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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加入了谈话，无所谓地说：“你们在说legacy那几个男神啊？某乎上的爆料也敢信啊。不是说中日韩三个国家的人气top女爱豆女演员都被珩羽俩人承包了吗？还男女通吃那种，这种爆料谁信啊。”

    还好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顾以珩来了。

    其实如果顾以珩没有戴她在他十七岁生日送给他的耳环，姜绾绾也不会失神到开口第一句就跑了调。

    那一年顾以珩新打了耳洞，沉迷于搜集各式各样的耳钉。于是最后姜绾绾看中了一款耳坠。

    是中性风格的长款十字架耳坠，白炽灯下泛着点点微茫的十字架坠在纯银长链上，一眼就给人神圣又简约的惊艳感。当时姜绾绾一眼就相中了它，他深邃秾丽的面廓最适合这种风格的耳环。

    因为是一个大牌耳坠，记得当时姜绾绾钱还没带够，硬是从季小羽身上剥削了好几百大洋。

    许多封尘许久的记忆，随着这个耳坠，零碎的散落了一地的记忆碎片，忽然就纷沓至来。

    记得那一日，京都是大雾天。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钢铁建筑沉没在冷灰色的雾霾里，被雾气笼罩的城市像扑朔迷离没有答案的谜题。

    她拉着季顷羽逛了快十个小时的街，只为给顾以珩选一个称心的礼物。

    记得回程的路上，沉默了好久的季顷羽忽然低声开口，声音很轻，轻的像柔风：“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我哥呢。”

    “诶？？”正爱不释手抱着买给男朋友礼物的15岁的姜绾绾困惑地看向还是她好朋友的季顷羽。

    “等我们都老了，丑了，唱不动了，粉丝都去爱别人了，至少他还有你爱。”

    他对她浅浅的笑，眼神却是那么清冷，比月色还寂寞：“几十年以后，估计只有又老又丑的我……爱着我自己了吧。”

    她一听到这话莫名就来气，反手就是一个爆栗不客气地敲在他脑壳上：“瞎说什么呢！你还有我啊，我爱你啊！”

    她说的是那么理直气壮，顺理成章，直到他隽秀白净的脸红的发烫，她还在疑惑：“干嘛脸红呀。这么感动的吗？”

    他的指尖和睫羽都在颤，语调像清水流泉，眼神像晨曦微光，少年望着少女的褐色瞳仁中泛起的光亮比雾霾轻，比泪水重：“你刚才说……你，爱我……”

    也许，他们三个人的纠葛，从她年少时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爱你啊’就早已拉开序幕。

    她的爱像涨满薰衣草香的日光潮，见过了阳光闻过了熏香的人又怎么舍得放手再退回到静谧无声的黑夜中去。

    彻底的沉沦，再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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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绾绾头一次在大庭广众和镜头之下，从顾以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看到了‘苦恼’这种非常不符合他PD身份的情绪。

    原因自然是因为，姜绾绾她没办法一边跳poppin一边把高音稳在EB4。她，在chorus副歌部分，第N 1次破音。

    从G2到EB4，不仅仅是跨了三个音域加一个全音，还要再加一个半音。

    姜绾绾：死了真的要死了！所以季小羽你真的是人吗是人吗吗？！

    曲决安慰地摸了摸姜绾绾的头，又来一记摸头杀。她试探的帮姜绾绾问顾以珩：“三公现场，我们会开垫音吗？”

    顾以珩抿了抿唇，看着姜绾绾，唇角微哂：“上一次舞台调音师问羽要不要开垫音。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姜绾绾懵逼摇头。

    顾以珩低头望着她，漫不经心地笑：“他问，垫音是什么。”

    ……您这就是在换个方式嘲讽我呗。姜绾绾人麻了。

    不就是真音上场无垫音跨三个音域的高音嘛，她也可……

    真的不可以啊！！！

    顾以珩垂眼看她：“你真音上不去，假音呢？”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低声反问，让她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瞬间醍醐灌顶。

    对啊，她真音上不去，换假音啊！是不是傻？

    她自责地鼓着腮帮闷闷不乐的样子落入他的眼里，不知何故，把他逗笑了。

    顾以珩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转瞬即逝的笑意犹如雪淞消融。

    “真是个傻瓜。”他敛着长睫睨她，看着她笑。

    他撩拨心弦的低笑声像蓦然敲响的bass drum回荡在她耳边，散不尽的低哑余音一直往耳蜗里飘。

    柳贝儿和张盈辰同时捂着胸口发出极小声的惊呼。

    ——“卧槽，真踏马帅！”

    姜绾绾：大哥二哥救命！你们队长日常又来撩他前女友了！球球了收收您该死的荷尔蒙吧知道您亚洲颜霸帅破天际了！

    --

    离公演还有最后48个小时。

    姜绾绾从最开始连一百个俯卧撑都做不了，到现在已经可以一口气把五十个卷腹，五十个引体向上和一百个俯卧撑一口气全部做下来。

    而距离她弱鸡的第一天才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72个小时不间断的高压训练下，在选手们接二连三的精神、心理崩溃的情况下，她反而突破了自身的极限，迸发出了比常人都要耀眼的光芒。

    同一支舞蹈，光prechorus的部分她们就练了无数次。这一次她们终于从头到尾把走位完整练下来了。

    “我们绾绾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决爷抹了一把汗，看着她宠溺地笑。

    姜绾绾累的瘫倒在柳贝儿的膝盖上，仰头看着曲决，疲惫的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不、不能输！不能给自己留退路！”

    她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震动。她连忙从柳贝儿膝盖上爬起来，以为是男朋友电话，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查看消息。

    解锁手机一看，居然是苏湛找她。

    苏小湛：【碗，今天我被霍叔加去公司问话了。好几个公司头都在……】

    姜绾绾：【？？？咋啦，发生神马啦？】

    苏小湛：【霍叔旁敲侧击地问我，队里现在有没有成员在谈恋爱_(:з」∠)_ 我说了没有。不过我今天回宿舍，大哥二哥跟我说他俩之前也被叫去谈话了。而且公司不让他们跟任何其他人说被叫去谈话这件事情。好像是在悄摸摸暗中调查什么。】

    姜绾绾：【不会是我和你们忙内恋爱被发现了吧？！啊啊啊啊我的小羽哥哥不会被我拖累了吧！】

    苏小湛：【[摸头.jpg]不是，我觉得是霍叔他们怀疑你和队长复合了，侧重点现在在你和队长这边。你和小羽的事情暂时没有泄露。大哥和二哥已经微博开始营业了，转移一下注意力。放心吧！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扛！】

    姜绾绾刚要被感动到鼻酸，苏湛下一条直接让她所有感动的情绪消散不见：【你和小羽好好的用到我们的冈什么本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