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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最后一道阳光消失,人面树的枝叶开始抖动,我架好弓箭随时准备灭了它。 树丫上的小果实开始慢慢变大,本来普通果实的模样,渐渐变幻成女人的脸,好似一个个挂在树上安睡的人头。 我擦,就算她长得挺好看,满树都是一样的头也特么够恐怖了吧! 宗已居然天天跟这样的树生活在一起,说不定还抱着人面果睡觉。 咦——我抖抖手,瘆得箭都要飞出去了,太变态了,跟吃蟑螂的人有的一拼。 邪气? 我看见从树底下有很大量的邪气,一直流到上面的果实,所以它才能一下子长这么大。 这么说,树底下就是它的老巢了。 我拉紧弓瞄准底下,这时,人面树上的果实突然都向我这边转过来,睁开了眼睛,它们发出的光让我看不清目标。 被发现了? 我凭着对邪气位置的感知,盲射了一箭。 “轰!” 我虽然看不清,但是确实有什么往我这边落下来了。我护住脑袋,旁边有物体咚咚咚地落下来。 我抬起头看见身边都是些树枝,还有几个被毁掉的人面果,看起来像一个个被毁容的妹子。 下面起了sao乱,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人面树会出现一个大洞。 刚才的一击,人面树及时把所有的枝叶垂下,挡住我的箭,保护了地下的东西。 我抽出两根箭,打算给它来个连环射,看它还有多少树枝可以挡。 “!”谁扯我脚? 我往后看,好几个人爬上来想抓住我。我被抓得铁紧,只好恐吓他,对准他的脑袋:“放开,不然我射爆你的头!” 他没放开抬起头,眼睛里没有神采。 这,这是被控制了? 其他人爬得很快,马上就要把我围起来了。 这位大哥只好对不起了。 我用另一只脚踢中他的下巴,唾沫横飞,隐隐还有一颗牙齿。脱离牵制我马上站起来,跳过几个扑过来的人,在屋檐上飞奔。 “啪!” 一根极软的枝条缠住了我的手,我被它甩回来,困在院子中间。这里还有很多失去意识的人们。 我防备地看着他们,目前他们没有动作。 “雨大人。” 宗已站在树前面。我只想靠!蒙成这样都能认出我来?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雨大人不用觉得奇怪,这个村子唯一有能力做这事的也就是您了。” 敌人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虎视眈眈,对你还态度可掬,让人不好意思硬。 我扯下面巾,反正这些人都没有意识,一开始没暴露就行。 “对你的罪行,没什么可说的吗?” “我有什么罪?” 他一点也没有忏悔的态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把弓背上,抽出剑。 “雨大人是要杀我们吗?” “我只杀作乱的妖怪。” 我一有动作,四周的人也动起来,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过。 每次我想最糟的情况,就会成真,MD以后我再也不想了。 “雨大人对我有恩,但是小晴她想要你和四魂之玉,我只能说抱歉了。” 去你的抱歉! “哼。”我哼笑他无知,“说出这种话,你以为你们是多厉害的货色。” 比起蔷差远了。 宗已终于露出不安的表情,“你……” “幻!” 幻从人面树上跳下来:“一切准备就绪!” “你们做了什么?!” 宗已大声地质问我,暴露出他心里极度的恐慌。 幻回到我手上。在日落之前,我就让它替我用蛛丝在整个院子画了一道巨大的符,蛛丝细又轻,他们发现不了。现在,幻把蛛丝一头牵回我手上,只要我灌以灵力,他们谁都跑不了。 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慌乱地指挥人们攻击我。 我双手缠绕蛛丝,口中念道:“恶灵退散,驱!” 符咒大盛,所有被控制的人捂着肚子倒下,从口里吐出一口一口的白色物体,它们流到地面上就消失了。 人面果也不好受,所有的人面果都痛苦地张开嘴巴,像有一群女人在嚎叫。 只有宗已没有影响,他不受控制又不是邪魔。 “你快停下,我求求你快停下。” 他跪在地上我也不会答应,这东西还好只长了一年,长期让它吸食人血人rou,到时候邪气怨气鬼气集于一身,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看我无动于衷,要扑过来掐我。我一转身扫他的腿,让他倒下,再用脚踩在他身上。 等被控制的人吐得差不多了,我拿上弓箭对准树根一射。 “啊啊……宗已救我——” 这个蠢男人听到女人的声音,疯了一般要挣扎出来。我下狠脚踩断他的肋骨。 “啊!!” “你看清楚,它不是你的妻子,它一直在迷惑你帮它杀人!” 宗已痛得流汗,却仍要看正在燃烧的人面树。 “小晴……” 我无语了,是不是不管它到底长什么样,只要样子声音一样就行了?他到底爱他妻子还是他妻子的外貌? 他趁我一走神的机会,差点把我掀翻,跑到树底下刨土,刨出一颗人头来,抱在怀里。 我*,这小子是把她妻子的人头埋到土里然后种出来的人面树?真是种什么得什么啊。 “你别这样看我。”宗已垂下头,“我舍不得小晴死,我想她陪我变老,我真的是太爱她了。” “你爱她就要牺牲别人的性命?”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她陪着我,可是没想到她不进食就会枯萎,我,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她,我不能再让她死去了……” 他抱着人头哭。 我没有任何感动或可怜他,“说白了你就是怕死。” 他停下哭泣,“什,么?” “你要是真爱她如命,当初就应该跟她一起去死。” 他呆住了,跟个傻子一样流泪的样子丑爆了。 “没错,我是该跟她一起去死……”他魔怔一样反复念叨这句话。 我翻了个白眼,翻到人头上面好像贴了什么东西,像符,不过是黑色的。我觉得眼熟,凑过去看,它就自燃瞬间火势变大,把宗已也烧成了灰。 刚刚那张明显是符,像宗已这样的普通人怎么懂符,一定是有人授意,指使他这么做,目的…… “!” 感应到有人从我后方掠过,我毫不犹豫把射了一箭。 “嘶啦。” 射中了,但那人用蛮力挣脱开,我拔出箭,只留下一块黑色布料。 刚刚那人穿了一身黑衣。 “噼里啪啦。” 整个人面树都烧起来发出声音,我把布料收起来,日后有空了再研究。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