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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的另一只手,粗声粗气咆哮道, “邹景澄,还是我和你一组吧?我好怕鬼!” 周围的人被他这一声吼得虎躯一震。 鬼看到你才怕吧? 第175章 木棍 邹景澄转头望向了南源,眼眸中泛起了一抹深意, “你真的怕鬼?” 南源马上捣蒜一般直点头, “是啊是啊。” 邹景澄幽幽开口道,“前面在幽灵古堡看到这么多鬼,也没见你怎么害怕啊。” 南源以为邹景澄是准备拒绝他了,心里不禁越发着急。 的确,他除了反正邹景澄失了忆,自己编点故事,他应该也不会记得…… 想到这里,南源不由马上开口道, “你不记得了吗?在前面英语考场、音乐考场遇到鬼的时候,我腿软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全程都是被你护着走的,所以,我没你不行!” 在听完南源的话后,虽然邹景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脸上的肌rou却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 “行吧……既然如此……” 邹景澄刚说了两句话,只听“啪——”地一声,邹景澄右边那个人直接往邹景澄的身上倒下了。 邹景澄往后挪了一步,那人在倒的过程中也往后挪了半步,最终却是恰好无误地倒在了邹景澄的怀中,大口喘着气, “会长……我……我有些难受……不能呼吸了……” 南源瞬间有上前抽他两个耳光子,让他清醒清醒的冲动。 戏精成这样?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正当他想上前直接拎起他耳朵教训教训他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神色着急的跑上前,一把扶起了祁鹭的身子,却正是之前南源和邹景澄在幽灵古堡见过的那个人。 “怎么了?是哮喘又复发了吗?”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谢漪也不由开了口, “邹会长,你是学医的吧?祁鹭他有哮喘病,能不能帮忙看看,他是不是发病了?” 邹景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祁鹭的手腕,给他搭了下脉搏。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只见他伸手一把扶起祁鹭的身子,让他双手抱拳,呈跪坐的姿势,整个腰向前倾去。 这个姿势能让人的呼吸变得更加顺畅,不一会儿,祁鹭的呼吸变得平稳了。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 他想起了之前祁敬说过的话。 医生曾经叮嘱过,让祁鹭不要打架…… 看起来,祁鹭的确是患有严重的哮喘。 怪不得,虽然祁鹭的武学功底和他不相上下,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在各类武术大赛中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此刻,邹景澄抬起头,望向那第一个冲出来的男人,沉声道, “你应该和他熟悉吧?要不你们两个一组,也方便照顾。” 然而,却听祁鹭抢先一步开了口, “不!我不要和他一组!他根本就不会照顾人!” 那男人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只见他默默点了下头,“的确,我笨手笨脚的,恐怕会伤到少……伤到他。” “行吧,邹景澄,要不就我们三个一起行动吧?” 此刻,南源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他对祁鹭黏着邹景澄很不满,但他毕竟正义感强,心肠子又软,看到祁鹭病恹恹的模样,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邹景澄你懂点医术,我拳脚功夫也算过得去,这样万一我们遇到鬼,还能照应着他一点。” 安思瑜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祁鹭这模样,最终也忍住没有开口。 邹景澄淡淡开了口, “既然你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异议。” 此刻,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祁鹭,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虽然这次考试的场景是青楼,但这青楼囊括的范围却着实不小,除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主楼,后面的花园,周围还有几十间大小不一的房子,同时还包括一个戏台,粗略看起来,似乎比上一场的游乐园还要大。 南源准备先在主楼这边找找线索。 这会客的正堂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南源准备绕过门洞,到主楼的后室找找线索。 然而,这后室的门上架着一根木棍,挡了他们的去路。 南源伸手准备拿起木棍扔到一边。 然而,在拿起的那一刻,他听到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尖叫,以及撕心裂肺的“救命——”。 这声喊叫瞬间让南源惊了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颤。 走在他身后的邹景澄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异常,低声开口道, “怎么了?” “没什么,就一个女人在叫救命……” 南源一脸的淡然。 抬起头,对上了邹景澄疑惑的目光后,南源马上想到了什么,赶紧补上了一句, “她叫的好可怕,我好害怕啊……” 邹景澄脸上的肌rou瞬间轻颤了下,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南源:“就是刚才……” 他望向了手中的这根木棍,“我把这根木棍拿起来的时候。” 邹景澄伸手接过了这根木棍,提着油灯仔细看了看。 南源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听到了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南源:“……”靠!怎么又是这样!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在政治考场遇到的那个女鬼。 此刻,他不由整个人歪着头凑近了邹景澄, “快,帮我看看,我耳朵里面是不是又有蛊虫了?” 邹景澄低头望了一眼,“没有,依旧只有耳屎。” 南源:“……”特么他就不该问! 不过……邹景澄为什么要加“依旧”两个字? 难不成,他忘了自己,但还记得自己的耳屎? “既然不是蛊虫,那这女鬼是从哪里向我喊救命呢?” 此时,邹景澄望向了他手上系着的那根手绢, “你的手绢上好像绣着什么字。” “是吗?” 南源抬起了手。 此刻,他发现,果然像邹景澄说的那样,原本一片洁白的手绢上,却多了两个血红的字,看上去像是“调教”二字。 “调教?” 南源蹙起眉头,“调教是什么意思?” 邹景澄将木棍伸到了南源的面前,“或许,这就是那名女子的死因。” 听了邹景澄的话,南源不由再次望向那根木棍。 在灯光的照射下,南源看到那木棍的上方,竟然全都是暗红色的痕迹。 作为习武之人,他自然明白这暗红色代表着什么。 血迹。 而且,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的血迹。 南源拿回那根木棍后,耳边再次响起了女鬼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与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