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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招牌的营业笑容:“霍总晚上好。” “上次见你还在高中,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大了。”霍舟笑了笑,抿了口酒。 这是要跟他叙旧? 他怎么不记得以前见过霍舟? 霍舟给他的压迫感着实强,项歌分分钟想逃离这个地方:“霍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过去找顾导了。” “占用你两分钟,听我说完。”语气不硬,但这气势分明不容项歌拒绝。 项歌头皮发麻,尴尬地站在原地。 “人呢,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换换清粥小菜,不过到底是不一样的东西。偶尔换换行,长久的当然是坚持不了的。你说是吗?” 项歌打量了霍舟一眼,觉得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 要都是菜的话,且不论什么性别的事情,他比霍舟年轻,比霍舟好看,山珍海味哪里轮的上霍舟。 不过他自知理亏,被刺两句也就默默忍了。 六十九 暴躁项歌,在线泼酒 霍舟不预备放过他:“A货呢,就应该放在地毯上摆着,即使给了水晶台子,也上不了台面。廉价的东西,还是早早回到臭水沟里,回到应该去的地方,收起眼睛,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说过他。 项歌紧握着杯颈,透明的杯子一晃一晃,酒红色的液体随之荡漾,托着鳞鳞的光。 他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只是说霍舟什么好呢? 嘲讽颜臻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还是用自己的年轻好容貌去反击? 关键时刻只能想到这些,说明自己除了这些,一无所有。 比喻句、阴阳怪气,谁不会?! 项歌为陷入这样境地的自己,感到强烈的耻辱。 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头欲走,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周洛书笑眯眯的声音:“不好意思啊,霍舟,我走路没注意。” 雪白的西装上,红酒肆意流淌。 神经病啊! 再走路没注意,那酒能从人头淋下去吗?牛顿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眼见着宴会厅的人都往这边看,周洛书睁着双澄澈的茵绿色眸子,面上是无辜的笑容,霍舟只好先忍了下来,皱着眉头。 彼时颜臻也看到了这边的场景,匆匆走过来,看到霍舟的模样,再看看周洛书和项歌,越发觉得这两人是串通好的,冷笑了一下:“几天不见,你们倒是发展迅速啊。” 周洛书脸色迅速沉下来。 如果说霍舟的话顶多是物理攻击,疼归疼,看起来惨但不伤筋动骨的,颜臻的话就是泼硫酸了,液体会从伤口里一点点渗进去,一点点腐蚀每一寸角落。 项歌没有想到,他在颜臻心里就是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对别人张开腿。霍舟说的没错,在颜臻眼里,他果然就是个廉价的东西。 明面上都这样了,说不准私下里是怎么想他的。 项歌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上酒杯高高举起来,劈头盖脸浇下去,末了还晃了晃,确保一整杯都倒下去了。 他愤愤地说了两个字:“手滑!” “噗。”周洛书知道自己不应该笑,但是他就是有点忍不住。看颜臻倒霉,他就由衷的高兴。宴会厅里sao动起来, 霍舟生气地要上前,保安很快围了上来。 项歌做完这一切后,自己反而懵了,愣在原地,周洛书拉着他的手,迅速从宴会厅的安全通道跑出去。 晚枫山庄有点像一个大型度假酒店,周洛书带着他在回廊里七拐八绕,在角落的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 项歌显然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种事,还没回过神来。 周洛书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歌——小梨涡——“ “三二一,回神!“ “周……洛书。“项歌颇有些失魂落魄,心里堵得慌,总也找不到出口。 他喜欢的人,竟然给他这么大的羞辱—— 周洛书以为他害怕被报复:“别担心,有我在,霍舟动不了你。” 没你在,霍舟也动不了我。项歌默默地想。 看在周洛书是好意的份上,他便没有纠正。 “那你是……担心颜臻?” 项歌莫名其妙:“浇了点酒而已,又没有拿酒瓶子砸他,他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想砸他?”周洛书笑了一下。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项歌有些恼怒,“想想又不犯法,还不准我想吗?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想东想西,他那么轻松?我就那么好骗吗?我的感情就不是感情是吗?” 是挺好骗的,周洛书在心里默默附和。 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了,还是这会情绪上头,项歌脸微微泛红,由于气愤,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生气也——周洛书看着他,面上忍不住带上笑。 “你还笑?不准笑。”项歌拍了一下他肩膀。 “遵命——”周洛书握着他的手,开了门。 甫一进门,窜过来一团东西。 项歌心情一直是低落着,但看到这幕,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它?” “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周洛书弯下腰,拍拍猫屁股,“回你自己窝去,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猫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厨房在二楼,占了大半个空间,项歌一眼看到餐桌上摆了瓶酒,反客为主,取了个杯子,给自己满上。周洛书赶忙拦住他。 “这瓶后劲很大的,你想喝的话,我给你换一瓶。” “不行,不要,就要这个。”项歌那抑郁拧巴的劲儿没过,看谁都不爽,扒开周洛书的手,一饮而尽。喝得太快,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脖子流下来。 觉得不爽快,直接抱着瓶子喝起来。 周洛书不大好阻止他,皱着眉头在那边看着。 项歌酒量一般,主要是之前在宴会上和导演投资商交流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 周洛书记得这边还有他上次来时候买的缇子燕麦手指饼干,等他翻出来,准备递给项歌的时候,项歌显然已经上头了。 面色红彤彤的,耳朵、下颌、脖颈顺着筋腱线条往下,满山开得如火如荼的艳色花朵,被衬衫遮着,空气里飘着浅淡而甜美的香气,混着酒香。周洛书看了一眼项歌腕子上的抑制手环,愈发心痒。 他喝醉了不闹腾,但也不是倒头就睡,安静的坐在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窗外。 “小歌?” “小歌……” 周洛书来来回回叫了他五遍,项歌方才回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我是谁?还记得吗?” 项歌仔仔细细地看他,最后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