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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还拿他最喜欢吃的奶糖诱惑他。 果然宣宣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他看着奶糖,神情有点儿犹豫。 这是吃还是不吃呢。 “会黏牙。”宣宣默默用胳膊肘把刚刚撒了一桌子的奶糖推了推,推到一边儿时还掉了一个。 他捡起来,深深看了一眼,自说自话:“七一个应该没事吧。” 说完他仰脸看向了祁山。 祁山摸了摸他的头:“想吃吗。” “吃吃吃!昼哥这儿还有一大盒呢。”沈昼给他扔过去,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一盒全是你的。” “我有一点儿不太想七。”宣宣别过头不去看,过了好几秒才松开手说:“我要写会作业冷静一下。” 沈昼刚想再逗他两句,看见他突然就紧皱起了眉头,手捂着脑袋,表情是一脸的痛苦。弓着小小的身子,慢慢蜷成一团,不自觉的向凳子一边倒去。 沈昼心里一惊,赶紧下了床去扶他:“宣宣这是怎么了?” 第17章 重点 祁山反应比沈昼要快了一步,大手一伸接住了宣宣的身子。顺势把他抱了起来,动作特别熟练。 “难受?头疼还是想吐?”祁山一只手托着他往自己肩膀上搭,一只手放在他脑门上,手指或轻或重的按压着,“这儿疼?” 宣宣就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趴在祁山肩头,刚想张嘴说话,就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沈昼被宣宣这动作吓了一跳,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祁山皱眉扫了他一眼,用目光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说:“拿过来。” 沈昼立马给人端了过去,祁山接过水,喂了宣宣一口。 “我书包最里面的袋子有个白色药瓶,拿出来。”祁山一边拍着宣宣的背,一边指挥他。 沈昼拉开他的书包,伸手一掏,果然找到了一个药瓶,冲他摇了两下问:“几片儿?” “两片儿。” 沈昼敲出来两片儿,倒在手心里,给宣宣喂了进去。 祁山又给他喝了口水,这才把药给咽下。 “好了好了。”祁山的大手从他背部由上往下轻轻的抚过,慢慢的给他顺着气。 沈昼看着背部一抽一抽,眼里噙着泪花的宣宣,有点儿好奇的问:“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祁山低着头没说话,把宣宣抱坐在了病床上。 “我生了病。”宣宣低声说,“老是头疼,治不好。” 祁山蹲在他面前,默默的给他把刚刚弄皱了的衣服拉好。 沈昼没多问,抬手轻轻揉了揉宣宣光洁又柔软的额头说:“没事儿,会好的。” 祁山表情一动,仍旧没有说话。 沈昼把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想谁家还没有点儿事儿,既然祁山不想说,那就算了呗。 于是沈昼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议道:“要不要搁这儿检查一下?” “检查过了,不用了。”祁山看了一眼已经平静下来的宣宣说,“我们做两题数学试卷,把你教会了我再去上课。” 沈昼心想,等我学会,那你今天就甭想着去上课了。 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以后。 祁山还挺认真的把试卷铺开,铺在病床前的桌子上,拉了拉板凳,撑着胳膊往沈昼面前一靠。 黑色水笔在第一题选择题那儿画了个圈,开口问道:“会吗?” 沈昼斜着眼看着试卷,第一题就是那什么函数题。 cos,tan,还有啥来着? 上数学课他净睡觉去了,压根没听过。 祁山瞥了他一眼:“这你都不会?” 这是嘲笑谁呢? 沈昼自尊心突然泛滥,撑着下巴看了一眼题目说:“第一题跳过吧,这种题压根儿不用看。” 沈昼想要营造一种“我不是不会,我只是不屑于做这种题”的高冷人设。 没想到被祁山一眼就给看破了,他把水笔递到沈昼手里,用眼神儿示意他随意选个答案。 沈昼毫不犹豫的蒙了个B,tan90。 祁山伸出45度的尔康手,冲沈昼说:“看见没,这就是tan90。” “是什么?” 祁山面无表情的抢过笔说:“不存在的。” 他重新给沈昼讲了什么叫正弦余弦正切,在草稿纸上画个三角形,解释勾股定理。 祁山重点抓得很准,三言两语概括,沈昼课堂上没听明白,经过他这一点拨,竟然懂了。 祁山走了以后,他得意的不得了。 特地跑去微信上跟庄凛炫耀:【你知道什么叫cos吗】 庄凛立马回复他:【cos我知道啊,cospy嘛。】 【滚我说的是数学里的】 【哦,不知道。】 【哥知道】 【行了,别跟我提数学。昨天我给我爷爷烧了两套试卷,让他老人家在那边闲着没事做做题。要是实在不会做,就把咱们老师带过去教他……】 【崽爷爷走了?】 【嗯,脑溢血很突然。据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我娶媳妇儿。】 【然而你连对象都没有】 【扎心了,老铁。】 过了一会儿沈昼没回他,他又发来一条。 【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沈昼咳嗽一声,修长的手指随便摁了几个键:【记得弄几条烟过来】 医院里不许抽烟,平时有事没事儿他就偷偷摸摸跑去厕所抽。 方宪给他弄来的那盒烟他藏在枕头底下,差点儿没被查房的护士小jiejie发现。 还好他机灵,随口夸了句护士身材好,护士当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沈昼趁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伸手把烟盒子往袖子里一揣,这才算藏严实了。 这盒烟眼看着就要抽完了,他很想念庄爷爷抽得那种军区特供。 小时候他比庄凛都皮,有一次他把小炮偷塞进庄爷爷的烟头里,给他递了烟点了火,捂着耳朵跑了,看着庄爷爷胡子都气歪了,被炸得怀疑人生,沈昼躲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他被姥爷揪着耳朵拉回家结实揍了一顿,庄爷爷过来求情,还给他姥爷塞了包烟。 那烟沈昼偷偷抽过一口,呛得眼泪都往下流。 他姥爷跟庄爷爷以前在贵州山区一起当过兵,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俩人抽的烟,也都是贵州军区特供的旱烟,手工烟卷,要用火柴熏一下,再点燃。 沈昼翘着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眯着眼睛有点茫然。 他只觉得人越长大越没意思,小时候好玩的事儿多了去了,现在就只有网络。 小时候他下河摸鱼,光着上身爬树掏鸟窝。坏事儿干尽,还总爱坑庄凛跟方宪俩人。 放暑假,他仨一起玩捉迷藏,庄凛和方宪藏的特别严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