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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顾雪仪疑惑道。 “去找了刚才那位刘大妈和红姐。”宴朝将手中的袋子递给顾雪仪:“你先用这个。红姐给的。” 顾雪仪拆开一看。 写着“七度空间”。 虽然顾雪仪不了解这个品牌,但也认出来了这是卫生巾。 她松了口气, 立刻就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起了身。那种黏腻的濡湿感紧紧贴着她。顾雪仪顿了下, 忍不住问:“是不是弄脏了?” “嗯,没关系。明天洗了就好。” “嗯。” 顾雪仪眉头还是皱着的,但是也没办法了。 她匆匆进卫生间换好了,然后才走了出来。 光是这么一个来回,就差不多耗光她的力气了。 宴朝单手扶着她,稳稳当当地扶着她回到了床上,然后才将另一只手中的碗递向了他:“红糖水,有点烫,慢慢喝。” 顾雪仪也的确想喝点热的,立刻就坐直了,伸手就要去接碗。 宴朝却没给她,说:“我端着,碗身不隔热,烫。” 顾雪仪低头去看他的手。 宴朝的指腹间已经起了浅浅一层红。 “你不会觉得烫吗?”顾雪仪掰了下他的手指。 顾雪仪的肤色雪白,连手也是冰凉的。宴朝抬起另一只手,反攥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道:“我的手上有茧,对热度自然没那么敏感。” 顾雪仪掰开他的手指,这才仔细看了一眼。 正如宴朝所说,他的指节乍看生得很好看,细看却会发现指腹、虎口、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茧。 宴朝收了下手:“都是茧,不好看。” 顾雪仪倒是觉得有几分亲近。 顾家人哪个手上没有茧呢? 日日习武,手上的茧反倒成了顾家功勋的见证。 顾雪仪忍不住问:“宴总过去除了练枪法,还会练别的吗?” “嗯。国内禁.枪。如果遇见危险,当然只有用别的办法。”宴朝说着,将碗送到顾雪仪唇边:“先喝一口再说话,小心烫。” 顾雪仪凑近了碗,热气熏脸,顾雪仪不自觉地眯了下眼,有点不舒服。 “感觉还是烫的。”顾雪仪皱眉说。 宴朝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一点抱怨味道,忍不住轻轻笑了下。 便将之当做撒娇好了。 宴朝低笑着道:“那我替你试一试?” 顾雪仪:“嗯。” 顾雪仪又问:“所以还练什么?” 她怎么对这个万分好奇? 想到先前,她知道他的身手不错,第一反应也是要和他切磋。 她果然是出身将门吧? 宴朝好笑地答道:“我练过拳。” “难怪指骨上也有点茧。”顾雪仪道。 “还用过九节鞭、刀……”说到这里,宴朝先低头喝了一口:“不是很烫了,就一点点。你慢点喝。” 顾雪仪应了声,这才低头喝了一口。 等那口红糖水混着姜味儿下了肚,寒气被驱散了不少。顾雪仪这时候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方才的口吻真有点娇气了,好像真拿宴朝当大丫鬟使唤了。不,比使唤大丫鬟还要过分些。 顾雪仪正发怔的时候,宴朝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你会什么?” 顾雪仪道:“鞭子,弓箭,马术。” “难怪你打枪的准头那么好。”宴朝道。 顾雪仪轻挑了下眉:“我原先投壶也是很厉害的。” “嗯。”宴朝应声,低声道:“再喝一口。” 顾雪仪就又低头喝了口,才接着道:“原先还有与我们家中交好的姑娘,可惜我不是男子。” 宴朝心道。 幸而不是男子,不然他该上哪儿去娶妻? 宴朝淡淡笑了下,说:“厉害的人,岂有男女之分?” 顾雪仪点头:“我父亲也这样说。” 宴朝连忙捧了一句:“他老人家高见。” 顾雪仪歪头盯住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宴朝真的有意思极了。 “你把剩下的喝掉,我再下楼去做吃的。”宴朝将她轻笑的模样纳入眼底,只觉得窗外的雨雪都消失不见了,转而是心底相继盛开了无数的鲜花。 顾雪仪点了头,就着碗喝光了。 宴朝起身往下走。 顾雪仪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叫住了他:“宴总不会觉得累吗?” “嗯?”宴朝顿住脚步,转头看她。 “其实宴总可以喜欢别的人,以宴总的身家地位、容貌才智,也不必做到这样的地步。” 顾雪仪再不通情爱,却也知晓宴朝为她做了什么。 顾雪仪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宴总不会觉得累吗?” 宴朝没有急急地表明心意。 他淡淡反问:“如果让你放下心中的家国,不再去理会家族子弟是否成才,是否走上了正道,遇见国家危难也充当没看见。只盯着自己手里的权势与资本,只管揽权、赚钱。你愿意吗?” 顾雪仪的眉头越拧越紧:“自然是不愿意的。” “你将宴文嘉几人带上正道,粉碎红杏,与我一同击杀扑克牌……如今又投资了许多与国家建设息息相关的企业、项目,你会觉得累吗?”宴朝又反问。 “不会。”顾雪仪道。 这些事早已刻入她的骨子里,于她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样,不仅不会觉得累,还会从中获得快乐。 宴朝盯着她,道:“家国于你,就是你之于我。”他问:“我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顾雪仪怔住了。 她心底只装得下那些东西,她自然明白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 那么交换一下,她对于宴朝来说……就像是那些东西一样吗? 顾雪仪轻轻眨了下眼,再看向门边,宴朝已经下楼去了。 宴朝走后,顾雪仪独自躺在那里,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到冷了。 女人在这上面实在避免不了受罪。 稍微一着凉,就容易引起腹痛、四肢酸软,甚至还会伴随情绪低落……过往,顾雪仪都是待在家中养尊处优,熬上一日也就过去了。但这回却严重了太多…… 宴朝打发三子去地里挖了菜,然后用家里剩下的一点猪rou,做了简单的菜。 三子浑身狼狈地蹲坐在客厅里,望着厨房的方向,忍不住咋舌:“这真是个有钱人啊?” 画廊老板目光闪烁,咬着牙说:“真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