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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成熟了,就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吗?” 难得这般言语恳切,程之涯却避开了他伸来的手。 “沈岭,过去的就让它留在过去,对于你当初一走了之,我已经不想深究,也无所谓谁对谁错了,”程之涯发自内心地说,“以后,我们也尽量别联系了,各自珍重吧。” 沈岭被这一席话噎住了,静了会儿才恢复笑意,装得跟真的受伤似的:“这么急着撇开我这个前任,也不怕伤着了我们之间的情分,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我不想拖泥带水。” “为什么?” “我怕苏塘伤心。” 沈岭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只勾唇一笑:“所以你当初挂掉我的电话,发短信跟我说不要再找你,还屏蔽我的短信和邮件。怕是那时候你跟苏塘已经看对眼了吧,真够狠心的。” 程之涯脸色沉了下来,他很不喜欢沈岭这般不安好心的猜测:“我没有收到过你的短信或电话,那时候我跟苏塘也没在一起,他没有插足我们的感情。” 沈岭随即怔了一怔,转念一想又马上明白过来,哈哈笑了起来。 程之涯没理他,只觉得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便向侍应打了个手势。 “差不多了,该走了。” 沈岭还没回话,程之涯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一看备注连忙接通,果然听到苏塘的声音。 电话那边,苏塘语调欢快:“程先生,看一下窗外两点钟方向。” 顺着方向看过去,马路对面泊着一辆车黑色吉普车牌号很熟悉,苏塘正扒着车窗朝他挥手。 程之涯笑了:“不是说不来吗?” 苏塘“哦”了一声,佯装生气地说:“那我走了。” 程之涯笑得更开怀:“别,等我,马上就来。”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等等你。” “好。” 程之涯挂了电话,嘴角的笑还没褪去,回头正巧对上沈岭如有实质的审视目光。 “苏塘?” “嗯。” 沈岭又笑出了声。 程之涯对他这反应感到不适又颇为无奈,结好账,起身准备离开。 背后传来沈岭漫不经心的声音:“程之涯,你真的了解苏塘吗?” 第28章 确认 程之涯脚下一顿,回头问:“什么意思?” 沈岭双手交叠在胸前,慢悠悠地说:“他对你了如指掌,那你对他呢?你所认识的苏塘,会不会只是他希望让你看到的苏塘?我觉得你有必要想想这个问题。” “比如,为什么你会挂掉我的电话、收不到我的短信和邮件?是我幻觉了,还是有人不想你听到看到?”沈岭望了一眼窗外两点钟方向,又回头看向程之涯,笑了一声,“你不好奇吗?” 程之涯沉默了半晌,觉着心里头很不痛快,堵得慌。面前的沈岭熟悉又陌生,依旧暧昧收放自如,说的每句话都难辨真假,又姿态高傲地对他如今的所有指指点点,所谓的复合看不出半点真切情意,或许只是不甘心和占有欲作祟。 沈岭总有办法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无惧于浪费身边的人对他的善意和爱意。 而他醒得还是有点晚了。 还真是相见不如不见,程之涯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见到苏塘。 “沈岭,三年的时间足够我想透彻了。我们会分手,不是有什么第三者从中作梗,也不是父母拆散,也不是你临阵逃脱,而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跟我走到最后,而我对你的耐心和纵容也差不多耗尽了,我甚至不能确定你所说的爱我是真是假。会分手的迟早都会分手,而要喜欢的早晚都会喜欢上。” 程之涯几乎是一口气说出这席话,越说心底就越是明白。 他跟沈岭何时因何结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跟苏塘开始了。 沈岭想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迹,叹为观止:“看来,他给你下了很重的迷药。” 说着他咬紧了牙后跟,漂亮的眼眸突然眯成狭长的两道,透出危险的光:“我很妒忌呢。” 程之涯无意多作纠缠,道了一声再见,撇下沈岭先一步走了。 * 一看程之涯开车门,苏塘就艰难地挪到副驾驶位上,给他腾空地儿。 坐稳后,他便往程之涯侧脸吧唧了一口:“你再不出来,我就要驾车潜逃了。” 程之涯板着的一张脸这才有了笑意。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岭走过来敲了敲驾驶位这边的车窗,意味深长地看程之涯一眼,对方当即脸色变了变,身体后倾护住苏塘。 沈岭越过他,冲程之涯身后的苏塘笑道:“塘塘,好久不见了。” 苏塘神色无异地点点头:“沈岭哥,好久不见了。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不了,等下还要去医院值班。” “那我们改天再约?” “好啊,你可记得了,欠我一顿饭。” “嗯嗯。” 程之涯想象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未出现,两人礼貌地寒暄着,甚至有说有笑,如同一般旧友阔别重逢,完全没他插话的份儿,他还真有点看不懂这俩人的关系了。 等沈岭一走,苏塘便催着程之涯启动车子去超市买晚饭的材料。一路上程之涯频频看向苏塘,他还是那个样子,不时说笑,表现得丝毫没被沈岭的出现影响到。 今天的晚饭是苏塘下厨,程之涯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开口道:“今天怎么来了?工作都处理好了?” “还没,长命功夫长命做,”苏塘搅拌着一锅汤,语调轻松活泼,“我看你今天没开车出门,路过就想来接你,然后一起去买晚饭的材料。” 程之涯又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嗯,不然呢?” “看到了沈岭,没别的想法吗?” “有的,”苏塘闻言想了想,“他好像变得成熟了,看起来也挺有魅力的,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程之涯打断了他对沈岭的称赞:“可他不是你。” 苏塘抬头正对上程之涯那双漆黑澈亮的眼睛,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言不由衷了,扯住程之涯的领子,犹疑地说道:“如果我说,我一整天都在担心你会被沈岭掳走,来了看到你跟他聊天就有点吃醋,所以才特意开车过来,才打电话打断你们聊天,这样也可以吗?” 程之涯居然能从这话里听出了撒娇求饶的意味。 他心一软,身体向前倾斜,拉近与苏塘的距离,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可以,我们说好了要对彼此坦诚。今天我已经跟沈岭说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有吃醋或者感到不安的机会。” 苏塘像只被挠得舒服的小猫眯起了眼睛,露出满意的微笑,顺从地嗯了一声。 围绕沈岭的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那天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