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晚上睡不着，夜袭警局

    14　晚上睡不着，夜袭警局

    江山将车停到了酒店，当自动驾驶的屏幕提示时，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她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酒店。

    酒店入口是开放式的大堂，一些提着行李的客人停留在这里休息着，右侧是酒吧吧台，对应着另一侧的冷餐自助区，江山刚一进来就见入口处一张醒目的广告牌，今天酒店里有一场招聘会。

    大厅里放置了不少绿植，头上挂着一排三个的大气球吊灯，不过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一条从三楼蜿蜒而下的蓝色楼梯。江山乘着电梯去了江穆清那层楼，今天她原本计划了一个为期一天的讨论会，但是因为身体原因，江穆清把一整天的会改成了两个半天。

    她最后和自己的建筑设计师最后讲了两句，打开自己的工作室门，看见江山正站在玻璃窗前，背身看向楼外。

    “……正如我们同意的那样。”她同设计师最后确认了，关上门。

    江山听见声音，回首看见江穆清连忙走过来抱住她，虽然只是环住了她的肩膀，又拉开上半身，用平静的语气回复：“我没有同意，是你同意的。”

    江穆清脸上露出被逗乐的笑容，她抱着抚摸了一下江山披在身后的直发，“宝贝，你不是要和姜黎去隔壁吃饭吗？”

    “我等一下就去，”江山冲着她撒娇，并且宣布，今晚她还会去学校隔壁街上的那个酒吧，“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到时候我会回自己那边，或者去姜黎那里住。”

    “好，你去吧。”江穆清突然想起什么，嘱咐她道：“等下带两块姜黎喜欢的蛋糕。”

    “还有那家餐厅，”她用好奇的语气问，“记得回来告诉我，它怎么样？”

    姜黎最爱的蛋糕，酒店做的莓果慕斯蛋糕，江山在她欣喜而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将蛋糕放在了两人中间。

    薄荷。

    蓝莓。

    香肠。

    冷藏的橙汁。

    青白月光石。

    这些是能让姜黎变得快乐的成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搭配一条灰色的裙子和简单的运动鞋，姜黎更喜欢舒适，当然她也是。

    或许因为新奇，这家新开的群悦餐厅客流量很大，她们来的还算早，过了半小时，不出所料，门口的人变得多起来，江山在她们的桌前坐下，这里靠窗，一转头就能看见隔壁的酒店大楼。

    “来吧，让我们看看。”姜黎将盒子翻开看了一眼里面的蛋糕，再美滋滋地翻开了面前的菜单，“今天应该吃什么？”

    江山不假思索，“吃rou。”

    她迅速浏览了第一页的菜单，跟着上面的文字喃喃自语，土豆、牛肝菌、意大利面条……然后立刻翻到了下一页。

    服务员很快接过她们的订单，并送来一瓶冰水，姜黎拿起水瓶，给两人倒了水，抬眼看她：“最近你恢复得怎么样？”

    “你是问这儿吗？”江山指着自己的脑袋，咯咯笑了起来，“除了这里，一切都很好，毕竟每天吃吃喝喝，睡到自然醒，也不用工作。”

    江山下唇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见了踪影，她额角的那个伤疤长出了新rou，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不过这是她的外表，至于她的内心，姜黎希望她一切都好。

    “这倒是。”姜黎叹了口气，在江山面前承认了她的羡慕：“下一周我又要去出差了。”

    “去培训吗？去哪儿，远吗？”

    当然远，毫无疑问的，她又叹一次：“去培训，这一次去Tola，开车四个小时。”

    忙碌的服务员端着晚餐走来，当开胃的气味传到江山的鼻孔时，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决定一边开动，一边和姜黎继续声讨她老板的小气作风，距离四小时车程竟然还需要自己开车过去，难道就没有更便捷的交通工具可选了吗？

    “你去几天？”

    “周一早上出发，周五晚上回来。”

    江山翻眼：“这么急。”

    Tola在更南边的地方，西南外还有一座著名的山，姜黎只去一周，没有时间爬山，但出发前她可以和江山去城西休息两天，江山欣然同意，现在没有什么比让她开心更重要的事了。

    当然，事后点评食物同样重要，江山点头，“我觉得这家餐厅还不错，可以让我妈也来考察一下。”

    从群悦出来，她干脆坐上姜黎的车，她们从前在同一个学校，从这里去小岛酒吧只要半个小时。车开上高架，穿过城市，车窗外还能看见带着晚霞的云，今天下午的天气不好，下过几场小雨，此刻天上的云映着余晖的粉色和几片零散的阴影。

    姜黎的车里有淡淡的香味，江山带着好奇和愉悦的心情踏入了传说中的小岛酒吧，这个酒吧开在中学附近，本来就是为了给学校里的未成年人提供一个聚会空间，那个时候街上还没有太多的快餐店和咖啡馆，虽然它叫做酒吧，但和现在明亮宽敞的咖啡馆没有区别。

    中学结束，姜黎再没有回到这里，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年这家小岛酒吧的变化，现在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成年人的世界，至少从前它不会把店里装扮得如此阴暗，门口还配了两个保安。

    江山家的酒店里也有喝酒的吧台，但那就在大堂里，大堂里灯光明亮，一切都是开阔宽敞的，这里灯光昏暗，霓虹闪烁的中央是一个挤满了人的舞池，要凑到很近才能听清对方讲的话。

    “……要不我们出去吧？”江山抻着耳朵，非常努力才看清姜黎的嘴型。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那些闪烁的激光灯在她眼前晃荡着，一次又一次扫过她的瞳孔，让江山大脑里出现一片空白，她赶紧点头，牵着姜黎挤了出来。

    刚从医院回来就去酒吧——这确实不像好主意，江山睁着眼看向姜黎家的天花板，她又看了一下手腕，已经凌晨四点。

    窗外已经有了汽车在路上奔驰的声音，一些零星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投向房间的天花板，她翻了一个身，用手掌去触摸身下干净的床单，姜黎的家里也隐约透着香薰的味道，周围很安静，床也很舒服，房间温度很适宜，但是她却意外地睡不着。

    这个时候还有谁也和她一样没有睡呢，江山终于放弃了躺下假寐，她坐起身，开始翻通讯录，企图在上面找到任何一个在线的人。江山掠过江穆清的名字，斯量和白昭从凌晨就下线了，姜黎现在多半正在睡梦中，她翻找着通讯录，倒是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选——呆在警局里的云徴，他的头像还亮着。

    “你怎么还没睡？”她下意识就打了一行字，发出去。

    正值夜班的男人，在下一秒就回复了她：“头疼？”

    不，当然不是，江山觉得自己头脑很清醒，以至于想到另外一个好主意。她悄悄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门，给姜黎留了一张字条，然后钻进车，奔向了云徴发给她的地址。

    警局在城市的边缘，凌晨的出城路上没有一辆车，江山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从高架变成四条道的平坦马路，目睹路边忽然变多的绿化带，马路边路灯的间距变长，她接通与云徴的电话，车里很安静，于是她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喂，你还醒着吗？我马上就到。”

    甚至当她终于到达了这个明亮的建筑物前，一身黑色常服的云徴帮她拉开了车门，江山的第一句话也是压低了声音，问他：“这样你会被发现吗？”

    －－－

    下一章：

    15　私人收藏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