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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见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转头大声念道:“骑都尉王贺之女王笑语,留牌子!” ...... 这有了皇后,这留牌子的数量则是骤增。皇后不单看秀女的身量样貌,还注重品性才学。一侧的江宛宛瞧了,不由打了个哈欠,有些百无聊赖。遇到了貌美的她会开口,其余更多时候,则是恹恹的。 夜 这选秀总算是结束了,有了皇后,留牌子的人虽不算多,但比第一日那是好了太多。这被留下来的储秀宫的气氛都好了许多。讨论也多了起来。 “虽说被留牌子了,可是什么时候能见到陛下?” 一个看似颇单纯的秀女撅了噘嘴,道。 这话,被旁人听来,不由想嘲笑。 “要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而且,看着选秀的娘娘,这后宫里也甚是不简单。” 一人道。 “就是。就第一日,那贵妃就差点一个不留了。” 有人道。 说起第一日,这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这也太嚣张了 却也不免让人心生羡慕。贵妃可真神气。在这后宫中,简直就是横着走。价值连城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 贵妃这样神气,让这些秀女们也不由心生幻想,想着以后自己也有这么一日。 只是想了这么一想之后,又回归了现实。 “你们全去羡慕贵妃了,那一侧的容嫔你们可看见了?” 一人道。 此话落,一片安静。 那容嫔她们自是看见了,连女子都要羡慕的容颜。 “你们可知道她的家世?” 众人摇头。 “她是南王府的嫡女。”那人道。 南王府嫡女? 众人一惊,看着说话的人。 “一方王侯的嫡女,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才是嫔位?” 有人忍不住问道。 “那是因为她才进宫不久。听说,很是得宠。所以这次才让她才初试我们的。” 那人道。 此话落,众人心中明白了。 这一个嫔位,来历都如此吓人。更别提其他妃嫔了。这后宫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可怕得很。如此一来,众人不免对自己的以后有些担忧。 “因为新进宫,才如此得宠。我看她坐在贵妃的一边,气质却是一点不落贵妃。” 有人道。 这话,是对那容嫔姿容的肯定。 众人心中不免赞同。谁能说那容嫔不美呢。 好容易活络起来的气氛,又低落了下去。 安静了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又不由安慰自己,往后的事谁都说不准,自己也莫要泄气。 只是这一点点的自我安慰,却在皇后初封的旨意下来后,先是尝到了苦头以及深宫的慢慢。 这些先暂且不提 太傅府 太傅府颇是轩峻大气的,假山怪石游廊穿堂。这也承载着三朝元老的皇恩。 府里不过多说精致富丽,更多的是一种朴实大气。处处有着木香,以及书香。 厅堂外的大老爷端着一粥,四五十岁的年纪,胡子都有些许发白了。此刻却如小儿一般老老实实站在苦口婆心劝着。 “爹,您就吃些吧。” 这被掷的新孙儿,太傅府满府也是痛心的。只是这掷的人是谁,谁都不敢说一句话。大概真正撕心裂肺的,只有这三老爷的娘子吧。她为母,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被摔死了。她心里能怨、能恨。但嘴上却不能说。一说了,便是整个一族的罪人。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还有些冷的天,大老爷苦苦的站在那。不敢埋怨半句。 老太爷是他们一族的祖宗。更是承着皇恩的三朝栋梁。皇后都来了,这等荣耀地位,天下能有几个? “哥。” 二老爷也来了,看了一眼哥,上前凑近了老太爷。这样下去,老太爷身子迟早撑不住。这时候还能怎么办?只能说些老太爷爱听的。把老太爷劝着,先把药吃了再说。 一侧同样站着的郭闵易看着面前这场景,背着医药箱,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一贯的不作声。 郭闵易皇后带来的,被吩咐要好好照料这三朝元老的老太傅。皇后之命不得不从。只是郭闵易一向是个不爱说明话、绝不多管闲事的人。此刻看着老太傅倔强的老骨头,不得不说,幸好皇后来时,在皇后的面子下,这老太傅才喝了一碗药。 “爹,这敬王新得了一子。这皇嗣啊,绵延着呢。” 二老爷靠近了老太傅,巴巴的道。以前,爹是颇看好敬王的。敬王是陛下的兄弟,那也是皇室中人啊。 二老爷原以为这话,能把爹劝着。哪成想,干巴巴瘦的只剩骨头的一个小老头,却是大骂这个不肖子,“你个混账东西!” 宽大的锦缎衣袍,仿佛就剩下了一个骨架。 骨瘦如柴 那只是王孙,哪里算得上正统! 被骂的二老爷一脸蒙。 大老爷瞧了,暗骂二弟蠢。忙上前把二弟拉开,别再把爹刺激到了。 干瘦的小老头目光却如炬,仿佛生命力全聚在了眼中一般。文人儒气,雪鬓霜鬟之年,似鸡爪的手指着不肖子,字字咄咄:“王皇不分,你还有何脸面吃着官粮,穿着绸衣!你还不如那路边的乞儿,见了陛下还知万岁!” 一侧低着头的郭闵易不禁汗颜,摇了摇头,这许多年了,这老太傅刚正的性子还是未变,不愧是当初差点几次置陛下于死地的保守派。 下一刻,却见老太傅喷出一口血,郭闵易瞧了,连忙上前诊治。 这老太傅不依不饶的,却无人敢说他。只担心何日这老太傅气逝了。 这老太傅是难缠了些,还意外的长寿。越老越难缠,越老越执拗,谁都劝不得。这皇后都来过了。 当然,比起难缠,朝中大臣则更多的事担忧老太傅的身体。毕竟老太傅那一颗赤胆忠心,让人不得不起敬。这也是陛下登基后,那老太傅有臭又硬的烂脾气陛下容忍至今的原因。 最后 这郭闵易都要进宫说老太傅病危了,天景帝却是一道圣旨至了太傅府。 “太傅,陛下说了,咳,” 明十礼瞧了一眼门口跪着的太傅,陛下明明已经免了老太傅行礼,这老太傅说于礼不合,硬是拖着病体跪着。干瘦的身体,就像架着的风筝。 明十礼生怕这老太傅在他传达陛下口谕的时候倒了,那他明十礼还不得以死谢罪? “陛下说了,咳,吃药、养病。” 吃药、养病。短短几个字,明十礼想着陛下说这话时的深冷神情,不由咽了咽口水。 “老太傅,这可是圣旨。” 传完了圣旨,明十礼又补道。 “是。老臣......遵旨。” 老太傅叩首,面上沟壑,眼角老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