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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石村干卖尸体的勾当?”白宁倒抽了口冷气。 安陆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道:“我以前到凤石村的时候,就觉得这村里说不出的古怪,于是就顺便查了一下他们的老底。这一查,还真查了些东西出来。” 白宁:“什么东西?” 安陆看了厉子胤一眼,避免把他活了一大把年龄的事暴出来,顺了顺说话,找了个合适的说法,把凤石村的老底揭了一遍。 这个村子,在解放前,干的是挖坟的勾当。 不过,他们盗的是女尸,卖给别人配阴婚。 有一次挖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墓,从墓里掏出大量的金银珠宝,顿时发了,便去了城里,只剩下个别思想老旧的,守着祖宗牌不肯离开。 那些人是暴发户,有钱了咋咋呼呼,不知道什么是低调,进了城立刻买豪宅,玩女人,四处招摇,花天酒地。 他们虽然有钱,但世上从来不缺搞别人钱财的人,他们手上的那些钱,很快被人连蒙带骗的挥霍光了。 卖房还债,最后只剩下了一户人家。 那些人钱没了,房子卖了,不肯死心,不肯就这么离开,都住进最后的那一户家里。 那户人家房子大,开销也大,一下又多养几十张嘴,顿时有些顶不住,心里不痛快,又不好明说,憋着气去喝花酒,结果喝多了,把县老爷家的少爷给打了。 这事就惹大了。 再加上他们以为有了钱就是天皇老子,平时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见那人被拉去了衙门,不管是之前被欺负过的,还是看他们不顺眼的,都乘机递状子。 鸡毛蒜皮的事堆起来,再一做文章,就成了大事。 卖房送钱,到处打点,赔得倾家荡产,才把人捞出来。 几十号人身无分文的回了凤石村,一来一去,比以前还穷。 那些人过了一阵有钱人的日子,穷日子过不下去了,又开始打挖坟的主意。 凤石村的人,和以前一样,男人出去‘干活’,女人留守凤石村。 离开凤石村没多久,就开始打仗,兵荒马乱,坟没挖到,却被拉去当壮丁。 一仗打下来,死了几个,其他的悄悄逃了,逃回凤石村。 他们回去以后,立刻带着其他人躲进了山里,哪里都不敢去了。 鬼子来过几次,在村里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也就不来了。 于是在战争年代,偏远和穷,反而成了保护伞。 凤石村的人躲到战争结束,才回到凤石村,把破得不成样子的房子收拾收拾,继续住。 他们一穷二白,解放以后,自然也就成了身家清白的良民。 身份好,但也顶不住穷,一帮人又开始打挖坟的主意。 但国家对盗取文物管治极严,而且他们也不是专业人士,都是瞎挖,挖不出有钱的墓。 于是又干回了老本行——卖尸。 安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至于后来的事,我就没再打听了。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这种买卖。” 厉子胤听到这里,觉得有些疹人,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在做这门生意:”手指点了点装着录像带的箱子:“但这时候,肯定是在做的。” 安陆认同。 白宁从青丘来的,虽然学习的时候,书上也有讲人界的一些事。 他在书上看见过阴婚,不过书上都是粗略的写,看完就完,完全没有听安陆这样口述出来的冲击感,听得好奇死了,忍不住问:“那也是女尸,可是他们杀的那两个人都是男人。” 厉子胤:“不是只有女尸才有用,随着社会发展,需要尸源的地方有很多,尤其在医学研究那一块,捐赠的尸体供不应求,……过去,新政府成立的时间还短,还有很多方面管理不完善,也就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厉子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薄唇抿紧。 按录像和录音的情况来看,凤石村杀人卖尸,基本跑不了了。 白宁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些村民,以前干的是杀人卖尸的勾当,就实在太可怕了。 厉子胤的手机响了,是小乔把收到的消息发了过来。 小乔的能力很强,短短时间已经把宋启明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宋启明读过一些书,算是村里的秀才,不过家庭原因,上完初中就呆在家里了。 在家里呆了一年,就联系了在城里做事的堂姐宋香莲,说想出去打工。 那时宋启明还没成年,宋香莲没有同意,然后宋启明就自己跑出去了。 由于没有成年,只能在工地打小工。 但宋启明吃得苦,什么都肯做,挺讨人喜欢。 那个工地的活干完了,换地方的时候,工地的人也就把他一起带上了。 在工地上干活,白天干完活,晚上没什么事,不是聚在一起打牌,就吹牛。 宋启明为了讨师傅们高兴,变着花样讲故事给他们听。 其中一个故事说,他们乡下没学校,上学得去县城。 可是没有当地户口,去县城读书,除非考的特别好,否则是要交建校费的。 他们隔壁村有一个小子上完初中,考高中的时候,发挥不好,离不交建校费的线差了两分,要交六千块。 在那个年代,六千块,对普通家庭来说,都是很大一笔钱,更别说穷山沟里的人家。 于是小子就上不成学了,只能回家跟村里的老一辈学手艺。 这种话题这样听着就是寻常的乡村民情,但有意思在宋启明说,那小子村里的活是挖坟。 人有猎奇心理,‘挖坟’两字果然投了师傅所好,问他后续故事。 宋启明为了讨好师傅们,还真的讲了些‘故事’。 他说,那村里专门有人在外面打听消息,知道哪家死人了,就去盯着,等死人下葬,晚上就悄悄去把死人扒出来。 小子所学的技术,就是跟着村里人去挖坟扒尸体。 那时,人死了,都要停几天才下葬,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尸体扒出来,那味没人受得了。 那小子胆子又小,天生怕死人。 他越怕,村里人越欺负他,什么活脏臭,就让他干什么活。 不干就挨打挨骂,还不给饭。 他爸死的早,就剩下一个妈,他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他ii妈之前为了给他凑书本费和生活费,经常拆东墙补西墙的到处借钱,平时就活得忍气吞声,见儿子被欺负,也不敢哼声。 小子每盗一次尸,就做好久的恶梦,一年下来,人瘦得跟竹杆似的,为了他ii妈,强行撑着。 工地上的人问他后来呢,他却说没后来了。 有人开玩笑说,那小子是不是他,他也只是笑着说:“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