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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眼里的失态,从而发现这样的自己是何等的丢人现眼,不堪一击。 他想掀掉桌子,想好好看看陆城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是否是像每一次午夜梦回时那样,露出令人不堪入目的丑陋神情。 有人突然握住了自己垂放在腿侧的手,用力地握了握他冰冷的指尖。 这样火热的温度足以将他从冰天雪地的回忆中拯救出来。 谢晚松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才发现江跖并未看他,而是继续维持着吃饭的姿势,只是单方面的将手借给了他。 谢晚松明明已经了解了江跖对他的心思,就在今早那个令人猝不及防,堪称虔诚的吻里面。 但他却不认为江跖是真心使然,毕竟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Alpha,对一个弱小的Omega所产生的保护欲是天性,是体内无法抹去的遗传因子,实在不足挂齿。 谢晚松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给予对方这类“自己需要保护”的错觉,继而产生更进一步的冲动,可此刻他却不舍从他的掌心中移开。 他垂着头安静的结束了晚餐。 还不容易熬到晚餐结尾,谢晚松看都没看坐如针毡的那人,丢了车钥匙让林风开车。 他去结完账,出门就见陆城靠在门边儿,旁边儿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刻意再此等候他。 陆城见他出来,金丝框下神情犹豫,有些欲言又止:“小松…你有空吗?” 谢晚松没什么好脸色,勉强维持住了谢家公子的风度翩翩,没有一个鞋底呼死他,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有事?” “找个地方喝一杯?我有话想跟你讲。” 谢晚松睥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从陆城的手指间掠过,曾经带着婚戒的那个手指上空无一物。 站在这个位置,他依旧能闻见陆城身上若有若无的咖啡苦味的信息素。 他垂下视线,纤长的眼睫遮掩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如墨般的黑发被风吹落在脸上,衬得肤色愈发苍白,嘴唇红润,像一朵在夜里徐徐盛开的洁白夜合花,带着近乎纯情的妩媚。 陆城一怔,八年已久残存的感情呼之欲出,仿佛还是在少年时期,小他四岁的学弟笑容温润地走到他面前,腼腆地喊他“陆学长”。 他禁不住向前了一步。 “没必要。”谢晚松冷冷地看着他,往后一退,勉为其难的勾出一个笑容。 “我已经是有夫之夫了,陆先生。” 他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跟男人擦肩而过。 他听见身后陆城的喊声:“在那件事之后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放不下你!” 这话裹着潮湿的海风席卷在谢晚松的耳侧,变成了一股让他浑身发冷的奇特热流。 他未曾停留,反而是更快的迈大了步子,受伤的脚掌用力踩踏在台阶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眉头紧锁,谢晚松的头皮一阵发麻,险些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一双强壮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 清冷的雪松味呼啸而来,伴随着对方身上干净的香水味,瞬间充斥进了谢晚松的鼻腔,同时也冲散了回忆里那股咖啡的苦味。 谢晚松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安全地抱紧在了怀里。 谢晚松十指不可控地抓紧了对方的衣物,他听见自己由于恐惧而无限放大变快的剧烈心跳,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透着浅褐色的琉璃眼眸。 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后低下头,轻声道:“谢谢。” 江跖垂眼看着他,眼底一片宁静,手上动作却是毋庸置疑地强硬:“回去吧。” 谢晚松任由他抱起自己,不发一言地缩在江跖的怀抱里。 身型宽广,像是真正筑起一所风雨无阻的坚强堡垒,有着令人贪恋的温暖。然而除去所有的一切,于谢晚松而言,实则更像是一个甜蜜的陷阱。 陆城看着两人远去的方位,直到谢恒从卫生间出来,揽住他的胳膊时,他依旧盯着那个位置,神情顿时有些奇怪起来。 总感觉刚刚那一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就在谢晚松跃过他的时候,他能清晰的闻到对方悠悠的花香味,干净的,纯粹的,一如既往动人的味道。 明明是即将大婚的新郎,他的身上却唯独没有将他标记的Alpha的气息。 第24章 你哭了? 谢晚松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一刻,跳动在耳旁的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黑暗像是化不开的浓雾,带着令人近乎窒息的厚重之感。 谢晚松掀开被子下了床,用力拉开了窗帘,夜间城市微弱的光与月光一同照进来,苍白的月华瞬间铺了他满身。 直至将窗户打开,微热的风吹入口鼻,他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梦境所显示的现实回忆在他站在陆城的婚礼现场便戛然而止,再往后他抽出一把剪刀,不顾众人的阻拦,如同一只轻快的飞燕落入了新郎的怀抱。 锋利的剪刀头深深没入男人的腹部,血自手掌为中心逐渐蔓延,染红了大片白色的新婚礼服,像只盛开了一朵鲜艳的玫瑰。 他不只一次在梦里杀了陆城,但从未像今天这么真实过——他能感受到鲜血的温度,能感受到对方微微抽/动的躯体,甚至能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细节。 他说:“我对不起你。” 谢晚松心里烦躁,摸索着打火机,啪的点燃了烟。 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音,大概是江跖被他惊醒,也跟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睡不着吗?”男人声音沙哑,不似往常那般冷漠,携带着浓重的睡意。 谢晚松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房间的灯被人打开,昏黄温暖的光晕打在身上,一瞬间似乎冲散了刚刚的冷意。 江跖走到谢晚松身边,从玻璃反射中看到了对方精致的面容。 他的皮肤比往日更加苍白,头发胡乱地顶在头上,能看到小巧尖俏的下颚线条。 江跖将谢晚松转向自己,然后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使得整张脸都沐浴在了灯光之下。 “你哭了?”江跖微微皱眉。 谢晚松的眼眶四周都带着湿润的红,这幅模样看得他心底一抽,竟是心疼了。 谢晚松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一幅什么鬼样子,但是仅仅通过江跖的神情他便能感受到现在在对方眼里自己是多么的“可怜。” 他用力推开江跖的手,半边身体贴在玻璃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为什么,因为陆城?”江跖皱眉,一手帮谢晚松把几缕被泪水打湿的刘海拨开,“你们在一起过?他做了什么?” 谢晚松揉着眉心,勉强挑起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怎么之前没见你这么咄咄逼人。” 江跖不吭声了。 谢晚松在窗前站了许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