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那年的夏天风吹在今天的身上,依旧炽热难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曝光的照片,记忆力只是茫茫的一片惨白,人、物、景皆模糊不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那个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怎么就好像是尘封在记忆李一般,明明记在脑海,刻在心底,却恍若隔世,寻不着,等不来。 凡大神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能把他看做党宁?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同,党宁的眼眸若湖水潋滟,凡阳的眼眸若古井深幽。 党宁的气质清冷若雪,却又热情如火;凡阳的气质清寒若冰,却又温暖如春。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下我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我问,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对童谣如此,对唐小逸如此,现在,对凡大神亦如此! “我看了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设计天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画纸,都是凡梦以往的设计,有墙绘草图,还有一些在广告公司那接的小广告设计活! 我大致翻过一遍后,微颔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谢谢夸奖!你比我出息多了!”这话真诚度百分百。 同是S高出品,人家二十二岁就被誉为天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连世界级的设计师都赞叹不已。 比起他,我这个天才委实逊色很多! 等等---- 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脑海中纠结半天,我满心疑问,“不对,你的履历表上写着十八岁剑桥本科毕业,二十一岁设计和金融双硕学位到手,怎么还会到我们学校参加高考?” “哦!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十九岁那年回国探亲,正赶上堂妹厌学叛逆的时期,许是因为家里大人总拿我当她榜样的缘故!她反感至极,一怒之下,便说,国外的教学质量跟中国的不能比,若我能考上北大,她就彻底服我,以后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这样,我以复读生的身份插班进了S高,参加了那届的高考!”一番话说下来,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听不说丁点炫耀之意,可还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终于明白周瑜当年嫉恨诸葛亮的心,在心里哀叹:既生朵,何生凡? 可同时又是感激他的,若非他的帮衬,我的文化课不可能考那么高---- “哦----你在S高上了几个月?”应该不长,不然这样的传奇人物我肯定认识! 想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学习和党宁身上,并不太关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三个月!插在七班!”他说这话时,双眸定定地望着我,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画,轻飘飘地问,“那你考上北大了吗?” “高考过后,你没回过学校吧!”他问。 “嗯!”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是寄到家的,志愿表是小姨帮我填的。 “我是那届的理科状元!金融硕士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我嘴角抽搐,以后谁再说我是天才,我跟谁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了!”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友谊之手,我亦伸出搭上这座友谊的强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后门进的凡丝,不在乎继续走后门当上他的助理。 走后门这种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没皮没脸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认我在逃避,逃避关于三年前的种种!凡阳的出现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阳他在S中三个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党宁,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隐藏在炙热阳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龌龊。 我害怕面对他,他探究的黑眸让我感到恐惧。 我佯颜欢笑、假装镇定地撑到了下班,谁也不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 下班后,我拒绝凡阳以叙旧为名的邀约,我拒绝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绝唐小逸突如其来的温柔护送。 我要自己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太吵,这个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吃了两片阿莫西林,洗了个澡,爬上床,用空调被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我身体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须盖着被子! 梦中,烟雨江南的S市,总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树叶。 月桂飘香之际,细雨蒙蒙的金鸡湖畔像被蒙罩在烟雾之中,轻纱飘荡,煞是神幻,男孩骑着有前杠无后座的跑车围着湖畔绕圈,车杠上横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整个地包裹在其间,雨丝飘落在女孩披肩的秀发上,却因男孩的包裹,而无法打湿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车子慢慢绕行,可听见他们细语的交谈。 女孩灿烂的笑声愉悦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发,细细的缠绕,缠绕着!唇贴着她的耳垂,似亲吻,又似呢喃,声音仿若从千年前的世界传来,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朵儿,我的妖精!大学毕业那天,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娇笑着,脆生生地答道:好! 梦中,几声叹息,几声抽泣,几分玩笑,几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梦境幻化万象,刹那间,风吹过,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哭泣?哀惋的声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恻而凄凉!划破那沉重而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如泣如诉!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弟弟结婚,不一定能更! 若更了,算是惊喜,若不更,正常! 真想掐死你 我缩绻在空调被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我皱着眉头,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不想接!不管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它又开始第二轮、第三轮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