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宋颂的抑郁症,让他小心翼翼得甚至不敢在未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给她打电话。

    宋颂一脸意外,想了想,又怅然失笑:“在那种情况下,且不论楼亦姗有没有把话传达到位,她就算真的向我转达了你的意思,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

    宋林楠现在整个大脑都是混乱的:“为什么?”一直接触下来,楼亦姗都给他听话懂事又乖巧伶俐的感觉,性子单纯也没什么心机,为什么偏偏到女儿口中,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像是从头到脚都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她说,我的爸爸马上就要变成她的爸爸了啊。”宋颂再抬眼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眼里的委屈泫然欲泣。

    伴着宋老爷子射过来的严厉目光,宋林楠满脸通红,扭过脖子就跟自个儿爸爸疯狂辩解:“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

    宋颂抽了张纸巾,将薄软的纸摁在眼角吸泪。

    试探至此,她大概能明白问题的症结到底出在哪里。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两边信息不对称——因为原身的抑郁症,导致聂梨和宋林楠之间产生隔阂矛盾越来越深,于是才让这对母女有兴风作浪的可能。

    确认了这一点,事情就比她想象中还要简单。

    “后来,mama演出缺首饰,我就让陈远平叔叔从家里拿走了mama陪嫁的首饰盒,结果楼亦姗不单偷走了我外婆留给mama的玉石,甚至还转手就将玉石卖给了别人。”

    她尽量让自己所有的叙述里都公正地不带上任何的情感,只是最简单的陈述。

    宋林楠此刻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表情凌乱。

    宋老爷子知道自己儿子性格优柔寡断,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当即就叫人把陈远平给喊了上来。

    陈远平唯唯诺诺将事情前因后果都细说了一遍,他也觉得宋颂孤儿寡母,被欺负得够呛,中途添油加醋地说什么宋颂为了拿回外婆的东西,在车里担心着急得双眼通红。

    更是听得宋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好几眼自个儿儿子,瞧瞧你平时是怎么被人骗得团团转的?转头又心疼宋颂受的那些委屈。

    宋颂在旁边没什么太大感觉,陈远平的叙述有些用力过猛,其实她全程都没哭,倒是楼亦姗一直哭唧唧嘤嘤嘤个不停。

    宋林楠满眼痛惜地望着宋颂,喃喃自语:“所以,楼亦姗跟我告状,还说你在学校里欺负她?我想问你欺负她的因由是什么,她却一直说不上来,只说你得理不饶人。”

    陈远平立刻就接道:“怎么可能呢!得理不饶人的,是楼亦姗啊,要不是她今天故意摔碎了四小姐送给老先生的瓷杯,四小姐也至于要拿那对不干不净的瓷杯来充数,今晚横竖就什么事情也没了!”

    他口没遮拦,话一出口,就知道直言,顿时表情都尴尬了。

    他跟管家关系好,刚才楼下所有人都等楼上这三位等得心焦,管家偷偷把他拉到旁边说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陈远平都吃惊了,忙问有没有证据。

    张管家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告诉他横竖没证据,空口无凭,直截了当地告状反而还容易得罪人。

    宋老爷子听得脸都黑了,转头就叫了管家上来对峙。

    果然管家的说辞和陈远平完全都对得上。

    末了,张管家还卖了宋颂一个好,无非是说宋颂谦和懂礼,担心碎瓷于老人家过寿不吉利,特地就没张扬。

    老爷子握着拐杖心里压着火气,这会看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的小外孙女,就更加心疼了,只问宋颂想怎么办。

    小太子熟知官场话术,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她的决定固然能解心头之恨,但对宋林楠而言,又会不知不觉进行“弱者偏袒”,间接会给聂梨抹黑。

    她任何针对“怎么办”的选择,都有可能被外人解读成聂梨的授意,所以干脆只说事实,不谈方案。

    更可况,刚才无论是陈远平或者张管家,反反复复说的,也只是楼亦姗的问题,如果只是解决一个“楼亦姗”还远远不够,只要张雪荫在这个家里多呆一天,她们总能利用宋林楠的性格弱点东山再起。

    她转头望向宋林案:“爸爸,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之前还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多提,一方面是因为提了我会忍不住难过,另一方面,我也怕你,怕爷爷,让你们跟着我一起难过,所以我对以前的事情,一个字也不会再多说。但今天既然是爷爷的生日,那我们就事论事。”

    张雪荫如果真的是爸爸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那她必须把白月光永远拉进污泥里,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从信封里拆出那张委托拍卖的证明,底部潦草的一个男性的签名,几乎在瞬间让宋林楠瞪大了眼睛。

    “这是陆离从他家拍卖行里拿出来的文件,那对瓷杯可能不是张阿姨拿的,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这对杯子的去向,但委托拍卖的这个人,是她的前夫,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到了那对杯子,”宋颂盯着宋林楠茫然错愕的脸,“她的前夫,大概最近手头紧,而她跟她的前夫,至少超过半年以上,仍旧在藕、断、丝、连。”

    -

    宋家的花园里虫鸣啾啾。

    宋颂坐在靠墙的园艺椅上出神。

    二楼的书房里,脚步声杂沓凌乱,隐约能听见女人委屈的抽噎和男人低声的斥责。

    不远处的廊灯下,陆离一脸轻佻散漫地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

    “419而已,你情我愿,图个乐子,我为什么要当真?”

    “切,我跟她上床的之前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

    他电话讲到一半,注意到宋颂审慎的打量目光,勾了勾唇,挂了电话,就走了过来。

    站到她跟前的时候,示意她挪一挪位置,分她半张椅子。

    宋颂往右手边坐了坐,陆离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等了半响她也没说完,陆离干脆自行打破僵局:“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看二楼这架势,小姑娘显然是大获全胜了。

    不骄不躁地,在她脸上居然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喜悦和得意。

    不过也应该如此,毕竟颜睿下了血本在帮她,如果这都不能反败为胜,那简直也太蠢了。

    宋颂垂着头出神,压根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斟酌了很久才道:“你怎么知道那对瓷杯是他们从我家里拿出去拍卖的?”

    从颜睿托他把瓷杯交给她的时候,宋颂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像明白了颜睿的用意:他希望她将这件事情闹大。

    但闹大之后却并不好收场,甚至很有可能让她被人反咬一口,但既然他这么有把握,那多半说明还有后招,直到陆离将拍卖行的委托文书拿出来,她才知道这一局,她不但可以立足不败,甚至能将翻身仗打得极为漂亮。

    毕竟,光是凭她之前几个月积累,物证单薄,人证的说服力度也不够强,并不足以彻底将张雪荫母女从家中赶走,但颜睿提供给她的关键证物,却能够做到这一点。

    陆离笑了一声:“你要是想问拍卖行那次,那我只能说无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