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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也行,我自己去看。”亭邈转身就要到门口去。 “邈邈,等下——”唐莱立刻拉住他。 看着亭邈递来的担忧眸光,唐莱心里不是滋味儿:“别单独去,我和你一起。” 话说到此,亭邈再傻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了。 他抿抿嘴,从房间里拿出把水果刀,先踢了踢快递盒,见里面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心微微放下。 亭邈用刀慢慢化开宽胶带。 包的很严实,划开后,还有两层包装袋。 亭邈绷着脸,立刻用刀把它弄开。 “啊!”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亭邈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把东西丢开,反射性站起来。 是两只死老鼠。 唐莱脸都白了。 亭邈舔了舔嘴皮,忙拍胸脯,心有余悸。 还好是老鼠,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刚刚都已经想到蛇蜈蚣之类。 他吁了吁气,把死老鼠处理后,回头看唐莱。唐莱靠在门上,低着头,脸还是苍白的,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嘴皮,满脸的恍惚。 亭邈一转头,看见刚才被丢开的快递外盒。 他想了想,拿到眼前,找了下快递信息。 发件人昵称是:野哥的老婆。 他什么都明白了。 * * 寄死老鼠这种违禁品,被发现后会有相关部门依法给予处分,亭邈觉得发件人是知道的,毕竟快递上的寄件信息给得很宽泛,明显是在专门的收件点寄出。 他让花新玉将唐莱接到自己家去住,唐莱现在的住处既然被粉丝发现,这样的事情后面只会更多。在公司给他安排新地点前,亭邈如何都不放心他再住在这里。 亭邈起先还以为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追问之下,才得知他和李意野的恋情官宣后,几乎每天都有一些极端粉丝给他寄东西。 刀片,红笔写的“贱人”,骂他的横幅。 唐莱甚至有次回家时,还看到有个戴口罩的男生鬼鬼祟祟在他门口晃。 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在亭邈的鼓励下,唐莱虽然有点怯,但还是上报了路从。 路从如何做他就不知道了,让花新玉照顾好唐莱后,便带着傅老师需要的文件去医院找他。 VIP楼层的医院只有特定的几位医生才能进来,亭邈有卡,直接刷电梯赶到傅老师所在的楼层,然而在病房里却没有见到人。 他立即去宋医生的办公室。 宋云时正在写病历,见他过来笑了笑:“没去看傅哥吗?” “宋医生。”亭邈摇头:“傅老师他不在病房里。” “不在?”宋云时立刻起身,来到病房。 空无一人。 宋云时纳闷:“半小时前我才给傅哥检查过。” 他猜想:“傅哥可能有事出去了,亭邈,你先别担心,打电话问问。” 亭邈心跳的有些快。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唐莱公寓看见了那些事,现在他心里格外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急忙和傅老师打电话,可连续拨了几次都没有接听。 亭邈顿时慌了,打开微信。 微信的消息还停留在他半小时前给傅英发的那句:我在唐莱家耽搁会儿,稍晚点到。 他忙又发了几条,皱着眉看向宋云时,眼含惊慌:“傅老师没接,他会不会出事了……”以往去哪里傅老师都会和他说,而且刚刚自己说好了要来的,傅老师绝对不会突然消失。即便有急事,至少也会和宋医生说声的。 亭邈越想越慌,宋云时想了想,带他到监控室查。 监控是走廊的,两人看见在十分钟前,傅英攥着手机,脸色严肃地推开病房门,径直走电梯离开了医院。 肯定是遇到事儿了。 不然傅老师的表情不会那么严肃。 亭邈忍不住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宋云时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点开一看,是傅英。 亭邈呼吸几乎窒住,宋云时给他使了个眼神,亭邈立刻捂嘴不说话。 见状,宋云时才接听。 没想到,对面傅英说得第一句话,就让宋云时心里恐慌起来。 傅英嗓音涩哑,喘着气,低声说:“云时,我……在燕郊墓园……你过来接我一下,别告诉阿邈。” 宋云时脸色顿变,回了声马上就来后,挂断电话,眼神复杂。 “怎么了?”亭邈急问:“傅老师他说了什么?” 看亭邈急不可耐的样子,宋云时迟疑着,也不好隐瞒,如实道:“在燕郊墓园。” 他沉沉叹气:“估计和傅哥的mama有关,可今天不是忌日。” “什么!”亭邈顿时瞪大眼睛:“我现在就去墓园。” “等等——”宋云时说:“傅哥特地交代,不让你知道。” 亭邈面色冷峻,满眼都是紧张:“但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去。” 他咬咬唇,紧紧攥住拳头,态度很坚决。 即便宋云时不带他,他也会自己去的。 宋云时没法,道:“那走吧。”说完,立刻回办公室拿车钥匙,便载着亭邈飞快往燕郊墓园去。 墓园坐落在栖山山脚,一小时后两人抵达,下车时入眼的就是墓园大门处的牌楼。墓园四周花草繁多,都是经过管理员修理的,整体环境整洁。 亭邈不知道具体地址在哪里,只能跟着宋云时。 朝里面约莫走了十分钟,没等宋云时说地址在哪,亭邈就顿住了。 他呆呆看向前方。 入眼那幕让他呼吸一滞。 墓碑前,石板路上,轮椅随意地摆在一边,傅老师很狼狈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垂在额前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亭邈还没看清他的表情,眼圈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树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筱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欺骗 亭邈撇下宋云时,急忙跑向傅英。 听见熟悉的喊声,坐地上的傅英顿了顿,垂在眼睛上的发丝扬起,他僵硬地抬头看去。 是亭邈,眼睛红了,满脸的惊慌。 傅英脸色微变,眼底的戾气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张了张嘴,踟躇开口:“阿邈,你怎么会来?” 话音刚落,他掩嘴咳了咳,嘶哑的嗓音一听就是经过了磨砺。他想要支着身体起来,可刚一动,酸软的腿就无力地瘫在地面,挪也挪不动。 随后跟来的宋云时看到这幕,神情大变,立刻道:“先回医院。” 听宋医生语气严肃,亭邈也顾不得说话,连忙和他一起把傅老师扶到轮椅上,坐车朝医院疾驰。 车上,傅英眼神呆滞,坐在旁边不说话,也没动作,似在思考。亭邈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