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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无法堂堂正正地在公共场合十指相扣,但我不想放弃,也不想放手。 江予,如果你怕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就不会让你跟着冒险。但如果你也与我所想相同的话,那么,恐怕我就会求你,和我一同闯过这一回了。 我知道,我们的爱情开始于一个滑稽的赌约,但是,江予,它绝对不是一个错误。 我不怎么懂,怎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怎样才能去喜欢上一个人。我只知道一切都在和你在一起之后,变得自然而然,像是原本就印刻在人类骨子里的本能反应——本能地一步步学会了牵手,拥抱,亲吻,做|爱。这其中,是在原先就已经对你抱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还是在我们的相处之中生出了爱情,已是无从考究,但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 我爱你。 并且我想,我可能已经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江予,你就像是一场让人沉醉的瘾,在时光中又酿成了毒,不仅影响着神经,更是渗入了血液。 是你的存在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但你是个不合格的老师,只教会了我爱你,而我也是个不会举一反三的学生,仅仅学会了只爱你。 如果以后,这里还是无法认可我们的话,我们就去能够认同我们的地方。我们光明正大地在街上牵手,在游乐园亲吻,不用担心会被异样的眼光打扰,更不用担心会被拍下莫名其妙的照片。 世界之大,一定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贺霖 写于四月二十日 ——这篇追加稿,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贺霖站回江予身旁,自己也已经沉默着浏览了两遍,江予却迟迟没有抬头。 他喊了声:“江予?”对方没应,他便抬了江予的下巴,随即直直撞进了一双泪眼婆娑的眼。 贺霖急了,俯**去吻他,吻着他的眼角。贺霖好似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睫随着自己的亲吻在轻微地扑簌,他轻声明知故问:“怎么哭了?”又细语着好声相劝:“别哭了,别哭了。” 江予本只是眼中蓄泪,被他这么一吻一劝,泪水便汹涌般地落了下来。他暗自骂着自己不争气,却在思及情书中一句句直截了当的“爱”时,感情愈加难以抑制地迸发。贺霖把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轻缓地安抚,晌久才感受到怀里的抽泣声一点点平息。 “那个...”贺霖咳了一声,在对方耳旁突然说道,“其实当时,我是有给你买这个的。” 江予闻言一动,缓慢从贺霖的怀抱中撤了出来,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方盒。 贺霖有些讪讪地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只戒指。江予眼神迷惘,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直到贺霖将戒指推上他的无名指根。环圈带来的轻微凉意让他晃神,他盯着戒指上的一颗小钻,愣愣问了一句,声音还因方才的抽泣而有些沙哑。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大二那时候吧,”贺霖轻笑,“动用了原本准备拿来买相机的钱。” 可那时候,他们分明已经分手了…… 江予痴痴地将视线移回贺霖脸上,见他脸颊上有些几不可见的红,动了动口,贺霖却抢在他问之前,先行拿起那张“追加稿”,与他解释道:“写完这封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但当时资金不够,一直到大二了才攒够了钱,还是去买了。” 江予嘀咕着:“你也不怕浪费了钱。” “这不就给你戴上了么。”说着,贺霖把戒指盒塞进江予手中,说:“你也帮我戴。” 江予“嗯”了一声,拿出盒中另一只款式相同的戒指,缓缓推入对方无名指根。 书房明亮的灯光钻过两人肩膀之间的缝隙,照在了两枚款式相同的戒指上,在两人眼前渲了一片熠熠生辉。 “真好看...”贺霖喃喃着,用自己的左手去牵对方的,故意让两枚戒指相碰,发出细微的轻响。 “真好听。”他又说。 就在贺霖把注意力还放在戒指上的时候,江予蓦地凑上前去亲他。 他抽出自己的手,改为圈住了贺霖的脖颈。 浅尝即止,双唇分离,江予低声喊了声:“贺霖。” 贺霖搂着他,用戴着戒指的手摩挲着他的后腰,应了一声:“嗯?” “我...我身体已经好了。” 像是以此就预估到他要说什么,贺霖瞬间搂紧了他。 江予却语出惊人:“我还准备好东西了...” 贺霖愣了一瞬,接着便失笑出声:“什么时候去买的啊?” “前两天午休的时候。”江予答。 贺霖就这么抱着他,忽而噤了声。他紧紧望着江予眼角仍有些泛红的双眸,突然抱起了他,出了书房往卧室走去。 双脚离地,江予双臂猛地圈紧,在贺霖耳畔轻轻说:“去飘窗。”贺霖没应声,却是身体力行地在步入卧室后,将他放在了飘窗上。 “东西在我那头床头柜里。” 江予提醒了声,贺霖随即起身去拿,他就自己脱了身上的睡衣,在贺霖回来后径直迎了上去。 “要是觉得疼,或者身体难受的话,就出声跟我说,”贺霖最后抵着他,提醒了一句,“我立马停。” 江予学着他不答话,在深深望过他之后,仰头吻了上去。贺霖渐渐将他压在了软垫上。 刚来贺霖家,两人还没说开的时候,江予怕自己今后离开时太过留恋,每个夜晚,即使贺霖都不在家,他也不敢一个人爬上飘窗。一直到这周,才趴在上面眯过一会儿。 这会儿,他整个裸露的后背都蹭上了软垫的毛。贺霖怕赤身出汗的时候吹冷风会让江予感冒,便将空调温度调上了二十八度,没一会儿,江予就感觉自己背后蹭出了一层汗。 这次的事前准备前所未有得长,贺霖怕他会疼,像是把这辈子对待别人的耐心也尽数拿来,统一都给了江予一个人,甚至到了最后,江予开始不耐了,主动地央求着贺霖,说:“可以了...” 现实的这几年,江予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么鲜明的疼痛了,恍若回到了当初酒店中生涩的第一次。贺霖感受到背上的手猛地掐紧了他的后背,他在顿了顿后复又继续。江予眼角被染得更红,几年来都没有变深过的肤色更衬得他眼眸中满含的风情。 他抬起手,勾在了贺霖的脖后,压着对方的后脑勺按向自己,他仰头亲吻贺霖,在久违的亲密中不禁失神,却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将唇瓣又凑到贺霖耳畔,整个人都与对方贴合得严丝合缝。 “我爱你。” 他在贺霖耳旁轻声说道。 贺霖的动作微乎其微地一停,随即便沉默地爆发。江予的一字一句在酣畅下逐渐支离破碎,但他仍坚持着,与贺霖说着一句句从前懒得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