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综同人) “寡妇”伯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蜡的柔顺长发高高盘起,素色服装和漂亮的脸蛋令一众男男女女黯然失色。

    换上良家打扮的风尘姑娘可谓出尘。

    惊艳亮相凯蒂嫣然失笑,她大大方方冲着伯莎低了低头:“晚上好,夫人。”

    “晚上好,凯蒂。”

    而后年轻姑娘的视线落在托马斯身上,她轻启朱唇,声线很低:“晚上好,托马斯。”

    ***

    一场酒会闹到了天蒙蒙亮。

    宾客尽欢,却也意味着许多人醉得不轻。伯莎自然不用亲自遣送醉鬼,但她还是负责任地等到了最后。

    人都走光了,她才吩咐了巴茨夫人几句,而后踏出酒吧。

    今夜天气不错,伦敦的清晨居然罕见地没有大雾弥漫。在浅浅清晨的光芒下,伯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马车前的绅士。

    衣冠楚楚、姿态挺拔的男人一见到伯莎,就立刻礼貌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勾起嘴角,欣然向前。

    “等了多久?”伯莎问。

    “没多久。”

    男人稍稍欠身,在女郎的附近轻轻一嗅,而后惊讶道:“竟然没喝多少。”

    伯莎失笑:“谁敢灌我?”

    “也是。”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亲自为伯莎打开车门:“请吧,夫人。”

    伯莎:“你亲自过来,可是有好事?”

    “自然。”

    迈克罗夫特拎起手中铅仗,给了伯莎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才要第一时间亲自来通知你了,夫人。”

    第102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40

    天已经快亮了。

    短时间内马车内谁都没有说话, 唯独车轮倾轧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与马蹄哒哒,两种声音在寂静之中交织成行进的乐曲。

    直至路途过半的时候,迈克罗夫特才不急不缓地中断了这并不尴尬的沉默。

    “恭喜你, 夫人,”他悠然开口,“拿下了新的地盘。”

    “谢谢。”

    伯莎客气道:“也恭喜你,迈克。”

    迈克罗夫特似是讶然:“恭喜我什么?”

    伯莎:“大清早特地跑来,势必收获不少。可是逮住了真理学会的把柄?”

    “确实如此。”

    听到伯莎主动提及此事,迈克罗夫特流露出几分释然神色, 仿佛他真的是一名与妻子分享工作烦恼的寻常绅士一般:“他们为了找你麻烦,倒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 夫人。想催动苏格兰场,可算是动用了相当之多的人脉,如此一来,顺着动作顺杆爬,几乎可谓是将真理学会在伦敦的线索全部揪了出来。”

    “如你计划?”

    “如我计划,”绅士送给伯莎一个笑容, “非常感谢你劝动了沃德太太, 夫人。”

    与其说是她劝动的, 不如说是迈克罗夫特本人劝动的——他愿意提供这个机会,沃德太太要是不抓住翻身, 那伯莎真是白白高看了她。

    “也算是她还有野心吧, ”伯莎无所谓道, “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回到社交舞台, 不是很好吗?不过……”

    “不过?”

    “你一向不出疏漏,迈克,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管用。”

    就真理学会动用了苏格兰场的关系而已啊!警察局去调查帮派分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吧,然而迈克罗夫特就已经连着萝卜带着泥彻底掀翻了对方部署。

    而迈克罗夫特当然明白伯莎在感叹什么。

    握着手杖的绅士似叹息,似是嘲讽:“夫人,这政府就像是一块古董钟表,表面看上去原理结构十分简单,但实际上每一处螺丝、每一个齿轮都有大大的作用。哪个零件走错一步,钟表就会出大问题。”

    伯莎饶有兴趣道:“那你又是哪个零件?”

    迈克罗夫特认真回答:“我哪个零件都不是,夫人,我是那个维修工匠。”

    因而钟表零件出了问题,他能一眼就看出来,还得负责维修换新。

    这方面的事情,伯莎也不打算多问——她和迈克罗夫特合作至今,最大的原因便在于谁也没有染指对方行事的打算,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不在明面上嘛……

    伯莎也不能和政府对着干不是?

    她沉思片刻,而后故作轻松道:“那我岂不是可以等报纸了?”

    “这次未必,夫人,”迈克罗夫特出言解释,“涉及到了不少官员,知情的或者不知情的牵连甚广,恐怕这次你是看不到他们排着队上绞刑架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伯莎就爱看这种热闹。

    几句交谈之间,他们已经到家了。

    天已大亮,但还不到街区热闹的时候。伯莎任由迈克罗夫特牵着自己走下马车,回到“史密斯夫妇”的公寓。

    她帮迈克罗夫特脱下大衣和手套:“既然如此,我大胆假设今后的伦敦不会再有真理学会的势力。”

    “至少他们不会权势滔天,”迈克罗夫特说,“即使有人苟延残喘,也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那我的酒吧也没威胁了吧?”

    “……”

    迈克罗夫特转过身来。

    他静静看着伯莎,看着她仍然是那副闲谈的姿态,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牙买加女郎窈窕动人,即使是转身帮他整理衣物的姿态,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与旖旎意味。

    “伯莎。”

    他平静开口:“关于此事,其中有些曲折。”

    伯莎抬手将其厚重的大衣挂在衣钩上,她的指尖抚过衣领,厚实的布料在手掌之间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甚至还能嗅到男人残存的须后水气味。

    “曲折……”

    女郎收回手,触碰衣领的食指有意无意地落在唇侧,仿佛在流连属于男人的气息。

    而后伯莎抬起金色的眼睛。

    “曲折在于,”她唇瓣微启,沙哑的声线在清晨的寂静中震动,“找人在墙壁上画符号的人是你,对吧?”

    四目相对,迈克罗夫特所做地不过是挑了挑眉。

    而后他坦然承认:“瞒不过你,夫人。”

    还有谁能携带着画具、颜料,走进南岸街、靠近泰晤士夫人的酒吧还没人注意?只可能是自己人,可伯莎身边压根就没有买得起如此昂贵颜料的手下。

    不是手下,就只有其他的“自己人”了。

    除了邮差先生,伯莎还真想不出来谁还能拥有嫌疑。

    “你是什么时候知情的?”迈克罗夫特问。

    “也没太早。”

    伯莎回答:“在你请求我去求一求沃德太太出面帮忙的时候——你算得太清楚了,迈克。这让我不禁想到,其实你还可以算得更清楚一些。”

    如果是他,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吗?

    “真理学会的所有动向,包括里尔医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