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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知味。活动一结束来不及跟茶茶打招呼就自己回家了。 罗纨起不在。 我洗了个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慌什么。我只是可能有点喜欢罗纨起而已啊。而爱情最糟糕也最新鲜的就是开始的时候,明里暗里的刺探,小心翼翼的靠近,兀自纠结,兀自高兴,是心甘情愿失智的傻子。 我要止步。我发现我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喜欢罗纨起一点。我已经不敢失去这个朋友了,我不能问他是不是gay,一旦开口就有失去的风险。 我心里一时酸涩:“你们没有可能的,他只是把你当朋友”,一时有有着微茫的希望:“他没有女朋友!他从来没有女朋友!他可能是gay!”感觉像是在油锅里煎熬又在伤口抹上了蜜。 在这种时刻,我忽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罗纨起的另一个创新料理,酒酿拔丝草莓,我开始埋怨自己想事情的不专注,又埋怨怎么想都是与罗纨起相关。最后我又开始失神地想他这个人。心情也风雨飘摇起来,等我回过神,发现窗外早已下了很久的雨。 罗纨起没有带伞。 我心里有点焦急,Q大这边只要不是暴雨,年轻人几乎就不打伞,其实很容易感冒。正着急接到了罗纨起的电话:“顾润,我在five o’clock,我有一点喝多了,雨很大,你可以来接我吗?” 我连忙穿上外套,抓起钥匙和手机,带上雨伞就往他所在的酒吧走。 雨真是不小,我到的时候罗纨起正站在门廊下,我说:“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偶尔想看雨。” 我把他纳进我的伞,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居然只带了一把伞,本可以不这么拥挤的。我尽量让伞往他那里靠,不让他淋雨。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直低着头,我们就这么并肩沉默地飞快往家走,闪电照亮了夜空,我看见他的脸色苍白,心里也揪着。然后是惊雷,他被雷吓了一跳,我安抚地搂住了他。 到家里的时候,我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罗纨起还好,只是头发和一小块肩膀湿了,我舒口气,跑进卫生间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给自己重换了干爽的睡衣。出来看见罗纨起赤着脚坐在沙发上。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又转身拿了他自己专用的毛巾,递给他,他却一直捧着杯子不接。我叹口气,把毛巾盖到他头上,轻轻给他揉了揉头发,然后想着把毛巾圈到他脖子上好了,省的头发滴水。 我的双臂展开正要绕上毛巾,忽然腰上一紧,罗纨起圈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到了我肚子上。我手上还拎着毛巾,一时间进退两难,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听见了罗纨起闷闷的呜咽。 像一只猫,蜷缩着,哭泣着。 我把手放到他头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安慰他。 我已经很少看见人哭了,越长大,自己哭得越少,在自己面前哭的人也越少。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哭着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只好竭尽自己的想象说:“乖啦,哭出来就好了,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到了他,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地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也累了,声音终于笑了。我说:“眼泪鼻涕都抹我衣服上抹干净了吗?” 罗纨起破涕为笑。 我说:“怎么这么像个小孩子?” 他不说话。 “愿意说原因吗?”我放柔了声音。 他摇头。 “那你要我离开吗?” 他继续摇头。 “我站累了啊。” 他终于沙哑着声音说:“你可以陪我一会吗?” 我也坐到了沙发上。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身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窝里。我们就这样安静地相拥。 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我听到彼此的心跳,然后一阵尴尬终于袭上心头。刚刚兵荒马乱不觉得,现在这尼玛要怎么收场啊!我现在还疑似暗恋罗纨起啊!不,不是疑似,我刚刚那么紧张,我特么就是啊! 大概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鬼,本来拍着罗纨起后背的手也渐渐僵硬了,不敢再拍。结果罗纨起却更用力地搂住了我,说:“你再拍拍行不行?” 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有点湿身的罗纨起!如何让人不浮想联翩! 我硬了。很悲剧的。很尴尬的。此时此刻。 罗纨起看不见。很庆幸的。很茫然的。此时此刻。 我只能加紧我的裆。我感觉再这会坐一会我屁股都能有六块肌rou了。 过了两分钟,罗纨起说:“你这样拍,让我想到了我mama。我小时候打嗝,我妈就这么拍我。” 好的,这么会说话的罗纨起,可以让人瞬间不再浮想联翩! 我软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替身,我实在不能继续我龌龊的小心思。 我也不知道最后我们抱了多久,大家后来都累了,眼睛也睁不开了,于是礼貌地互道晚安,滚回屋睡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精神文明建设是高于物质现实的。谈情说爱要在吃饱睡足的前提下。 我第二天起得比较早,怀着我喜欢的人昨天那么可怜,今天必须要做点好吃的早餐犒劳的心态,我专门七点就熬了粥。结果罗纨起十点多才起床了,等洗漱完,粥已经是午餐了,而且成了凝固的米糊糊。罗纨起很难过的说:“怎么这么惨啊,午饭只有粥啊?是不是虐待啊?” 你特么早起三个小时就是很贴心的小米粥了啊! 但是挂着黑眼圈的我实在不愿再多解释,有气无力地说:“爱吃吃,不爱吃自己出去吃。” 罗纨起鼓着嘴说:“昨天温柔的你去哪里了?” 讲道理,听到这种娇嗔,我心里是一跳的。但是我很快想明白了,这货昨天放飞了自我,可能发现幼稚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干脆就完全暴露了。 我不为所动:“我昨天撞鬼了。” 罗富贵立刻当了真,说:“那我给你重摆个阵法。你上次放针的碗呢。” 我内心的草泥马喵喵地叫了。我闷头吃完米糊糊,说:”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罗富贵说:“那你回来可以给我带炸鸡吗?我晚上不想吃米糊糊。”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 5 章 下午上完课我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八成是昨天晚上淋雨了,后来又一直在客厅干坐着,感冒了。 在我们家,王女士是坚持认为感冒要靠生姜片和自愈的。她觉得吃药使人智障。所以我从小到大也是基本感觉要感冒就立刻喝姜茶发汗。 回公寓的路上路过metro我买了好几个姜和新鲜的蛤蜊,给罗纨起带了一只烤鸡。 进门的时候罗纨起正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