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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全家人都那么那么期待着一个新生命给颓败已久的田家带来希望。田芮笑跟着陪笑,却心如刀绞。 她猜,伊恩已决定主动向田芮雯坦白,不然不会赶在她之前回来。 我亲爱的jiejie,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将近凌晨,田芮笑终是等来了不愿发生的那一幕。田芮雯出现了,芮娴围到门口问她怎么大半夜突然回来,田芮笑躲在后头,看着她的强颜欢笑最终破为号啕大哭。 伊恩,这个给了她令所有女人妒恨的爱情童话,在田家风雨飘摇时义无反顾地扛起半边天的男人,向她全然坦白——他背叛了她。 田芮笑看着jiejie躲在芮娴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原来无论长大到多少岁,受了委屈永远还是一个要找mama的小孩。田镇南坐在一旁,无法言语,只好无声落泪。 全家唯一没有哭的人是芮娴——这个过去几十年里让全家人觉得最孩子气的mama。 “如果你想离开他,宝宝mama帮你养,”芮娴抱着田芮雯,笃定地告诉她,“家里地方不大,养一个宝宝还绰绰有余,我们不靠他一分钱养宝宝到大。” “我、我也可以……”田芮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废墟里的垃圾,好不容易挖出点价值,迫不及待地说,“我一两年后毕业就可以去工作,我们还可以卖北京的房……” 田芮雯最终没有说出些什么。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不知到了夜里几时,田芮雯终于被说服去睡觉。无论她有了自己的房子或是出嫁之后,家里始终为她留着她的小床。田芮笑提出陪她睡,她轻轻一笑:“放心,jiejie想一个人待。” 田芮笑回到屋里,关上了门,才看到几小时前庄久霖发来的消息。 她没有纠结太久,给他发过去文字:伊恩赶在我前面回来跟jiejie坦白了,jiejie现在回来睡,爸爸mama也很痛苦,家里一团糟……你,明天还是先别过来了,好不好? ☆、Chapter 66 虽然已将近下半夜, 庄久霖还是很快给她回:好。 田芮笑:怎么还不睡? 庄久霖:你没回我,我不放心。 田芮笑当即给他打了电话。“宝贝?”庄久霖率先唤她, 却没听到回应, 电话里只有低低的抽泣。他又主动说:“jiejie有决定了吗?” 田芮笑摇摇头,好像他能看见似的:“她一直哭, 什么也不说, 都是mama在说,mama以前很少拿主意的,都是爸爸或者jiejie说了算, 可是mama今晚说了好多……”她翻来覆去像在念绕口令。 “孩子被欺负的时候,mama会变得很强大。” “爸爸mama没有给jiejie什么要求, 都在等她自己决定。”田芮笑抽泣不止, 说话一字一顿。 “jiejie应该还要再跟伊恩谈一谈, ”庄久霖带着力量说,“给他们一些时间。” 田芮笑又隔着两千公里对他点点头, 又说:“所以……我可能会在家待很久。” “嗯, ”庄久霖应, “好好陪jiejie, 等事情过去,我去看你。” 最后一句话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总算恢复了几分元气:“好。” 一夜无人能眠,清早就听见有人起来忙早餐,田芮笑决定起来帮忙,就在厨房里同时看见了芮娴和田芮雯的身影。 “你会做什么?出去出去。”芮娴还当她是那个从未下厨的小朋友。 田芮雯瞥了她一眼:“meimei现在煲汤炖rou样样拿手。” 芮娴诧异地看过来:“是真是假?” 怕芮娴继续盘问, 田芮笑还是退了出去。至少在这个时候,绝不是一个提起庄久霖的好契机。可她万没想到,一家四口刚落座齐全,芮娴就直接发了问:“昨晚回房那么晚,你还跟哪个煲电话粥?” 三双眼睛聚了过来,知道答案的田芮雯暂不开口。田芮笑低头晾粥,匆匆说:“……朋友啦。” “听起来不像朋友。”芮娴在给田镇南剥鸡蛋。 “……怎么不像?” “那种语气,你mama只对你爸爸一个人有过。” 田芮雯看戏一般看着她涨红的脸,干脆揭底:“笑笑有男朋友了。” “你……”田芮笑瞪她。 “什么?”芮娴和田镇南的脸上同时有了光泽。 “已经在一起有半年,身高一八八公分,G5加藤校硕士,长相堪比吴彦祖,上班下厨样样厉害,”田芮雯一股脑给她全掀了,最后才是重点,“是她同学的哥哥,已经见过家里爸爸和爷爷奶奶,通行证全都在手了。” 这信息量大得父母目瞪口呆,缓了好久,芮娴才开口:“叫什么名字?” 重头戏要来了,田芮雯留给田芮笑自己公布。田芮笑在全家人的注视下,愣是躲了好久,才悠悠地动了嘴唇:“……姓庄。”粤语读他名字不好听,她特意用普通话:“庄久霖。” 没想到芮娴还是用粤语复读了一遍。 只有田镇南不太对劲,他腰背一直,神色诧异:“他,他是……” 猜到爸爸会听过他,田芮笑埋了头。芮娴发现了:“怎样?有听过?” “爸爸应该知道,”田芮笑决定勇敢,抬起头郑重地说,“浦越董事长的儿子,也是继承人。” 芮娴一听,虽然没有多少不可思议,但脸色并不好:“那应该年纪不小?” 田芮笑承认:“大我九岁。” 饭桌上沉默了。田芮笑知道,他们都想起了另一个人。 田镇南轻咳两声,慢吞吞问:“他是你哪个同学的哥哥?” “是希未,庄希未,”田芮笑答,“跟你们讲过的,她一直很低调,不敢说自己家里是做什么。去年寒假我提前回北京,她带我去泡温泉,她爷爷奶奶和哥哥也都去,所以才知道……” 田芮雯帮她补充:“也是她老师的世交好友,之前介绍她过去实习,你们都知道的。” “等一下,”芮娴察觉了端倪,“上次你回深圳,是跟老板过来出差,我记得我们从医院回来在车上有提过……”她没把话说完,因为当时提到“庄先生”的人,是伊恩。 田芮笑“嗯”了一声,芮娴脸色明显就不好了——这么说,是伊恩认识的人。不仅认识,工作、履历、背景、年纪,样样雷同。 田芮笑大气不敢出,仿佛在等待被审判。 不等父母再说什么,门铃响了。一家四□□换眼神,工作日的早晨能来叩门的,没有第二个人。 田芮雯想去开门,田芮笑拦下她代劳了。伊恩进了门,接下去,家里开始了漫长的谈判,田芮笑那位刚刚公诸于世的男友就这样被遗忘一旁。 也好。 田芮雯在伊恩面前没有流一滴眼泪。伊恩用尽这世上所有的悔意来求她原谅,任骂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