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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们才知道,他刚才分明是已经留了情了 曹禺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更何况苏阮言语刁钻,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错的,可一时半会竟是找不到话来还回去。 曹禺身边有个高瘦少年沉声道:“曹公子,你别跟他说了,这个人巧舌如簧,心思歹毒,他替谢青阳出头是假,句句都想拉曹宗正下水,你别中了他的计。” 曹禺咬咬牙,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此事。 他也有种感觉,他要是继续和这谢家小子强辩下去,恐怕会越陷越深,最后被他抓住话头活埋了不可。 曹禺神情阴鸷的寒声道:“我曹家对皇上忠心耿耿,你用不着言语挑拨污蔑我父亲。” “今天这一场本只是我和谢青阳的赌斗,你们如果敢赌,那就应下来,如果不敢就直说,用不着胡搅蛮缠混淆视听。” 苏阮见他居然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心中不由有些可惜。 这人要是跟谢小六一样蠢多好? 苏阮见曹禺不上当,心中有些遗憾,嘴里是说道:“应承是要应承的,不过是场赌斗而已,若是临阵退缩岂不是叫人笑话。” “这场赌斗我可以替谢青阳应下,只是有一点,曹公子刚才既然说了对谢家没有加害之心,更不会让谢青阳做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我们便提前说好。” “你与谢青阳对赌,输赢只限于你们二人,事后无论谁输谁赢,除却那一千两银子的赌金之外,输了的人要答应替赢了的人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不能涉及你们二人家族,不能涉及身后亲眷,更不能涉及任何与朝中有关的事情,曹公子意下如何?” 曹禺脸色微变了变,他哄骗激怒谢青阳,可不只是真戏弄他玩玩而已。 如果答应了苏阮,那事后他还怎么让谢青阳做事? 苏阮看着他:“曹公子为何不说话,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刚才所言都是假的?你故意激怒小六,本就是别有所图?” “当然不是!” 曹禺见周围所有人都看着他,眼底带着怀疑,他咬咬牙说道:“我答应你就是。” 苏阮顿时笑起来:“曹公子大量。” 她扭头看了眼赵正奇三人,直接说道:“既然曹公子答应下来,这赌约还是白纸黑字还是写清楚的好,也省得事后再有争执,你们几个谁去取纸笔过来。” 赵正奇连忙道:“我去。” 他转身直接朝着下赌坐庄的那边跑了过去,不过一会儿就取了纸笔过来。 “给。” 苏阮接了纸笔,便随意铺在身后的台阶上,蘸着墨快速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赌约,等写完之后,她才看了眼谢青阳:“过来签字画押。” 谢青阳抿抿嘴唇,虽然不满苏阮骂他,可却也知道她是在帮他,所以乖乖的上前写了名,又按了手印。 苏阮这才将纸交给赵正奇,让他拿过去让曹禺签字画押。 赵正奇上前后,曹禺看着那纸上罗列的赌约瞬间青了脸。 他原还想着,就算这会儿他答应了苏阮,可是事后只要有这把柄在手,再以谢青阳那种不经激的性子,想要让他做什么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谁知道苏阮居然搞出这一招来。 他要是真的签了字画了押,谢家有这赌约在手,这事情就只能到此为止,否则他若要谢青阳做什么,恐怕谢家随时都能拿着这赌约找上门来。 第143章 小后生 赵正奇站在曹禺跟前,将他脸色看了个清楚。 到了这会儿,他怎么还看不出来这曹禺根本就是在给谢青阳设套。 他脸色阴沉下来,心里暗骂了句“王八犊子”,嘴里也不客气的嘲讽道:“曹公子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写字吧?还是要请人代劳?” 曹禺被赵正奇一讽刺,咬咬牙,只能拿着笔在谢青阳的名字旁边也签了字,按了手印。 赵正奇将赌约给了一份拍进曹禺怀里,另外一份则是拿了回去,交给了苏阮。 苏阮将纸折了折,塞进胸前的衣襟里,这才笑了笑。 “好了,赌约既然已经成了,二位就自便吧。” 她朝着看台周围的人一抱拳,“今儿个因为我家小六的事情,耽误了大家看热闹,这样,待会儿我家小六若是赢了,让他请大家喝酒,可要是输了……” “一千两银子,掏空侯爷大半年的俸禄,他回去之后一顿板子怕是跑不的,至于我身上则没什么银子,请大家喝酒恐怕不够,到时候请大家喝茶,就当是替他赔罪了。” 周围那些人原本还对苏阮和谢家有些不满,毕竟能来斗鸡台的,都是来寻乐子的人。 可刚才被苏阮和谢青阳这么一闹,耽误了所有人看热闹,哪怕表面不说,他们心中依旧有疙瘩。 苏阮这一番表态,大大方方,而且言语间又完全没有世家公子的傲气,反倒是平易近人,顿时逗乐了看台上的人。 “谢公子客气了,不过就是一会儿时间,耽误不了什么。” “就是,今儿个咱们可是开了眼界了,这场赌斗可比之前有意思多了,至于酒水,这谢六公子要真输了银子回去挨了板子,咱也不好意思让他请酒。” 周围一片哄笑,有人大声反驳: “你可别说,那大黑袍凶猛着呢,指不准待会儿谢六公子真得请客,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到时候谢公子可别心疼。” 苏阮扬唇笑得爽朗:“自然,若真能赢了,酒水管饱。” …… 斗鸡台上之前气氛有些凝滞,可这会儿几句戏言,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聚轩楼的人原本还怕曹禺跟谢青阳在这里打起来,这会儿见着事情解决,而且赌斗继续,顿时有人跳上台子开始暖场,然后准备两人的赌斗。 另外一边的雅座上,轻纱遮掩之下,坐在里面的两人瞧着苏阮将谢青阳他们带走,彼此看了一眼。 “这小家伙,倒是有意思。” 其中一个穿着福褂,扎着胡子编成了小辫,胖的几乎看不见下巴的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对面坐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袭儒衫,闻言却是眉心紧皱说道:“青阳太胡闹了。” 沈凤年跟祁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