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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迦迦,”柳佩君拿了筷子的手停在空中,言语里多了份严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等高考了再说,现在你就专心复习,不用想其他的。” 陆时迦放下筷子,动作自然得好似恰好真的就在这会儿吃完,他起身,“我吃好了。” 柳佩君见他仍逃避谈及,立即也没了食欲,装作什么也没说,跟着起了身,“这个炸丸子我装好了一份,你带去给祈凉。” 陆时迦一言不发,背了包等在门口,接过盒子立马便转身出了门。 盒子里的炸丸子经过一路颠簸,最后连同盒子被拍在了桌面上。 “诶?别走啊?聊会儿天。”桌子的主人,祈凉喊住放下东西就走的陆时迦。 没把人喊住,祈凉撇嘴,收回手打开了盖子,还没吃先被同桌抢去一个,祈凉耸肩,拿手机拍下一张发了出去。 从开学到现在,可以说是祈凉和祈热联系最频繁的时候,也十分罕见地,两人间的对话,多半是祈凉主动。 起初祈热对祈凉发消息来这件事既期待又害怕,分明是祈凉拍下他的照片发过来,祈热却觉得自己是偷窥者。一看到照片里的人,思念如潮,整个人便被那股思绪淹没。她挣扎,后悔,甚至有去找他的冲动。 后来看到他一模的成绩,祈热不敢妄想了,她愈加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分开,陆时迦确实能更专心于学业。 想是这么一回事,行动却是另一回。 祈热在学生时代很喜欢光顾校门口的小摊小店,等后来上了大学,渐渐就没了兴趣,偶尔路过,连看也不看一眼。 现在却天天地往校门口跑,梅外正门口的不买,一定要到隔壁门口,随便买点什么,正是隔壁学校放学的时间,她眼睛都是看向胡桃里中学门口的。 同样颜色的学生校服中,她从没见过自己的n分之一。 天天去,天天失望而归,却还是天天地去。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陆时迦以前干过同样的事,“街头警察”般杵在门口,现在两人身份像是对调,或者更像是,陆时迦将祈热一起拉入了这个怪圈,两人一起当起了“街头警察”。 每日出巡,却从未有缘相遇的街头警察。 祈热还是个矛盾的警察,想见,又害怕真见到。 而另一种更强烈的想法是,陆时迦真的不愿意再理她。 分开近两个月,除去祈凉带来的消息,他好像消失了一样。 每日祈热最接近他的时候,不是在校门口往众多学生里去发现他的时候,而是她从校门口回教师公寓,从包里掏出钥匙的那一刻。 陆时迦有她公寓的钥匙,他记得跟她要回戒指,却不记得把钥匙还给她。祈热的关注点却是,他要是想,随时都可以过来找她。 是以每一次开门的时候,她总要在心里默数“一二三”。三个数字,更像是在说,“回来吧”。 可每一次推开门,等待她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好,很好。 祈热一次次将门重重关上。 她试着不为陆时迦劳心伤神,可有些滑稽的是,她和陆时迦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 每一个人过来找她的都刻意不提陆时迦,欲盖弥彰的意思十分明显。 先是班堇过来,没说别的,只说她自己的乐队跟一家有些知名度的公司签了约,现在在准备首张专辑,还给祈热指路微博,说这是官博,过不了多久就会发他们签约的消息。 再是找她吃饭的鹿小诗,也只说她自己,说已经在计划辞职,而陆时樾在给她疯狂地发奖金,补假期。 李妲姣喊她吃火锅,提起的是梁碧梧。她点开朋友圈给祈热看梁碧梧暗示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心不在焉地感叹,身边的同学朋友多半已成家生子,好像就剩她们俩儿了。 就连花自酌也看了出来,说怎么有一段时间没见人来。祈热不打自招,花自酌的反应与上回知道她和夏明川分手后一样,甚至更加不满,打着太极没有直说,只意味不明地说一句:“那孩子看着十分可靠。” 再后来,徐云柯也找她,不过他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她分手来找她的,也是唯一一个正面与她讨论分手这件事的。 徐云柯最近正跟相亲对象接触,两人相处得不错,对象给他送了一盒彩泥,说是没事玩玩可以解压。 他自认为没什么压力,见祈热每日眉头紧锁,话也不多,便开了车送她回家,顺便在车上邀请她,玩解压泥巴。 这日是清明假前一夜,徐云柯作为祈热的爱情专属顾问,十分尽职尽责地开解、宽慰她。 祈热对他毫无忌讳,也尤其坦诚,说了几箩筐的话后,话题转得有些突然,眉头一敛,语气怅然,“我想他了。” 徐云柯与她相反,闻言眉毛扬了起来,想了想说:“我该这么问你,你觉得你们分开,对他好还是不好?或者说,哪一个多一些?” 其实这个问题也有些多余,但徐云柯知道,祈热需要不断地进行自我说服,不然烦恼只会雪球般越滚越大。 祈热当然是认为分开对陆时迦更好。 “我有信心,也有办法让陆时迦以后都过得很好,但是……” “但是会有很多预料不了的意外,”徐云柯替她接下后头的内容,“但是你没法想象如果你不存在,他走另一条路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祈热暂时没回应,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般说:“他爸说得没错。” 徐云柯听出来点意思,“他爸对你意见很大?你担心的炸·弹,就是他?” 祈热摇头,“不是,我和他爸爸原本关系很亲。” 徐云柯明白过来,“那就说得通了,越是在意你的人反对,你自己也越在意他的看法。” 话题牵扯到家长,就成了徐云柯的弱项,他这么久以来,唯一的烦恼便是跟家里抗衡着“相亲”这件事情。他也渐渐深刻地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靠逻辑就能说得通的。 经常以为就要拨云见雾了,一拨,却发现是一地鸡毛。 但他仍然试图给祈热说一些话,“恋爱不分时候,没有人可以预设自己哪段恋爱一定要在哪段时间谈;恋爱又分时候,他现在高三,几乎在所有人眼里,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一颗千年老树上一根十分不明显的分枝罢了。高三恋爱的多了去了,不止是你们——” 徐云柯停顿片刻,“但是‘人生’两个字很重,一般人都不敢背负。” 车子已经开到了院门外,他长舒一口气,一手开上音乐,一手去拿彩泥,嘴上十分慨然,像是发言陈词后的总结,“祈热啊祈热,你为了他小心翼翼,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祈热早就明白这一点,在陆时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