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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肖警官简单对两名警察交代了一句,站起身朝门口走来。 “你的意思是抓错了人?”曾启瑞先生挑高了眉梢,“但是他自己都认罪了,而且他符合你们推断出的特征……” “特征描述没有错,但我确实抓错了人。”大概是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不满,秦森皱紧眉头烦躁起来,再开口时语速和语调也变得更加咄咄逼人,“您没看到他连水杯都端不稳吗?” 我被夹在他们中间听他们僵持不下,无心支持任何一方的看法。 “毛文窦在撒谎。”肖警官在这时推开门走出来,步履稳健地朝我们的方向迈开脚步,“每一次作案的细节他都说得很清楚,但不论是问多少次,他的说法都跟第一次的一字不差,显然是早有准备——除了今早那次。”他神色平静,语气也平淡无波,一面向我们走来一面客观地陈述审讯过程中发现的疑点,“他最开始的供词是原本打算行窃,再问他既然抢劫是临时起意那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作案工具,他就开始翻供。供词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脚步停在距离秦森两步之远的地方,他恰好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又与我保持了我能够接受的社交距离。 “我们很可能抓错了人。”他说。 秦森从头到尾都在看着曾启瑞先生的眼睛,沉默许久,等到肖警官话音落下,才启唇补充:“他在保护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犯人。” 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个,我仍然不打算吭声。希望是我的错觉,秦森和肖警官没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却好像突然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情势扭转成了二比一,曾启瑞先生摊了摊手,审视这两个后辈的眼神略显无奈,“看来你们的意见再次达成一致了?” 我有些疲倦,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便拉了拉秦森的衣袖:“我去买瓶水喝。”顺道问他,“你要什么?”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矿泉水。” 稍稍颔首,我转过身要离开,却又被他拽住了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他嗓音低沉,口吻不容置喙,丢下一句“很快回来”便拽着我迈开了脚步,让我没法说出一句话来反对,只得在曾启瑞先生不大赞同的注视下被秦森拉着离开。 外头的空气不比室内,冰凉而干燥。我们在距公安局最近的一家小卖铺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橙汁,正要沿原路折返,就听到身后不远处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女声:“秦先生!” 我跟着秦森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声源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急急忙忙冲着我们跑过来,身材高挑,模样漂亮,一身修身牛仔裤和红色短款羽绒外套,纤细的脖颈外还圈着一条薄围巾。她跑到我们跟前来,先是气喘吁吁地瞧瞧我,再满脸欣喜地对上秦森的视线,一开口便激动不已:“太好了,真的是您!我一在新闻上看到您就买了最早的机票赶过来了——虽然拍得很模糊,但我反复看了很多遍,确定那真的是您……” 抬头瞟了眼秦森,我注意到他脸色并不好看,只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半晌竟不发一言。 大约是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沉邃得有些可怕,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收声两秒,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是不是有点唐突了,您还记得我吗?我叫陶叶娜,四年前在X市给您做过专访……” “不记得。”干脆利落地丢给她这样三个字,秦森攥了我的手回身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陶叶娜的脸上有片刻的怔愣,不过她比我想象的要耐得住打击,很快又小跑着追上来,仿佛完全没有受到秦森冷冰冰态度的影响,口吻迫切地问他:“秦先生您为什么会搬到V市来?四年前我们结束专访的时候,您说您正准备带着您妻子一起去美国度假,可是在那以后的一整年您都杳无音讯,再次出现之后就辞掉了在A大和X市公安局的工作消失了踪影……是不是那一年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您的选择?” 秦森的步速越来越快,下颚紧绷,眉心紧拧,攥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始终沉默不语。 看出来他不打算回答,陶叶娜迟疑了两秒,居然把注意力转向我:“魏小姐……” 秦森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向她的同时强行将我拽到身后,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东西举到她眼前。我这才发现他手中多了个粉色的钱包,而不等我反应过来,陶叶娜就先一步惊讶地张大了眼: “这是……我的钱包?” 对她愚蠢的问题不予理会,秦森挪动食指展开了她的钱包,神情冷硬地报出一串数字,接着道:“你的身份证号码我已经记住了。我有不下十种途径得到你的个人信息。”转而合上那个钱包,他眼里的神色已藏着几分阴鸷,“相信你知道我能看穿小偷的手法,也精于行窃。同理,我可以破谋杀案,就代表我有能力策划实施一场完美的谋杀。” 气温在短时间内下降得厉害,我呼出的气体预冷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如同白雾一般快速上升。隔着这小片的氤氲,我看到秦森将钱包塞回了陶叶娜的衣兜,语意冰冷地给了她最后一个警告。 “不该知道的事不要追根究底,”他说,“代价你付不起。” 9、第九章 陶叶娜没有再跟过来。 我跟着秦森回到公安局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对男女走在我们前面。男人搀着身旁的女人,两人都衣衫单薄,瑟瑟风中相互依偎。他的背影有些眼熟,我仔细回想却记不起在哪见过,直到当他找到一名警察询问些什么,我无意间瞧到他的侧脸,才猛然想起来。 毛文窦。他的背影和毛文窦很像,五官也相似,只不过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比毛文窦要年轻一个辈分。他搀着的女人比他年长,大约是四十上下的年纪,神色恍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还记得曾启瑞先生提过,毛文窦和他的妻子儿子住在一起。他们多半就是毛文窦的妻儿。 正在打量他们母子,我突然就听见身旁的秦森兀自出声:“扁平足也可以遗传。” “什么?”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我便抬头看他。 秦森闭口不答,微拧着眉头加快了脚步走向审讯室的方向。我紧紧跟在他身边,仔细留意他的情绪变化。自从陶叶娜出现,秦森的情绪就变得不太稳定。我觉得我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在他状态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