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总裁他非我不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想。

    “……他不会的,”谭少琛自言自语了一句,“他要是想换人,直接离婚不是来得更舒服?……嘶,呜哇肚子好痛……”

    这晚谭少琛往返于床和厕所之间好几次,腹泻到虚脱,才终于躺在床上像死狗似的睡着了。病痛之神仿佛生怕他睡得太香,又把陈年旧事翻出来塞进他的梦里。

    青年梦见不知多少年前以前,他看到黑暗中的一双眼睛。

    狭窄的光线照亮那双眼睛,连同眼下的泪痣一起,看起来就好像眼睛的主人在流泪。他在梦里问“你为什么哭”,那双眼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似的。

    “别哭了,”青年梦呓了一句,“别哭哈,勇敢一点,我都不怕黑的……”

    第54章 如果是他先来

    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沈晏文早已出了门,他自然是见不到的。

    床头戒指盒仍摆在那里,谭少琛一整天都把它带在身上,时不时揭开看看。过了那个最恰当的时间点后,他再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把这个戒指送出去合适;或者说该不该送,他心里都已经没了底。

    因为这事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跟家教老师上课的时候都隔三差五的走神。

    但谭少琛没想到的是,只要没紧急要务就必定会回来吃饭的沈晏文,这天到十一点多还没回来。他焦躁不安地等到了十二点,反复查看手机短信,想着要不要问问沈晏文什么时候回来,可又因那句“不用等我的”而犹豫到放弃。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滋味。

    以前沈晏文不回来他还觉得很爽,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享受单人大床;现在沈晏文不回家,他竟然能想象出一千种不同的出轨剧情。

    带着满心的惴惴不安,谭少琛在床上拿着英语试卷,看到迷迷糊糊睡过去。

    ——

    另一头。

    晚上八点多,他才从沈家老宅里出来。沈父突然间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般地把他叫到了家里,他还笃定是为了谭氏集团的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为了沈晏姝。

    “晏姝到底是你meimei,你忍心看她在外面有家不能回么?”

    “我没有让她别回家,只是让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而已。”

    面对父亲的质问,沈晏文毫无波澜地堵了回去。父亲对那个念念不忘的人抱有多深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如若不然,他过去也不会真的把沈晏姝当亲生meimei看待。

    只是她做任何事,他都能容忍;唯独对谭少琛下手,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

    父子俩在家里对峙,各自不愿意退让,颜姨只好跑出来缓和,提了一句:“要不然,还是给晏姝挑个合适的人,嫁了吧。”

    “我觉得这很好,”沈晏文立即支持,“而且沈家也需要个姓沈的孩子,两全其美。……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少琛还在家里等我。”

    沈晏文的强硬,和沈父年轻时候如出一辙。可沈父年纪越大心越软,逐渐的这个家里再没谁能动摇沈晏文的心思,对他劝也没用,用强的更没用。

    跟父亲的对谈最终也没有出什么结果,沈晏文就匆匆离了家。

    他才刚走到他的车旁,就看见苏昼蹲在路边,疲倦地将头埋在膝盖上。无论是朱里还是司机小李,在他身边工作的时候无一不是时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光是眼前这一幕,就足够沈晏文通知朱里换司机了。

    沈晏文在苏昼面前停下了脚:“怎么,累了么?”

    苏昼从恍惚中陡然惊醒,抬眼看见男人的脸后立刻站了起来,胡乱抹了抹眼睛道:“……没有没有,沈总,现在要走了吗,是不是回住处……”

    “我问你怎么了?”沈晏文口吻有些强硬,可看着眼前那张脸,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攥住了似的难受,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再说,“要是这份工作太累了,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更轻松一点的。”

    苏昼还以为他是要辞退自己,连忙乞求道:“不累的,一点都不累的,沈总您千万别辞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

    他说着说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尾音细弱颤抖。

    ——记忆里那个人穿着病号服,站在白色走廊的尽头,也是这样极力压抑着情绪,微微颤抖着和他说“我真的没事”。

    沈晏文蓦地伸出手,想要安慰他似的,眼看就要搭上他的肩头,却又在中途停下。

    苏昼很瘦,西装都有些撑不起来。

    男人收回手,无声无息地舒出胸腔内积压的浊气:“……没吃晚饭吧。”

    “嗯……”苏昼说,“我不饿的,五六点的时候吃了个面包,等沈总没什么事要忙了我再……”

    沈晏文忽地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自顾自地解了锁,转身打开驾驶座的门:“上车。”

    “这怎么行,沈总要去哪里该我来……”

    “上车,”沈晏文说,“陪我去吃饭。”

    男人没去平时喜好的餐厅,反而在经过某家生意兴隆的大排档时停了车,就带着苏昼在角落里的位置上坐下。正如沈晏文曾经跟谭少琛提起过的,他是世人眼中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不错,可他也过过手头拮据的日子,也有靠着速食、盒饭生活过。

    今天有钱的人,也许明天就没有钱了;谁也不可能光躺着富贵一辈子。

    可苏昼不知道这些,看见沈晏文穿着高档西装在塑料椅上坐下,他的惶恐都写在眼睛里。

    男人随意地点了些招牌菜,也没问过苏昼的意见,再自顾自地要了瓶啤酒,独自喝。

    苏昼试着说:“沈总您今天,心情不太好?”

    “心情很好。”男人垂着眼帘,淡淡回答,“你呢,为什么刚才蹲在车边,不在车上等着?”

    “……”苏昼犹豫着,像是难以启齿,“……房东那边催房租,我又……才找到工作。”

    “哪里人?”

    “乔城人……”

    “是来京原念书的?”

    “是。”

    “家里没有个重病的母亲?或者需要照顾的meimei?”沈晏文浅浅地勾起嘴角道,“都可以直说。”

    苏昼懵了懵,摇头道:“……我是孤儿,在、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父母亲人……”

    “抱歉,”沈晏文道,“你长得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总觉得是有人把你送我身边来的。”

    “没有没有!”苏昼慌忙摆手,那副着急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又笨又傻,仿佛一点没察觉到这来来去去的话里全是试探,“真的没有!沈总您可以查,我、我……至少让我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好吗,我真的,我不想回老家去……”

    “我没想辞退你,不用着急。”沈晏文忽地想起谭少琛来,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多言。

    谭少琛可从来不会把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