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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后苏塘泡浴缸里。程之涯拒绝他的共浴邀请,想跟往常一样拉上帘子淋浴。 苏塘看他餍足后又恢复一脸冷淡,忽然起了调戏的心:“咱俩体液交换了不知多少回,程大画家怎么现在才讲究起来?” 哗啦一记水声,程之涯坐进浴缸里,眉头紧皱没说话,十足十被逼良为娼的黄花大闺女。 苏塘笑眯眯地问起他的非洲见闻,对方没搭理,他就用手掌朝对面拨弄水花,锲而不舍地问。 程之涯抓住那捣乱的手用力一带,苏塘整个人就趴在他的胸前,长**缠。 “哟,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苏塘笑得眉目弯弯,眼周天然略带的粉晕经酒意一蒸,更是红得醉人。 程之涯视线落在那双仿佛被水洗过的明眸上,怎样都生气不起来。 他缓缓开口,话不多但对苏塘有问必答。 苏塘问了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却唯独没问他近况。 程之涯心中泛起一丝不快,等耐着性子答完一长串问题后,抢先道:“没有别的想问?” “别的问题,你想我问什么?不如,你给点提示?” 苏塘提问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可憋笑的嘴角又将那一肚子坏水展露无遗。 程之涯别过头嘟囔:“不知道就都别问了。” 苏塘把他头轻轻掰回来,说:“我是还有一个问题,问完就不问了。” 程之涯扫了他一眼:“什么?” “你这趟去非洲,有没有玩点什么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你说呢,还给我装,”怀中的人露出狡黠笑容,故意往他耳边吹气儿,“有没有跟别人做?” 就知道这家伙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 程之涯气得将苏塘翻身压在浴缸边缘,用一记强吻作答。嘴唇粗鲁地吮咬,还特意往本就有伤的嘴角补刀,水面很快浮起一点血丝。 苏塘背靠浴缸有点儿喘不过气,嘴唇艳得吓人,被血染的。 他哼哼两声:“明明是你让我问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程之涯自知理亏没反驳,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就往外走。一会儿拿药箱进来,蹲下给苏塘处理嘴角的伤。 被酒精刺到了,苏塘抿住嘴唇,没喊半句。 程之涯放柔手上动作:“疼就喊出来。” “我疼……”苏塘很刻意地拉拖长尾音,笑得一脸荡漾,“这样可以吗?” 程之涯没接话,转身换上新的棉球,掩饰他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苏塘见没逗笑成功,嘟囔了一句“闷葫芦。” 闷葫芦本芦不想搭理他,两人一时无话。 等做好消毒,程之涯突然低声嘀咕:“黑眼圈有点重,又没好好睡?” “要熬夜写稿啊,做我们这行就预着随时会英年早逝。”苏塘咧嘴嘿嘿地笑。 “又胡说八道,”程之涯捏住他的嘴唇,正色道,“累了就歇会儿,一辈子很长,没必要拼一时的命。” “哟,这么不想我死啊?” “废话,谁会希望你死。” “也对,我死了你还得再找新的床伴,多麻烦啊,而且像我这样声色艺俱佳的不多了。” 苏塘老爱三句不离地提醒着他们俩的关系,程之涯最近愈发不愿听到这些。 他压住心头涌起的不悦情绪,解释说:“跟这个没关系,只是想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程之涯手背很轻柔地划过苏塘的侧脸,替他撩起挡住视线的一撮发。 浴室里蒸汽腾腾,苏塘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跟着被蒸发掉。 他张嘴含住程之涯的手指,用牙齿磨用舌头拨弄,里里外外调戏了好一番再用舌尖抵出来。 “做吗?”他哑着嗓子问。 程之涯有点儿出神,望着沾满温热涎液的手指。 傍晚时分一下飞机就收到苏塘的短信,说是说拒绝了,可又很诚实地开车来小区楼下,不惜等到凌晨。 他似乎就是为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而来的。 程之涯不知道苏塘平时工作是不是也这么会勾人,眼前的他不着寸缕地躺水里,毫不掩饰身下一片春光旖旎,酡红的双颊引人浮想联翩,不怀好意笑着的时候连唇上的每一道细纹也在挠人心肺。 他越是这样百无禁忌,就越让人想狠狠惩罚,迫不及待想看他哭着求饶。 苏塘等不及,双手搂住程之涯的脖颈并奉上一记亲吻,含混地说:“嘿,这回去卧室好不好?我们今天还没解锁那里呢。” 程之涯二话不说便将人抱起身,朝房间里去。 起伏不断的声音过了好久才消退。 第15章 散伙 凌晨三点。 程之涯去浴室冲澡,走出来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第一次看到厨房里有苏塘的身影,有点惊讶。 曾经给他大扫除,厨房是全屋子最干净的地方,因为苏塘基本不进厨房。 好一通蹂躏后,苏塘毫无睡意,到厨房拿现成的食材做扬州炒饭。他话都说不完整就被塞到托儿所,之后三餐全在学校饭堂,工作了就靠外卖度日,厨艺这玩意之于他不过鸡肋。 但他到底练过,毕竟沈岭是个嘴刁的主儿。只是等后来人变心了,也就没必要再练了。 看程之涯整理好衣着,苏塘漫不经心地来一句:“吃点儿再走吧。” 程之涯鞋子穿一半又脱下,不动声色地折回来。 苏塘也就随口问问,没想他真留下来。且不说程之涯不在这里过夜,他生活习惯就跟个热爱养生的老爷爷差不多,每日清汤寡水,更与这种油腻腻的炒饭完全绝缘。 程之涯坐下来尝了几勺,味道比闻起来更好,不禁点点头。 这个细节被苏塘看在眼里,他低头笑笑:“我还算有天赋吧?要是哪天不当记者,我就改行做厨师好了。” 盘子清了大半程之涯才接话:“也就勉强能咽得下去。” 苏塘切了一声,继续吃他的。如今秋高气爽,他只穿了宽松的T恤加小白内裤,一双长腿在桌底很不老实,脚尖不时从裤脚伸进去蹭。 程之涯坐如松地吃着面,不给一点反应,耳根却腾地红了。 他这人不端着不舒服,在床上对苏塘滴点挑逗能以涌泉相报,可理智占上风时又脸皮薄得很。 苏塘觉得自个儿玩没什么意思,收回脚后从香烟包里纯熟地敲出根烟点燃。 烟还没碰到嘴唇,就被程之涯夺过去,掐熄了。 程之涯在伸手那刻就有点后悔。每段关系都有其一定的权利和义务,就他跟苏塘目前的关系来讲,吸烟与否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可身体还是先于理智行动了。 苏塘单手托下巴,目光玩味地在他脸上巡视几秒,忽道:“程之涯,我突然有点喜欢一个认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