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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扬起下巴:“你的电话铃声是他们的成名曲。” 莎莎脸露惊讶神色:“你也知道我家优叉啊,天啊噜,你该不是传说中的男粉吧?” 霍长隽腹诽,他何止是知道,这首歌就是他写的,他还见过他们那几个私下里在KTV邋遢乱吼的酒鬼样。 “男粉谈不上,不过我工作偶尔能接触到他们。” “不是吧?我的天啊,”莎莎差点就惊叫出来,居然能在现实中遇到圈内人,她忙不迭凑上去,“你就好了,能有机会见到他们,我就只有在去年接机时看到了那么一次,人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去年巡演我也没抢到票啊,哎,不知道明年十周年巡演我能不能看得到?啊,好想要他们的签名!” 莎莎不自觉就说开了,霍长隽自告奋勇装得跟好人似的:“过几天可能会见到他们,要不我给你要个签名?搞不好明年还能弄到明年巡演的票……” “真的假的?”莎莎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珍藏的海报,跟进贡似的呈上去,“那麻烦您了,我粉了他们快八年了呜呜呜呜,能不能替我告诉哥哥们,我好喜欢他们,他们要好好照顾身体!还有还有,我的风诺啊!我是风诺cp粉,他们一定要相亲相爱啊,我们好些妹子都在等着他们俩的分队专辑二胎啊。” 霍长隽点头应下莎莎的各种嘱咐,笑着接过海报。 莎莎不停夸他人好,但霍长隽画风突变,又恢复一脸无奈,一声声“唉”得才长好的新叶快要掉下来。 莎莎顿悟,她被徐耘安再三交代不能多说什么,可看到帅哥惆怅,心里又有些不忍,毕竟这帅哥才应下自己一个大忙。 徐耘安只交代不能透露他的去向,可没说不能讲别的,莎莎想了想,毫不犹豫出卖了自家老板:“其实,老板每隔两周都会在网上直播画画,你想见他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直播?” “对啊,你不知道吧,老板的马甲是岸云,他大概六七年前就开始网上发表画作,现在是个挺有名的网络插画师,画室里好些学生是冲着这名气来报名的。” 在缺席的六年间,徐耘安有了另一个身份:岸云。霍长隽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岸云的一切。 从画室出来后,他立马关注了岸云的微博,搜刮出岸云所有线上线下的作品,像个勤奋的高三学生好好温习起来。从翻开第一本画册开始,霍长隽书不离身,脸上的笑就没消过。 徐耘安的字东歪西倒,乍看不如他本人清秀漂亮却一样的可爱,正如他的画色彩浓烈天马行空,跟他外在的清汤寡水没有半点相似,但仔细想想,这或许才是他压抑的本质。 这天方霓来棚里录电影主题曲,面对霍长隽的高要求,即使是成名已久的天后如她也没法做到一遍过。抠了进三小时的细节,方霓总算录完,出来时看到霍长隽搁在一边的童话书。 “最近返老还童了?再过五天你就又老一岁了。”方霓冷着张脸说。外界都称方天后是冰美人,从不在舞台之外的公共场合表露过多情绪,爱笑就笑,爱板着脸就板着脸。 霍长隽笑着摸了摸色彩斑斓的书封,语气很温柔:“对啊,找点灵感,争取给你写个不太一样的五专。” 方霓跟他从高中就开始一起混乐队,这些年多次合作,她把他写的歌唱出名堂,他也成就了现在的她。 方霓不是被心上人一撩就脸红耳赤的十八姑娘,但她确实对霍长隽的温柔没什么抵抗力,冷艳的五官线条此刻也柔和了下来,嘴上还是端着:“是么,那我得谢谢霍大制作人了。” 霍长隽笑:“不,我也得谢谢方天后肯用我的歌,这几年创作力不行了,你居然还没嫌弃。” 方霓假装不在意地说出真心话:“我挺喜欢你写的歌,你了解我。”心底那句其实是,我挺喜欢你的 霍长隽对方霓这种隐性试探见怪不怪,过去他给出的任何委婉拒绝都会被四两拨千斤拨回去。方霓喜欢他却从不大大方方说出口,霍长隽也就没有在明面上回绝的机会,连说句“对不起”都显得突兀,更何况他们俩还是认识了近十年的好朋友。 于是只好,一个不想说或者不敢说,一个假装不知道。 见霍长隽没回话,方霓自讨无趣,觉得自己这样贼没劲,就像个动不动就各种试探、纠结可就是不能好好说话的琼瑶女主,可到底霍长隽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方霓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转了个话题:“一起吃个饭?我们也很久没聚聚了吧。”前些天方霓一直在国外拍写真,霍长隽又忙着Youth X的专辑,俩人基本不怎么碰头。 霍长隽向她挥了挥手中的一叠资料:“我也想,赶着后期交货,等下还得去开个会,再说吧。” “那五天后你有什么安排?”方霓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 霍长隽没记起自己的生日,想了想就说:“大概在棚里做后期吧。” 说了个拜,霍长隽就去跟团队开会,等结束时快晚上十点了。 霍长隽在茶水间把凉透的牛rou焗饭热了下,边吃边刷微博,给徐耘安发私信。上午录音前发了个笑脸,说了句“我是师哥”,徐耘安一直没回。 之后他又陆续发了三条,徐耘安还是没回: “今晚又要熬夜赶后期了,求安慰o(╥﹏╥)o。” “好吧,你不安慰我,我先自抱自泣一下(╥╯^╰╥)” “二婶没什么坏心,我没敢告诉她我才是混蛋的那个,别介意,好吗。” 有够绝情的……明明一个小时前才在微博上发了后天晚上的直播预告,还回了几个热评。 霍长隽越吃越酸,疑心是这饭放太久变质了,还是自己心里酸。徐耘安连半颗糖都不肯赏他。 录音棚位于東博影视娱乐集团大楼第二十七层,高不胜寒,从窗外望去能俯瞰北城。霍长隽徘徊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视这座城市的灯火通明,想知道哪一点光是徐耘安的家。 其实霍长隽没多少伤春悲秋离情别绪,鲜少能感到寂寞或孤独这种都市人情绪。他没日没夜工作,倒头就睡,在梦里就能回忆过去,见到少年时代喜欢穿棉麻衬衫的徐耘安,背着块比他还壮的画板,对他笑靥如煦风。 那时候,他还能骗骗自己,还能一往无前地挣一个好未来,然后双手奉给即将重遇的徐耘安。 自从徐耘安从梦里走进现实,霍长隽变得患得患失。他看着成竹在胸,却很少敢去想,万一徐耘安还是不肯答应他呢? 霍长隽看了看全程在自言自语的对话框,叹了口气,发出了今晚最后两条私信。想着如果他不回,自己是要到梦里见见以前的安安,还是通宵做后期好了。 “我们说说话吧,就跟从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