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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人转瞬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有人感慨道:“这年头,舍得在这种场合屈就背自家夫人的男子可不多了。” “是啊,我家那口子呀,别说是带着面具,就是给他从头到尾都遮起来,怕也不肯比我低上一头。” “就是,我家那个还不是一样,谁叫咱们是女子呢。” “还是羡慕安远伯夫人。” 有人将话落到了祁韵头上,言语间既是羡慕又有些泛酸:“安远伯向来疼人,这些年除了正妻便未曾再有第二个人,对夫人更是敬爱有加,这般恩爱模样可实在是让人羡慕。” 周围人闻言也是一堆附和,毕竟这年头不纳小妾只守着正妻的男人真的是稀罕的紧。 若是放在往日里,祁韵指不定还能跟她们谦虚几句,可这会子她满脑子都是自家小弟跟那个瞧不清模样的女孩儿,哪里还在意那人嘴里的酸意。 祁韵随意应付了两句后,就想着祁文府的事儿。 旁边骆婉儿却是两眼泛光,心里蠢蠢欲动。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带着面具瘦瘦小小的女孩儿,应该是苏阮吧? 小舅居然能在这种日子将人带出来。 她这是要有小舅妈了? 对面不远处舞狮的地方,裴耿推了一下身旁站着不动朝着人群里看去的谢青珩,大声道:“我说青珩,你干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好瞧的?” 他顺着谢青珩目光看过去,正想看看谢青珩在看什么,谁知道却被谢青珩一把拉了回来。 裴耿一个趔趄撞在了沈棠溪身上,还是被他扶了一下才站稳。 裴耿气恼:“干什么呢你?” 谢青珩铁青着脸:“没什么。” 他面上忍着气,心里却是暴跳如雷。 他居然看到祁文府和苏阮。 亏他以前还觉得祁文府是为人正直不阿,见不得不平之事才会接下荆南的案子,结果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居然心怀不轨勾搭他meimei! 无耻! 第362章 杏林馆 裴耿斜眼看了他一会,才道:“谁招惹你了?” 谢青珩眸色阴沉:“没谁,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情,先回去了,你们玩。” “嗳,嗳!” 裴耿见谢青珩说走就走,只留个后脑勺给他们,顿时满脸懵逼道:“他又怎么了?” 刚不是还跟他们说好等一下一起去那头看花船娘子的吗? 怎么突然就走了? 季诏也是茫然,对着裴耿的目光耸耸肩道:“谁知道。” 沈棠溪拍了下裴耿的肩膀说了句:“兴许他是想起府里的事情了,你们等等,我去去就回来。” “你等下。” 裴耿一把拽住他:“你该不会也走了吧?” 沈棠溪唇边带着笑:“走什么走,不是说好一起去玩,我是有事情问青珩,等一下就回来。” 沈棠溪说完,见谢青珩快要走出人群,连忙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裴耿朝着两人离开的那边瞪了一眼嘀咕道:“一天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他攀着旁边季诏的肩膀,“我怎么觉着青珩自打去了东宫当差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了,这太子殿下难不成真那么不好伺候?” “别胡说。” 季诏拍了裴耿一下,太子和东宫是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吗? 裴耿撇撇嘴,到底没再多说,只是拉着季诏道:“反正他俩就是神神叨叨的,青珩也就算了,东宫事多难得能见一面也还说的过去,阿棠那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成天都见不着他人。” “就前儿个,我还瞧见他去了杏林馆,可后来我去堵人的时候愣是没堵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了翅膀飞了。” 季诏愣了下:“杏林馆?” 那地方他倒是知道,是京中医官考核的地方,也有许多太医会前往挑选学徒。 可是他记得,前天沈棠溪不是出城去了吗? 他跟祖父出门时还遇到了沈相,说他们有事出城一趟,当时沈棠溪也在马车上,怎么会去了杏林馆? 裴耿却不知道季诏的心思,只是点头:“就是杏林馆,我虽然没瞧见他正脸,可是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他身形我却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的。” 说完他道,“不过也奇怪的,他向来不喜欢跟行医的打交道,总说小时候药喝多了,瞧着烦,他怎么会去了那地方?” 季诏蹙眉看着裴耿。 裴耿莫名抬头:“看什么呢?” 季诏摇摇头,“兴许你看错了吧,阿棠前日跟着沈相出了城,当时还与我跟祖父撞上,我们还跟他们说了会儿话,他怎么会去了杏林馆?” 裴耿皱眉,看错了,怎么可能? 他分明瞧见那人的身形跟沈棠溪一模一样,就连撩袍子后甩袖的小习惯都留着…… “好了你们两个,还看不看舞狮了?”周奇凑上来,攀着裴耿肩膀,“我说裴大壮,你该不会是后悔了,舍不得银子领着我们去瞧花娘了吧?” 裴耿被他一打岔,顿时就忘了刚才的事了,一胳膊肘捣在周奇胸前:“呸,你当我是你?等阿棠回来,咱们就去!” …… 那头沈棠溪追出了人群后,就朝前叫了声:“青珩。” 谢青珩扭头,见是沈棠溪跟过来,疑惑道:“表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沈棠溪走到他跟前说道:“我刚才见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谢青珩方才瞧见祁文府搂着苏阮两人都贴一块儿的模样,的确是火冒三丈,可却还没糊涂到什么事情都随便往外说。 他虽然恼祁文府“别有所图”,可说到底祁文府和苏阮都是未曾婚嫁之人,就算他们两人真有什么也没多大错处,了不起就是气祁文府没走正经路子,说亲都没有就将他meimei拐了出来。 可是这些落在旁人眼里,二人未曾定亲就这般亲昵往来,三五成说就成了私相授受不清不白。 人言可畏,就算是沈棠溪,谢青珩也不愿让他知晓这事情。 谢青珩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府里还有其他人住着,祖母年岁大了,经不得累,父亲和三叔今儿个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