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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箸的模样,因为剑尊招了招手,一个清洁术便清理的干干净净。 容丹桐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在他出来时,终于忍不住问道:“笙莲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家族被六欲老魔屠了,为什么……” 院落中,很多地方积了层厚厚的枯叶,可是短短半日后,便变得极为干净,连同石板路细缝中的杂草也清理一空,可是容丹桐经过那面老墙时,却发现,墙壁上依旧爬满了藤蔓,开出了小巧的白色花朵。 “其实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遗忘,可是我刚刚苏醒时,那些记忆便无比清楚的重现了一边。” 白袍人停顿,眸子那面墙壁后,便抬手一指,声音轻柔:“我那一世的母亲,是个凡人,便是这宁府的小姐,我其实是在这地方出生的,年幼之时,我喜欢在那面墙下跑来跑去。” 那个时候,笙莲不过四岁,他从花墙这边跑到那边,侍女便在一边看着。 宁府小姐是个爱花之人,种了许许多多的花,普通的,名贵的都有,小小一团的孩子,便蹲在地上,拿小鼻子去嗅上面的花香。 闻到极为清浅的香味后,便跳起来想要告诉母亲。 小团子腿短,人却跑的快,一头扎进了一个香味极为浓烈的怀里,抬头便看到了妆容精致的女子,那女子嘴唇红艳,张张合合:“这就是那个贱人的孩子?” “你是谁啊?”小团子声音极为软糯。 那女子没有回答,直接抱住了他,那怀抱极为重,勒的他喘不过气来,转眼便憋的面红耳赤。 小侍女立刻跑去找大小姐,没多久,他的母亲便冲了过来,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带夫君的孩子回府。” 那女子神色高傲,看周边之人的目光,仿佛在看着蝼蚁,她笑道:“这孩子有灵根,跟着你这凡人迟早会毁了他,我带他回去是为他好,你可别这么不懂事啊。” 笙莲见到母亲就喊,那环过他肩背的手臂便加重力道,被勒的生疼的小团子就又哭又闹。 宁府小姐跪在地板上,使劲磕头,声音哀凄。 最后,那女人生生勒晕了小团子,仿佛贵人俯视街头乞丐一般,看了额头出血的宁府小姐一眼后,便扬长而去。 身为修士,她看不起凡人,却困于后宅,只会同人争风吃醋。 一回到那个修真小家族,便将汤药灌进了迷迷糊糊的孩子口中。 “那个时候,年岁太小,没几年便在他人的刻意引导下,忘了个干净。” 微风吹过花墙,容丹桐神色平静,尾音却有些干涩:“便是那碗汤药,让笙莲修炼十年,一事无成?” 白袍人缓缓颌首。 容丹桐又问:“阿瑶指的是金瑶衣?”虽然是疑问句,容丹桐的语气却十分肯定,不等对方回答,紧接着又问,“当年,金瑶衣为什么会来救笙莲?” 那个时候,容丹桐只想着逃脱炮灰命,却忽视了许许多多的细节,后来虽然偶尔想起,却觉得没必要在追究了,所以从来没有问过金瑶衣。 可是来到这个地方,有个这个开头后,容丹桐却忍不住想知道,当年那个喊自己哥哥的少年的所有。 “记忆没有的东西,我也不清楚。” 容丹桐眸中浮现失望之色。 屋内传来细微的声音,衣料拂过桌角的声音。 白袍人抬步往里头走去,他轻轻勾唇:“我不知道,但是老人家知道。我们去问问。” 他从容丹桐身边擦过,扶住了老人的手臂,声音温和:“没事吧。” “没事没事,人老了,腿脚就是不方便。” “那我扶着您。” 第213章 日暮时分,炙热散去,长风变得轻柔微凉,容丹桐两人便在青枣树下放了一张躺椅,供老人休憩。 这个时节,青枣长在枝叶间,还未完全成熟,一个个青涩而圆润,瞧得很是好看。 扶着老人半躺下后,容丹桐两人便坐在了石桌边的圆凳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人家对清净剑尊非常有好感,跟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熟人一般,有说不完的话,言语间更是透着股信任。 容丹桐手肘支着石桌,瞧着眉眼含笑的白袍人,不知怎么,有种想阖眸睡上一小会的冲动。 “这棵青枣树种了很久了,以前我还有几把力气的时候,会修修枝条,等青枣熟了就摘下来,枣儿可甜了,可惜,现在没力气了。” “只能看着这枣儿熟透,烂掉。” “今年熟的时候,我们可以帮忙摘下来。” “好啊,到时候,你们全部提回家,我咬不动了。如果你们见到了阿莲阿瑶两个,就给他们一些,告诉他们两个,我还能上树摘枣,身子好得了,让他们两个不要挂念我。” “当仙人虽然厉害,但是也很危险,我不想给他们两个添麻烦。” 这几句话传入耳中,容丹桐涌起的睡意也随之散去,他不知道老人身边的那个人是怎么想,他自己却有些遗憾,从小生活在冷漠眼光下的笙莲,其实也有这般疼爱他的亲人,只是他不知道。 白袍人低着头,伸手拂过老人的白发,就这般帮老人细细梳理起来。 夕阳自山头落下,光线稍稍黯淡,他在老人耳边轻声询问:“阿瑶是修仙门派弟子,平日里忙于修炼,我倒是有些好奇,爷爷您是怎么认识她的。” “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想听我讲那些陈年旧事?” 白袍人垂眸一笑,一个极轻的嗯字溢出唇角。 老人便朝着容丹桐招了招手,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两个说说故事,只要你们两个不嫌弃我老了啰嗦。” 容丹桐一听,单手便将圆凳提了起来,坐到了老人跟前,嬉笑道:“不会不会,我就喜欢跟您说说话。” 这石凳重量绝对不轻,容丹桐轻松提起绝对会惊掉一堆人下巴,然而老人家眼神不好,拍了拍容丹桐的手后,便轻缓的说起很久以前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瑶衣那丫头时,慧儿还只有这么高。”老人抬手比划一下,混浊的眼睛中流露出怀念之色,“慧儿及笄之前,性子很是活泼,喜欢带着几个侍女出去玩闹,看中什么,就叫她们去买,自己趴在车窗口瞧。有一次,便带回一个血淋淋的丫头。” 那个血淋淋的丫头就是金瑶衣,和宁慧儿相仿年纪,比起尚且天真浪漫的宁府小姐,金瑶衣那个时候却口口声声说要扒了贺廷的皮。 “其实,我当初并不想收留阿瑶,她来历不明,又一身是血,我怕她会害了慧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是希望她样样都好。” 老人青年丧妻,妻子只给他留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千娇万宠着,他也想多要几个孩子,只不过后头娶的填房一直无子,过了几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