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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听主子这样说,便是默认了混嬷嬷的忧虑,得藕领命。 这件事便算过了。 冶容看了一眼得藕,又道:“过几日,我便要回南王府一趟,你也同竹安一起,跟我去吧。” 得藕听了,心中一惊,主子竟能回南王府?这肯定是陛下允肯的。 能够同主子一道回去,这必是受主子重视。得藕心中一喜,伏了伏身,道:“是。” 这南王府,是自己主子的母家。得藕了解的不多,而身为主子贴身侍女的竹安却说的也不多。 宫女歇息处 “竹安jiejie,这南王府中,是何样的?” 不由的,得藕问道。 竹安听了,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是道:“主子是嫡女,在府中,地位一向是尊贵的。” 竹安心中想的,却是幕国公府的事。小姐和幕国公府小公爷青梅竹马,府中人尽知。如今小姐要回去,也不知府中其余人会不会在小姐面前多嘴多舌,而竹安也不敢问小姐,小姐对于小公爷是何想法。至于得藕,竹安看了一眼得藕,若是得藕知道了小姐和小公爷的事,也不知她会怎样想。 如此一来,不由的,竹安叹了一口气。 见竹安jiejie叹气,得藕心中微疑。见竹安不欲多说,得藕也便没有多问。 合熙宫主宫 今日陛下翻了合熙宫的牌子 一身明黄龙袍的天景帝坐在上方,俊美面庞于这烛火下,模糊了几分深冷,愈发显得清俊。 若生在寻常人家,定是个翩翩佳公子。 骨节分明的手,衬着瓷杯。 一侧的女子,蜀锦衣缎,眉目如画,淡淡的温凉如水。 翌日 这内务府的人,去和皇后娘娘报事时,恰好宛贵妃也在那。这檀木椅子,折花样式的衣裙垂下来,一唇绽樱颗兮的女子坐在那。 “回娘娘,昨儿个容嫔娘娘择了混嬷嬷去她宫里。” 这内务府的太监,弯着腰细着声音,毕恭毕敬道。 这即使带着护甲,依旧难掩身上那和平温和的气息。皇后浅淡妆容,这眉宇细腻,总有着一股大家风范。 听了内务府的话,皇后一愣,混嬷嬷? 这一旁的宛贵妃听了,也向那内务府的人望去。 待内务府的人走了,宛贵妃将手中的瓷白茶盖子一盖,将茶放在了桌上,道:“这选个有经验的老嬷嬷,不愧是南王府的出身。” 皇后听江宛宛如此说,向江宛宛望了去。 这江宛宛平日里凭着出身,是个性骄的。受不得半点委屈。而今日容嫔得宠,江宛宛心里怕是生了芥蒂。 见皇后望向了自己,江宛宛也不怯。到底是后宫位分仅次于皇后的人,自己出身也不差,怕什么。 江宛宛看了一眼那不咸不淡的大度的皇后,道:“昨儿个,陛下又去了那合熙宫。倒当真是受宠。” 听江宛宛如此说,皇后眉头蹙了一下,她主后宫和平,江宛宛的话便是明面上拂她的意。 “宛贵......”皇后开了口。 宛贵妃望了一眼皇后,撅了一下嘴,眼睛望向了别处,反是道:“我娘的身边,也有嬷嬷。” 这凭白来的一句,让皇后停了声音。 见皇后停了声音,江宛宛转过了头,看着皇后,这可是个连伺候宫女都挑一等一的大度的皇后,而她也不是那些个没眼见的,“这挑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可不就是嫡妻的做派。” 江宛宛道。 而这句话,也正恰戳在了点上。 宫中一时安静极了。 皇后身边的脉烟望着宛贵妃,心中大骇,这宛贵妃,都说了什么话! 若是旁人说这话,那定是要遭大罪的。但偏生是她宛贵妃。 江宛宛看着皇后,这去内务府挑自己喜欢的,她也是有这个权利的。只是,她也依着性子挑样貌普通些的,也不爱出那个头,显得自己不一样选个貌美的。但这容嫔,近日来太受宠了些,她心里不舒坦就是了。 皇后看着宛贵妃,过了一会儿,移了目光。 待江宛宛走后,一侧的脉烟道:“娘娘,这宛贵妃说话,太没分寸了些。” 想起刚刚的事,脉烟还有些生气。 皇后看了一眼脉烟。 出了长秋宫 江宛宛在宫道上走着,一旁的贴身宫女不由开了口,“主子......” 江宛宛看了一眼一旁的金曦。 “怎么,我说的不在点子上?” 金曦看了一眼主子,无话。 在不在点子上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刚刚主子的话,一定惹皇后娘娘不悦了。 又过了些许日子 这乐贵人的肚子是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而合熙宫那边,却是传出了容嫔要归南王府的消息。 皇后也是拿了不少物件,送予了合熙宫。 待容嫔当真离宫时,这偌大的合熙宫,便留着那严肃面孔的混嬷嬷。 因主子走了,合熙宫不免显得有些冷清。但一个个的,也不敢怠慢。无论是竹安jiejie还是得藕jiejie,皆是好说话的。但混嬷嬷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合熙宫中,一身深色绸缎的混嬷嬷,看着前来问诊的孙兆冲孙太医,年过半百有些花白的头发。 这太医院的孙太医,平日里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医术也一般,正打算熬到告老还乡时,哪知此时堪得大用了起来。 这容嫔出宫,阵势不免大了起来。到底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这缎面繁花的轿子内,铺陈着雪狐的皮毛。小小香鼎搁在一旁,手炉的温度正好。 整个轿内,暖暖的。 外头跟在两侧的竹安和得藕,竹安自小便是南王府长大的,此次回去,自是轻车熟路。而头一次的得藕,水灵的眼睛圆溜溜的,颇是好奇。 自己主子是南王府的嫡女,听竹安jiejie说,在府里是颇得宠的。但到底是怎样,得藕还不知道。 而同样心里颇是好奇的,还有小福子。作为一个公公,小福子着实没出过宫。这宫外可没有公公,小福子心里,不免还有些忐忑。只是能跟着主子,那自是自己的福气。别人想来还都跟不来呢。 早早的 南王府的人,已是在外面侯着了。 这天寒,也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茫茫大雪。这雪粒子飘着,南王府前却是一派热闹。 而在这群人里,最是惹眼的,当初站在前头的一少年。真真是眉目如画的好相貌,清俊身形。若说冶容是容若桃李,那此少年,便是颜若春花。 得藕一眼瞧了,竟不由脸红了起来。皑皑的雪里,这宫中的轿子停了。 竹安欲转身帮小姐掀开轿帘,却被走来的一人制止了。 “我来。” 冶凤础道。 竹安看了一眼世子,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