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的罪过,又哪里值得被压入镇海卫大牢?求徐道长救救奴!求徐道长救救奴啊!”

    徐观己这才明了事件经过,不由得感到一阵尴尬和头大。

    原本,他被名声所蒙蔽,见一方是宁斐这样的人物而另一方是这可怜侍婢,便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前者在仗势欺人。

    结果现在真相大白,这还真的是广陵城在处理内务,而他们白玉京一行外来的修士,不明前因后果就鲁莽插手此事,实在不妥。

    不过事已至此,没有退缩的道理,更何况侍婢说得也没错,只是在广陵城外动手这件小事,远不值得为此压入大牢。

    徐观己道:“宁指挥使可否高抬贵手?这位姑娘既然已经知错,那么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又有何妨?”

    宁斐冷冷一笑:“她知错了?我怎的不知道她知错了?”

    徐观己此刻已经对宁斐改观,哪怕被这般挤兑也不生气,叹道:“宁指挥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姑娘不过是触犯了一道小小法条罢了,若是为此便将她压入镇海卫的牢中,岂非太过无情?”

    宁斐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道我是为何拘她?”

    徐观己回道:“难道不是因为这姑娘不顾禁令,在广陵城动手吗?”

    宁斐大笑起来。

    徐观己面上浮出困惑。

    一旁的沈辞镜却听得更是奇怪:“徐道友为何会这样想?宁指挥使一定要拘下这位姑娘,分明因为这位姑娘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啊!难道说只因宁指挥使拦下了这位姑娘,不叫她成功逞凶,她的行为就不曾存在过吗?还是徐道友认为普通人便不是人了?”

    徐观己呼吸一滞,面色微白,如遭雷亟。

    其余的白玉京弟子也终于从侍婢的哭诉中醒悟,发现这件事最大的问题所在:这名侍婢,真正的凶恶之处,自然不在她维护其主的忠心,也不在于她明知故犯、违背了广陵城不许出手的条例,而在于她视普通人的性命如草芥的态度,更在于她一言不合就要杀害凡人的恃强凌弱!

    ——难道凡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难道只因为这侍婢对凡人行凶时被人拦下,她便是无罪的了吗?!

    沈辞镜的这句话,犹如利剑,劈开了徐观己自认已经修炼圆润的道心。

    直到这一刻,徐观己终于发现,他竟已不知不觉中不再将自己与凡人视作同族,而他对这些凡人的态度,看似有礼,实则带着施舍的居高临下。

    明明……明明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仙人……明明当年的他就是——

    但如今,他却也变成了这幅模样吗?!

    徐观己表情空白,心神大乱。

    宁斐深深看了沈辞镜一眼,而后望向同样面色难看的白玉京和留仙门众人,讥诮道:“如今我可以拘走她了?”

    无人敢应。

    因为哪怕是白玉京的弟子,在天道之下都不可否认自己的同族,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凡人的性命于修士而言就是不值一提”。

    宁斐哼笑一声。

    “拿下!”

    镇海卫们精神一振,扬眉吐气,手上毫不留情,将那花容惨淡的侍婢重新捉住。

    “带走!”

    宁斐目光在白玉京众人面上一扫,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第22章 血债血偿

    当谢非言处理完事务、从镇海卫的地牢中离开时,天边高悬的烈日已经被幽幽的月影所取代。

    谢非言抬头看着月色,叹了口气:一天的时间,竟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准备回自己的住处,而下一秒,一个露出谄笑的人影就从角落的阴影跳了出来,凑到了面前来。

    “大人!宁大人!劳累一天辛苦了,今晚小的做东,咱们上揽海阁喝几杯如何?”

    谢非言不必抬头都知道说话的是何人。

    “放肆!”谢非言不轻不重地呵斥着,“你小子这是皮痒了?还是上次的鞭子没打痛?镇海卫非休沐时间不得饮酒,你又忘了?!”

    凑上来献媚的人名为崔清河,任镇海卫佥事一职,也就是谢非言的助手。别看崔清河这厮的名字听起来格外清正廉洁,实际上他滑溜得像是泥鳅,而且为人好酒、好色、好打听,不知道有多少次因此误事。如果不是因为崔清河实在能力过人,在处理公务上很有一手,能够为谢非言分担工作、给他空出个人时间去捣鼓别的事,谢非言早就把这烦人家伙踢出自己的视线了。

    谢非言嘴上呵斥,脚下也没停,拐进大牢旁的僻静小巷,抄小道走向了自己在广陵城的府邸。

    但崔清河胆儿也肥,在面对“宁斐”这凶名在外的顶头上司的拒绝时,依然嬉皮笑脸,而且还不肯被轻易打发走。“大人,宁大人,哪怕不喝酒,咱们去吃几个菜也好啊?!”他死皮赖脸地跟在谢非言肩后一步的位置,亦步亦趋,口中振振有词,“大家伙都快一个月没见着您了,如今您可算是回来了,大家这不就想要跟您好好联系联系感情嘛!”

    谢非言哼笑道:“滚蛋。什么联络感情,你怕不是想听八卦!我明了告诉你,我这次告假可不是冲着江湖的八卦去的,想要从我这儿听到些什么?没有!”

    “哪儿能啊!在宁大人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人吗?”崔清河急了,快走两步,接着一顿,压低声音,鬼祟道,“大人您真没见着什么事?”

    谢非言呵了一声:“没有!”

    崔清河追问:“听说晋州城发生了大事,宁大人您真不知道?”

    谢非言面色不变:“我是去老家祭拜的,那地方穷乡僻壤,能知道晋州城什么事?怎么?莫不是又有江湖人士在晋州城闹事,挡了东方少爷的财路,还是楚国又要调整对晋州城的征税,惹得东方少爷再度震怒?哼,无论是不是,东方少爷的事,咱们最好少打听,少知道,懂吗?”

    崔清河明白谢非言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广陵城中人人皆知,镇海卫这个势力,是由陆铎公交给黑面神呼延极的,而“宁斐”又是呼延极钦点的指挥使,所以“宁斐”是铁板钉钉的呼延派系的核心人物之一,对东方派系的事没兴趣非常正常,毕竟这也不是皇子夺嫡,这几位养子能不能活过陆铎公都是个问题,大家各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成了。

    然而这几位也不是真的兄弟,又没什么友爱心思,所以大家平日里都自觉保持安全距离,维系着面上情谊,对彼此派系的事都抱着“哦,知道了,下一个”的态度,以免对方觉得自己对他们有什么诡秘心思。

    但这次的事还真不同!

    “宁大人您这可冤枉我了!属下这回可真不是刻意打听的,而是晋州城当真出了大事了!”崔清河叫了声屈,而后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道,“大人,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