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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我们继续去睡觉吧。” 樘华走上前,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阮时解知道他糟心,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抱了好一会儿,阮时解一伸手,将他整个抱起来,“走,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先回去睡觉。” “阮哥!”樘华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抱起来,整个人悬空,忙拿腿夹住他的腰保持平衡,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你还抱我。” “能有多大,再大我也是你哥。”阮时解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抱着他另一只手去开门,“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去睡一觉。” 樘华无奈道:“其实我也没怎么想,今晚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乱糟糟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明天你就清醒了,我不是教过你画思维导图么?明天画出思维导图来看一看。” “嗯。我们这摊子事,我得好好想一想。”樘华抱住他脖子,忽然问:“阮哥,你公司有没有遇到过生死攸关的时候?” “当然遇到过,还不止一次。”阮时解道:“每到这时候,硬着头皮去解决,回过头来再看也没什么。” 樘华顿了顿,点头,“你说的对。” “嗯?”阮时解将人放在床上,轻轻摸了摸他脑袋,将人裹在被子里,“睡吧,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解决。” 这一句话犹如催眠符咒,又有如定海神针。 樘华心中纷乱的思绪被压下去,吸吸鼻子,低声道:“阮哥,你快上来陪我,没你我睡不着。” “好。” 阮时解贡献出一条手臂跟一个怀抱,带樘华进入黑沉梦乡。 ☆、第122章 浑水 第二天阮时解比樘华起得还早, 樘华起来的时候听见楼下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因为房间门没关, 声音很细微, 但还是能听见。 他从床上爬起来, 趿上拖鞋下楼。 熹微晨光下, 阮时解高大的身影系着条围裙,正在灶台边忙活。 樘华怔了一下, 走过去趴他背上, 搂住他的腰用还有点睡意的尾音含糊地说到:“阮哥,怎么起得那么早?” 阮时解放下正在煎蛋的锅铲, 转过身回头看他一眼, 说道:“怕你今天早上没胃口吃早餐,在这边吃完再回去。” “哦。”樘华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肩上, 什么话都不说了。 阮时解让他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然后回头弹了他额头一下, 说道:“别撒娇,快去洗漱, 早餐已经快做好了。” 樘华被他催促, 只得趿拉着拖鞋上楼去洗漱。 再下楼时, 饭厅里已经满是香气了。 牛rou包子, 瘦rou笋丁包子, 三鲜包子, 番茄鸡蛋牛rou面, 几样小菜, 外加刚静音打出来的豆浆,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 “今天这么丰盛?” “包子都是阿姨弄好放在冰箱里的,牛rou也是她卤的,小菜是外面买来的。”阮时解道:“只有番茄鸡蛋面跟豆浆是我弄的,凑合着吃。” “这种水准说凑合太谦虚了。”樘华坐到位置上,抬头冲坐在右手边的阮时解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面。 他原本并不觉得饿,只是心里发堵,看到这一桌丰盛的早餐,胃好像突然被唤醒了。 番茄牛rou面味道一般,阮时解盐没放好,有些偏咸了,樘华大口往嘴里塞了一口,心里涌起了任何美食都无带给他的幸福感。 “别吃那么快,多咀嚼几下。”阮时解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叮嘱道:“阿姨弄的小菜也挺好吃,你尝尝。” 樘华借他也夹了一筷子小菜,对他笑了一下,“嗯,阮哥你自己也吃。” “你回去之后该考虑的事情好好考虑,要是做什么重大决定提前跟我说一声。” 阮时解展示了下筷子中的面条,表示正在吃着,温和道:“我以伴侣的身份对你提出这个要求。” 樘华一听这话便笑了,“知道了,先生。” 阮时解听他一语双关称呼,也跟着笑了一下。 在他们这里,比起用先生表示老师,更多的是表示丈夫。 如果一名女性在外面介绍某某是我先生,绝不会有人误会到某某是她的老师上面去。 吃完早饭,樘华打起精神回到自己那里。 敬宜与瑞栀早在院子外面候着了,听他拉铃才推开院门,端着水与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她们昨晚被吓了一跳,回去应该也没怎么睡着,眼下都是一片青黑。 樘华不是那等苛刻的主子,见她们这样,开口道:“伺候完早饭便回去歇歇吧,今日不必再伺候了。” 两人都不敢多问,忙柔声细气地应了个是,然后站在旁边候着。 樘华早就洗漱过了,现在简单再洗漱一遍也用不了多久,快速洗漱完又让她们叫了几份点心,便打发她们下去休息了。 何桦过来,樘华赏了他几样点心,道:“伺候笔墨,我要写信。” 何桦忙过来铺纸磨磨。 昨天他们都被吓到了,樘华又下了封口令,何桦有些蔫,不敢像以前那样贫。 樘华一脑袋烦恼,也顾不上他这边。 樘华这信写给江平原。 他 将昨晚的事大致写了一下,然后又告诉江平原尽快赶回来,他要去边疆。 怕有人拦信,樘华没敢多写具体的内容,只是含糊提了一下,再三催促对方快些回来,便将这封只有六七十字的纸交给何桦,让他找人发信鸽过去。 写完信之后,时间还早着,外面依旧在下雨。 排水系统不好,到处都是水,走出去能浸到人脚脖子那里。 樘华派侍卫去叫李昌利、孙欣言及傅政博。 他们三个都是小吏,原本出身户部,樘华这边有事要忙,便将他们调过来了。 这边没户部名声好听,却比户部还实惠一些,他们在这里不仅待遇提高了,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去到哪都能被人尊称一声爷,日子过得比先前好多了。 他们在这边过的舒心,人也忠心,有什么事樘华吩咐下去,他们一点都不敢打折扣。 听到樘华突然叫他们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连忙赶过来。 三人齐齐拱手行礼,“大人。” 樘华眼睛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点点头说道:“今天我们再去巡一回田,走罢。” 他面色严肃,三人心中一紧,沉默跟上。 油靴踩在地上,踏出一个个浅坑,细雨打在油布伞上,沙沙作响。 外面雨不大,水却很深。 樘华院子里地势高,出了院子,外面积水渐渐到了小腿肚上边。 所有作物都泡在水里,水稻都被淹没了,只是偶尔有些长得高的水稻能露出个叶尖尖。 樘华叉着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