那是她的亲哥啊——” 傅英怒吼,满心都是压不住的怒吼,眼泪一串串落下来,他眼神漆黑不见底,满脸阴狠,“阿邈,是我,都是我害了姑姑,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去燕郊墓园后,傅起鹤要我放了傅淮,我不放,他气得要杀我,可他觉得杀我不如让我成为和白思南一样的疯子,所以他告诉我了,告诉我姑姑是因为我才死的!” “阿邈,阿邈,我……是我,是我害了她。” “阿邈,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姑姑的死因,我对不起她,我……”他急促喘息着,满脸泪痕险些喘不过气来。 亭邈心疼得要命,连忙抱紧他,不断在他后背安抚:“傅老师,傅老师别这样,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错。”亭邈气息越来越沉,一双眼狠厉无比,他安抚着傅英,嘴里吐出冰凉的字:“是傅起鹤,是叶柔,他们不该活到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傅英胸膛汹涌着恨意,脸色阴戾:“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亭邈忙替他揩泪:“傅老师,你打算怎么做?” 傅英眼神一凉:“杀人,就该偿命。” * 傅英断断续续说完那些往事,颓丧,落寞,面无血色。 亭邈不停地在旁边安抚。 他希望所有的一切,在傅起鹤和叶柔判刑后就能结束。 傅老师发泄后,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他坐在轮椅里,把自己归在一处黑暗的角落。 暗得连亭邈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阿邈。”傅英突然喊。 亭邈蓦地抓住他的手,“我在。” “刚刚吓到你了……” 亭邈忙摇头:“没有。” 他没有被吓到,只是心疼,心疼傅老师小小年纪遭的罪,也心疼傅老师的姑姑,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