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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十分钟。 项歌只犹豫了一小会儿,迅速换好衣服,悄悄走出去,隔着面墙,听到顾因雪的声音。 “我要怎么出去?” “翻墙。” ? “你知道我怀孕了吗?” “知道,你从里面可以直接爬上来,很简单,我上次来的时候看过。”顾因雪顿了顿,“孕夫也要经常锻炼。” 项歌一阵无语。 “还有五分钟,我要走了。” “我爬了。” 项歌搬了个凳子,借着墙边的力,果然是轻轻松松爬上墙头。 顾因雪竟然用几个桌子给他垒了个台阶。 到最后的时候,顾因雪抱住他,把他抱到地面。 坐上顾因雪的跑车时,项歌还有种不真实感。 “你要带我去哪儿?” “拐卖你。” “你……” “之前说了,去见虞医生。” 太奇怪了。 “为什么?” “去我家也行。” “……算了。” 到医院的时候,虞书槐正在做手术。顾因雪陪他在隔壁大学里散步。 微风拂面,日光温和。晒一晒,温暖而舒服。这会儿项歌暂时不想生气,对顾因雪态度稍微缓和了些。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哪样?我希望你开心。” “开心所以生下来的小孩比较健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因雪有些无奈,“你是最重要的。” 项歌杠精劲儿上来了:“所以孩子不重要吗?” 顾因雪摸摸他脑袋,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最重要的。” 细碎的光落在顾因雪眼眸里,往日里冷冰冰的,如今有了几分温度。看着他的时候,羽睫微微颤动,专注而迷人。 放在以前,项歌想都不敢想,他会得到顾因雪这样的目光。他心里蓦地有一丝慌张,连忙躲开顾因雪的手。 项歌有些迟疑:“你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 顾因雪收回手:“你喜欢哪样?” 追根究底是人不一样。当初周家倚着他,偏偏周洛书这人不知足,还整天拈花惹草,让他头顶一片绿油油。他忍了,所以长期处于抑郁状态。 项歌可不一样,一不依靠他,二又被他伤害过。再不改变策略,老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顾因雪性情确实冷漠,但不是傻瓜。 项歌撇过头:“都不喜欢。” 顾因雪歪着脑袋:“你哄哄我,下次还带你出来。” 怎么听起来在撒娇? 恶心坏了。 项歌脸都皱了,别别扭扭地回答了一句:“现在这样,勉勉强强还行。” 沿着湖边走了两圈,估摸着虞书槐快做完手术了,顾因雪和他回到医院。 “有事打电话。” “没有事。” 眼见着项歌要走,顾因雪眨眨眼睛:“今天没有奖励吗?” “Nope.” “如果亲我一下的话,”顾因雪指指自己脸颊,“帮你拖住叶锦文。” “今晚九点前,叶锦文都不会……” 项歌飞快地亲了他一下。 “……回家。” “玩得开心。”顾因雪顿了顿,又向项歌的肚子挥挥手,“小朋友也是。” 【作家想说的话:】 继续火葬场~~ 小顾:迂回战术。 一百一十七章 老婆没有回心转意 虞书槐从手术室里出来,俊秀的面容上有一丝疲倦。 看到项歌时,露出一个笑容。 “等了很久吗?” “刚到。” 虞书槐换了件外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递给项歌。 “送你。” “这是……”项歌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钻石玫瑰胸针,光彩夺目。“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项歌心里一酸,小心翼翼地合上,还给虞书槐。 虞书槐没接,声音里也有一丝疲倦:“跳过推来推去那步,直接收下吧。” “我……” “对你来说,算不上贵重,不是吗?” 顺着电梯下了楼,走过蔷薇花墙,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 他当然收到过很多昂贵的礼物,不过计算价值时,惯于把心意也加入。 “心意是无价的。” 虞书槐轻巧的笑了一下:“听起来有些老土。” 他今天下午似乎与往日不同。 项歌道:“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不是在敷衍你。”说完把盒子往虞书槐口袋里塞,虞书槐索性把胸针直接拿出来,别在他胸口。 项歌看着他专注的目光,心里酸酸的。 虞书槐上下看了看。 “很漂亮,你眼光很好。“ 虞书槐靠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柔软地抚摸着脸颊,熏得人醉。 “我要走了。“ 项歌心里一惊:“去哪里?“ “下周五的机票,坦桑尼亚。“ 去非洲?这么突然? “怎么会突然要走?”项歌心里一惊,脑子里一片混乱。 “老师选了我,不能不去。”虞书槐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天鹅,“两年,回来以后有升副院长的机会“ 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老师说我以后会是最年轻的院长,前途无量。“ “恭喜“两个字如鲠在喉,项歌攥紧拳头又松开,慢慢问道:“你想去吗?“ 虞书槐看着他,问道:“你希望我去吗?“ 项歌内心一片混乱,不知作何回答。这种机会,也许该抓住,他不能自私地说不要虞书槐走。也许在他内心深处,抱有某种不能说出口的愿望,项歌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虞书槐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人不想抓住,该恭喜我。“ “对……“ “不要道歉,我不想听!“虞书槐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很快又恢复到平静温和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只是幻觉。 眼睛也酸酸的,项歌语声里带了几丝哽咽:“如果不想去,就别去。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虞书槐看他一脸憔悴,猫儿眼里泪水蒙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不忍心逼他:“大明星,恭喜我吧。“ “恭——喜你。“ 项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时间是八点,叶锦文果然不在家。顾因雪在这件事上倒是信守承诺。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不知道多久,坐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