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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男一号赔了三万八,把他全部的家底都赔掉了嘛。” “底本里这么一个虚荣贪财无情无义的女子,她就是一个符号,代表着纯真的农村少年,进入纸醉金迷的大城市,被污染,堕落掉嘛。” “现在给前女友加戏,侧写她的迷茫和痛苦,增加人物的复杂性,确实可以让人物更立体。” “可是,这对整个影片的表达是有妨碍的!” “还有这个未婚妻出轨,明显就是花心嘛,看见帅哥把持不住!这场戏的重点是在男一号身上,深入探究未婚妻出轨的理由有什么必要?这还是会影响影片总体表达,让观众抓不住重点。” “还有,未婚妻是个城市小白美,以她的生活阶层,完全看不上男一号。” “她和男一号订婚是为了和父母赌气,这场婚约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未婚妻对父母的骗局,同时也是未婚妻对男一号的骗局。” …… 这些剧本上的讨论,谢茂都能接受。 哪晓得楚立军叭叭说了一大堆,最终放了个大招:“我觉得男一号的人物复杂性需要很高的艺术表达能力才能胜任,要不你考虑一下男二号?” 马勒戈壁哦,你说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把我从一番压到五番?你知不知道谁是老板?! ※ 楚立军宣布执导不过短短三天,就因创作理念不和与制片方彻底分道扬镳。 好在发布会场地才定下来,媒体邀请函还没全部送达,正式的宣传还没开始,这场闹剧只在圈内小范围流传。饶是如此,业内也都忍不住往回扒拉了一番——当初胡卷胡大导拍,好像也是和制片方闹得不太开心吧? 要说第二电影也是搞了各种震惊业内的saocao作,制片方和导演有了理念分歧,制片方居然另起炉灶,又烧钱拍个同题材的电影,还强迫原项目改了名字,正儿八经地自己跟自己打擂台! 多亏制作精良且叫好卖座,否则,这“疯起来自己都打”的cao作,不得笑死几个业内? 但是,也正是因为的叫好卖座,因创作分歧与一体双生的就变得很难受了。两个故事的底本是一致的,胡导坚持要加女主角,改了剧本,再是拍摄手法不同,故事脉络也总有三分相似。 哪怕保持了胡卷一贯的水准,也未必能压住全面崛起的。还有个先入为主的先机占着,观众的偏爱是不讲道理的。 这种情况下,只要胡卷稍微露出一点瑕疵,的公映之日,就是胡导被公开处刑之时。 如今业内说什么的都有,比如阴谋论,说谢茂踩着胡导上位云云。 现在的热度渐渐退了,胡导执导的进入密集宣传期,难免引人遐思。 ——你们第二电影的制作方,怎么那么喜欢跟大导演“创作理念不合”啊? 前有胡卷,后有楚立军。这是打算把业内大导全部得罪完才肯罢休?听说楚大导还是盛世娱乐给联络的,双方闹得这么难看,盛世娱乐啥反应? 盛世娱乐能有什么反应?这边出面安慰楚立军,那边还得去给谢茂赔礼道歉。 对不住啊,重新给您挑个脾气好的导演?就是名气不如楚导大,水平可能也差一点。毕竟导演这一行除了天分还看经验,咱们华夏电影圈和好莱坞不一样,没有流水线生产的经验…… 谢茂直接就给回绝了。 没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朕执导的还在20年票房年冠领跑呢! 朕自己导! 行吧,导演终于决定了,谢导再次出山。可谢导是个光杆司令,下一步还得攒剧组。 阿鲁导演一心一意要抱谢茂的大腿,对他这边的情况及其关心,马上动用自己在圈中的多年人脉,约那个谈那个,火速给攒了一个剧组。他和谢茂合作过,自认比较熟悉谢茂的工作状态,联络来的各方面人马都还算圆滑,起码是真能做事也懂眼色的——绝不会和楚立军一样,主创开会建议老板去演没啥戏份的男二号。 攒好剧组之后,各方面就要开支了,没两天就商量举办开机仪式,谢茂一拍脑袋:我说哪儿不对,除了男一号,别的角色这不都没选呢吗?! 这事儿都能忘了?阿鲁导演也是吐血了。 好在这电影是个标准的男主戏,80%的戏份都在男一号身上,谢茂决定,边拍边选角吧。 反正谢茂对演员的要求不怎么严苛,第二电影自家艺人首选,再去太初传媒找穆亚安安排,实在不行,立马去三大现挑。 因是时装剧,拍摄地选择余地很多,谢茂也懒得折腾,直接就安排在京市本地拍摄。 进入拍摄阶段之后,谢茂每天上午七点半出门,昆仑当司机兼保镖甲,衣飞石则使用“身份X”改头换面,充当助理兼保镖乙。 花锦天表示,反正我这学期课也旷得差不多了,要不师父您带我去剧组实习一下? 于是乎,小徒弟顺利打包带走,成为剧组苦力。 ※ 梁晨出生在华夏某省农村,村子里不富裕,也不算顶顶贫穷。 他的父母都在南省打零工,父亲有泥瓦匠的手艺,砌墙平地贴瓷砖,一天四百块,薪水比一般白领不知高到哪里去了,母亲则跟着父亲当小工,挑砖和水泥,一天也有小一百块钱。 尽管薪水不低,梁晨的父母依然秉持着省吃俭用的美德,租住在城郊平房,打算攒钱回乡修房子。 因为疼孩子,梁晨和弟弟梁军跟随在父母身边,在大城市的农民工子弟学校读书,和城里孩子一样逛公园、去博物院、坐公交车,享受各种城市福利,仿佛真的是城里孩子。 不幸总是会降临的。 梁晨九岁那年,弟弟放学后去工地玩耍,从毫无防护的三楼摔下,发现时已经凉了。 他的父母开始互相责怪,梁晨也因为没能照顾好弟弟,被暴躁伤心的母亲几度暴打。安监局介入后,工地付了梁家六十万抚恤金。某个昏沉的日子,梁晨的爸爸带着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工地是最歧视妇女的地方。失去了有手艺的丈夫做倚靠,母亲不能继续做泥水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