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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满腹,是巴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子去寻仇的语气。 听到她是在骂那吴维,裴疆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玉娇抹着眼泪,抽噎道“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了上去,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么,我不是让你悠着来么,你那么拼作甚!” 以往每回受了伤都是自己扛着的,裴疆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但如今有人担忧着自己,就像是有股暖流慢慢的流淌入了心底。 暖暖的,甚是舒服和欢愉。 裴疆唇边的两边嘴角都微微上扬,就连眼眸都噙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用指腹拭去玉娇脸颊上的眼泪。 玉娇抽咽着,见他给自己抹眼泪,抬起泪眸望向他。在见到他嘴角上边清晰可见的弧度,还有那噙笑的眼眸,时忘了自个在哭,只怔怔的盯着他瞧。 裴疆的指腹慢慢的挪到了玉娇的嘴唇上,缓缓的摩挲着。 玉娇愣神间,裴疆眸色逐渐深邃了起来,摩挲着玉娇粉唇的手轻轻捏着了她的下巴,随即低下了头。 玉娇的呼吸忽然滞,正想把他推开的时候,裴疆他那带着丝凉意,却又柔软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 玉娇瞳孔微缩。即便是第二回了,脑袋还是在这瞬间都变得空荡荡的了。 但裴疆显然比第回多了些经验。轻咬了下玉娇的下唇,玉娇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巴,而裴疆的唇舌也趁机撬开了她的唇齿,随之滑了进去,缠上了她的唇舌。 玉娇的身子轻颤着,呼吸顿。 强烈却不失温柔,玉娇感受到了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更属于裴疆的气息,这些气息紧紧的缠着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有丝的退缩。 玉娇有瞬间的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38、三十八章 许久后, 裴疆才抽离。勾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旖旎。 玉娇宛如溺水了半日, 终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脑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晕乎乎的。 裴疆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很。方才是哭红了脸, 现在却是羞得连手指头都泛着红意。 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头一般,你了许久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疆抵在她的额头上,暗暗的喘息着, “小姐也是有几分喜欢奴的, 不是吗?” 仔细听, 嗓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的语气称她为小姐,更自称为奴, 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言喻羞耻,玉娇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再听到他说她喜欢他,喘息未定之时又有一口气梗在了喉间, 通不上来,直接变成了一声“嗝”。 玉娇又开始打嗝了。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裴疆声音喑哑道:“有人进来了。” 玉娇一听,双手蓦地往他的胸膛一推, 慌乱的站了起来。 方站起来, 见裴疆微微皱着眉头的捂着胸口, 玉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力推了他胸口的伤处。 一时紧张,忙问:“怎、怎么样?!” 裴疆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端水的青菊进了屋中。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小姐不仅面红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红,还有未来姑爷…… ……衣服怎么松开了? 虽然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把水放了下来,随之拧干了毛巾,呈给了裴疆。 好半晌之后,福全也提来了热水,见裴疆身上的衣裳松开了,忙问道:“姑爷你怎把纱布解开了,衣裳怎么也解开了!?” 大夫还没来,这解得有点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觉得不大对劲。这手都受伤了,姑爷自己怎么解的纱布,又是怎么解的衣裳? 这想法才出来,就被一旁的青菊给暗暗的拧了一下手臂。 青菊这么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脸色满脸通红,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倒了冲了凉水的茶,然后呈给未来姑爷。 玉娇真想寻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应该不知道……裴疆刚刚亲了她吧? 想到这里,玉娇又是一声“嗝”,心更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一次亲.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许多,可玉娇没有惊慌逃离,更没有觉着裴疆可怕,只是觉着羞得没脸见人了。 听见玉娇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说过的话——小姐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打嗝。 但福全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特别贴心的端了一杯温茶给她。 一时间,屋内有四个人,却静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玉娇的身上。 明显而炙热。 玉娇备受煎熬,无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却又担心裴疆的伤势。 终于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准备看诊的时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娇,似乎要玉娇避嫌。 玉娇方才什么都看到了,再说她这担心着呢,就是她爹来了她也不走! 玉娇见大夫磨蹭,恼道:“你快些看吧,他是我未来夫婿,不碍事的!” 大夫有些不赞同,这未来夫婿也不是正儿八经成了亲的夫婿呀! 可看这姑娘担心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边的椅子上,皱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划伤了半手肘长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边的青紫,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着大夫摇头叹气,玉娇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问:“怎么样?”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医二十几年,还是头回见到伤口多到这样还能活下来的,更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这么冷静的。” 这听着像是夸赞,但揶揄的语气太过明显了。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玉娇也是个急性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还有在云锡山被狼咬伤抓伤的时候,都是这姓何的大夫来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两分这何大夫的脾气。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说无妨。” 何大夫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