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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死里逃生的修士和人类都召集起来, 聚居一处?众人皆面面相觑。 打从菲斯圣地走出十三门徒之后,整个修界就没有被统一的时候。各家承继的修法不同,正儿八经的菲斯圣脉多数飘零失传在漫长的岁月中,许多大宗门的创派祖师反而是各家的旁听生、博采众家之长的整理者, 大家都认同菲斯圣地是道统正溯, 可谁也不认为隔壁家某某是自家祖师爷。 有一口心气儿自创宗门的修士都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脾性, 宇宙这么大, 你们家势力大,占了风甜水美的好地盘,我拳头小,我去找个勉强能住人的小星球当小派之主,大家谁也别挤兑谁,各自找各自的登天之路罢了。 现在想把宇宙里所有的修真门户聚集在一起,统一“保护”?这只怕谁也不肯干吧! “不愿移居的不必勉强,各人自有命数,卢随心也未必就找上门了。” 谢茂认为卢随心很大概率已经被君上收拾干净了,当然,这个“猜测”就没必要拿出来吓人了。 “选择聚居地也是个麻烦。风定星和长愈宫都不合适,引人揣测。若是诸位圣君不反对,即日起将菲斯圣地开启可好?我这儿有一套教材,嗯,秘传,放进圣地学宫,准许所有定居在蓝星的宗门弟子进修参详。” 谢茂都已经给出了全盘的计划,连移民奖励都拿出来了,众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诸圣君齐聚菲斯圣地,想要庇护、想要进修的宗门,自己递交申请拖家带口前往蓝星定居,也不存在说几位圣君商量好了暴力迫害强行遗民。冼宫主已经开始在盘算,我家这么多弟子和信徒,得在圣地附近圈几个大城市才行……反正几位圣君里只有他拖家带口,也没人跟他抢地盘。 菲斯圣地荒废多年,要移民还得先去理顺风水修葺整理一番,安玉霖、李秦阁就带着人先走一步,冼宫主深怕赶不上趟,他自己回长愈宫准备移民迁居,派雪焚真人跟着去蓝星督事,又马上派了长愈宫的精英弟子前往蓝星听候差遣,整个长愈宫都积极投身到移民蓝星的浪潮之中。 菩萨在此时推开静室大门,微微一笑:“成了。”52格格党*最新*章节* 新世界的时间流速已经调整好了,与新古时代保持着21:1的流速。 换句话说,在新世界度过21年,回到新古时代只过去了1年。这个时间流速并不让谢茂满意,天庭外挂说是马上就能做好,那是顺利的情况下。若遇到不顺利的情况,1%的完成度就能卡死千万年。 菩萨摇头说:“那头一位圣人,这头两位圣人,我能运作的空间极小,已是极限。”一片稚嫩的小世界最好做手脚,一旦生出了身同世界的圣人,那就不好肆意拿捏了。 “此行劳烦菩萨。”衣飞石双手合十道谢。 菩萨便也拳握阴阳稽首为礼:“不过来还因果,还谢他日陛下手下留情。” 还未发生的事情,衣飞石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不过,菩萨总不会无的放矢。衣飞石只得客气地笑一笑:“是。”不管未来有什么事,冲着今日的情分,总得抬一抬手。 “我便再送陛下一句话。”菩萨突然说。 “还请赐教。” “此心安处,即是真实。” 天外轰隆一声巨响,有紫电划破云层。 菩萨朝谢茂、衣飞石微微颔首,人便离开了此般世界。 暴雨骤降。 谢茂与衣飞石都在值殿外的廊殿看雨,瓢泼而下的大雨几乎能遮掩住人声。 二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谢茂问:“还想查下去吗?” 衣飞石沉默许久,摇头:“不查了。” 冼宫主等人都认为卢随心是藏起来了,谢茂与衣飞石都不这么认为。 卢随心前一秒还膨胀到向天下所有圣君宣布“我是唯一”,下一秒就干脆地认怂藏起来?这不合常理。何况,腐兽母星的毁灭,生命树的枯萎,腐兽几乎灭族的死亡,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反常。 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都隐隐切切地与“灭口”二字联系了起来。 这更像是衣飞石与君上之间的角力。 衣飞石要知道被君上隐藏的真相,君上就用抹去线索的方式警告他,你不许知道。 君上毕竟积威深重,鬼府摆局催促衣飞石离开是第一次暗示,直接抹杀卢随心、灭亡腐兽全族是第二次暗示——第二次的暗示已经带了几分血腥气,充满了不耐与胁迫。 再查下去也未必会有线索,更让衣飞石迟疑的是“触怒君上”四个字。 在君上的高压之下,衣飞石退却了,纵然有再多的困惑不解、心欠难安,他也只能选择放弃。 雨下了一夜。 帐内浓香渐尽。 衣飞石侧身靠在谢茂怀里,眼神无焦距地停在了虚无处。 谢茂只能抱着他:“睡吧。” “其实,君上是想让我知道的吧?”衣飞石突然说。 “小衣,睡了吧。”谢茂近乎蛊惑地亲他耳朵,试图让他放弃思考,“多想无益。” “如果他一开始就抹杀了卢随心,灭了所有腐兽,谁都不会起疑心。我们也只会认为是这个世界的任务快要结束了,他替我们善后收拾了残局。” “这么多年了,他若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事——”衣飞石轻轻握着谢茂放在他胸前的手,他在无意识下只握住了两根手指,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草,“我就不会知道的。” “我现在知道这件事和卢随心、和腐兽有关。只能证明这是他想让我知道的消息。” 屋外暴雨声哗哗,屋内的气氛沉闷无比,衣飞石梦呓般的语气催得一切都仿佛不能见光。 这让谢茂心中霎时间涌起一股极其焦躁不耐的情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絮絮叨叨说上几百遍总也说不完?明明是极其决断之人,不是已经决定放弃追查了吗?不是害怕君上的强势态度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他甚至有一种捂住衣飞石的嘴、不许衣飞石再说话的冲动与戾气。 这种狂躁的情绪才刚升起来,谢茂就察觉到了不妥。 衣飞石正在无比困惑忐忑的时候,和他坦诚自己的感受看法,是对他的信任和求助。换了从前,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