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4
又是盛煦。 宴朝的表情顿了一秒,连嘴里都是酸的。 两人没有聊太久,因为各自手头还有别的事。 第二天,宴朝往医院去了。 宋家人看见他的时候,还愣了愣,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的,会是宴朝。 除了入狱的宋家媳妇,底下还有个胆小。 她望着宴朝高大的身影,感激涕零道:“没想到这样的时候,倒是宴总更有情有义……” 宴朝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 然后在宋家人的陪伴下,进入到了病房。 宋成德一看见宴朝,就气得绷紧了身体,偏偏他喉咙里插着管,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宴朝拉过椅子,慢条斯理地落了座。 他微微俯身,道:“还是有一些可惜的,没想到宋总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在等着宋总睁眼仔细看看宋家是怎么垮的呢。” “呜……呜……”宋成德喉中发出了愤怒的气音。 “宋家不太行啊,宋总死了,后继就无人了。我来探望宋总,他们还忙不迭将我往门内迎呢。” 宋成德更愤怒了,他死死瞪着宴朝。 这段时间,他吃够了宴朝的苦头。 宴朝抬手轻拍了下宋成德的肩,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不过……宋总早一点死也好。要是晚一点,宋总就更难受了。” “你办寿宴那天。”宴朝的嗓音骤然冰冷:“第一眼扫在我太太身上的时候,我就想挖出你的眼珠子,把你剁成冰棍,种在水泥里了。” 宋成德瞳孔骤然放大。 宴朝直起腰,淡淡道:“宋总还不完这笔债了,剩下的,就其他的宋家人来慢慢还吧,到还完为止。” 其他宋家人讷讷问道:“宴总?我们欠您什么债?多少啊?宴总您得找宋景啊。现在做主的都是宋景啊……” 宋成德听着这帮人这么没骨气的话,气得两腿一蹬,心电图直接跳成直线。 病房里立刻乱了起来。 宴朝直起身,理了理领口,这才缓缓走了出去。有意思。一个郁筱筱,还真能把宋成德弄成这副模样。 宴朝的步履渐渐轻快。 他要去找顾雪仪了。 今天送什么好呢? 另一头。 江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对面的记者指指点点:“你会不会采访?会不会问问题?” 记者满脸茫然:“我……哪里问得不对吗?那、那我撤回前面的问题?您要是不想回答的话……” 江越痛心疾首道:“你就不会问问我,我对顾雪仪女士有什么看法吗?” 记者:???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江靖在外面翻了个白眼,早就说了嘛,要请个娱记才行! 财经网的记者连八卦都不会八卦啊! 不听弟弟言,吃亏在眼前。 嘁。不买车哄不好他继续去做恋爱小智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啵啵=3= 第九十六章 镜头里。 财经网记者僵硬地问:“请问江总对顾雪仪女士有什么看法?” 江越挑眉:“哦, 我最欣赏的女性就是顾雪仪女士。从我们第一次合作开始,我就很欣赏她了。当然,现在应该称呼顾总了。顾总的投资手腕从来不输给男人……” 紧跟着就是一大段的彩虹屁。 【草wtmxs, 财经网记者:我承受了太多】 【明明不是娱乐记者, 却要被迫承担起娱乐记者的责任, 从来没感觉到一段采访如此难熬过2333】 【江总其实是顾女士的迷弟吧?彩虹屁比我还会!吹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来吧,一起加入我们顾女士的个站吧!】 【?LS为什么不觉得是爱情?】 【……可能是因为江总气质比较憨厚?】 【憨、憨厚?_(:з」∠)_姐妹这不是真实的江总】 【回去后, 记者会要求工伤赔偿吧hhh】 …… 他们口中提到的顾女士, 这会儿却没有再去关心网络上的采访。 顾雪仪听见门铃声, 就起身去打开了门。 盛煦和宴文姝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门外。 很显然,两个小的是来蹭饭的, 只不过不太凑巧, 撞一块儿了。 “都进来吧。” 这要是宴家其他人站在这儿, 盛煦一早把人撂外头了,别说进门了, 他要能让人上楼, 他盛煦两个字倒着写! 但这会儿…… 盛煦看了看宴文姝。 算了。 他总不能把人小姑娘扔了吧? 于是盛煦老老实实地进了门。 宴文姝倒是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和他们抢大嫂。 真是混蛋! 宴朝坐在宴氏大楼里,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江越那段采访。 这时候,手边的座机突然响了。 宴朝拿起听筒:“喂。” “宋成德死了。” 宴朝淡淡一应声:“嗯。” 宋成德死得太快了。 宴朝挂下听筒, 取了西装外套起身往外走。 陈于瑾和他撞了个正着,连忙出声问:“您这是要?” “去见顾雪仪。”宴朝的口吻却没了往日的轻快。 陈于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宴朝,却见男人眉尾压低,眸光冰冷阴沉。不过一转眼, 宴朝就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旁人的错觉。 “宴总再见。”陈于瑾低声说。 宴朝大步走入了电梯。 因为宋成德突然身亡, 宋氏股价动荡,宋景忙了个焦头烂额。 而盛煦坐下来没能吃两口饭, 也匆匆被叫走了。 宴文姝也接了个电话,连声对那头安抚着:“你别哭,哎呀,你别哭啊……”“大嫂,我、我先走了。”宴文姝尴尬道。 顾雪仪倒是无所谓,反正做饭的不是她。 她轻点了一下头:“去吧。” 宴文姝匆匆赶到了卿卿画廊。 她在国内的几个朋友,连同卿卿画廊的老板,正围住了宋圆低声安慰。 宴文姝这才想起来,宋圆和宋家也有点关系,只不过关系比较疏远罢了。 宴文姝走过去坐下,这才看清宋圆哭得眼睛都肿了,满脸都挂着泪水,看着特别可怜。她连忙递了张纸过去。但她偏偏又没有劝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