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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下手。 及至到了江宁,她又生了病。 想一想他自开了荤,到现在,实则没有吃几口。 他实在是觉着自己这个二十三四岁的、龙精虎猛的大老爷们当的憋屈。 自然,当的也十分没有骨气。 被猫儿一缠,他就忘记了外间的殷大人。 鸟叫声一下接一下。 刚开始还是每隔一阵传来一下,是等待之人囿于君君臣臣的关系,不好催促的太厉害,言下之意是:殿下差不多可以出门了,慢慢换衣不着急。 殷大人为五皇子换夜行衣留下了充裕的时间,然而他等待的五皇子莫说换衣裳,他正忙着解衣裳。 猫儿跟着萧定晔在外逃亡诸般久,已经无师自通的知道二更、三更时分是夜里外出的最好机会。 她把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整个午后都不显山不露水,也不去勾着萧定晔,同他两个相敬如宾,给了他完整的自由,让他去和殷大人勾兑感情。 等到了日暮之后,她又刻意唤来殷小曼,亲切的询问过这位小徒儿的臂伤,并且对他的内心世界进行了鼓励,告诫他不管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只要当的好,就都是关门弟子。 待殷小曼高高兴兴离去时,已过了一更。 接着是萧定晔装模作样和猫儿沐浴,装模做样说要早睡,猫儿却拉着他坐在床畔叽里呱啦说话。 她说着的话题都极久远,却也是萧定晔不怎么知道的事情。 比如她说在废殿时,有一回夜里他前来探问消息,正正好遇上小太监五福进来同她汇报雕刻木盒子的进展。 那时他还处于暗中与她合作的状态,不好被外人发现。一着急他便跳上她的床榻,躲进了铺盖卷里。 前面的他记得,他不知道的是后面。 猫儿说,后面她侧身掩护着他,当时她的爪子呈相护的姿势,就朝后面搁在他胸腔上。 当时她虽然心不在焉的应付五福,心中却在想,手底下这胸肌极精壮,不知道近距离感受一回是何种体验。 她又提及,那时候她身中七伤散,跟着御驾进了皇陵,收到了凤翼族人传来的信,让她夜里进山中。 等到了夜里,她要动身往山里去之前,她其实在他的房前徘徊过一刻。 她原本想,反正也要死了,临死前再抱一抱那个精壮的皇子,也不算死的太过遗憾。 她还提及,后来她出了宫,其实曾遇上过背影与他相似的男子。那男子在前走,她在后走,竟不知不觉跟了多时。 一直跟到一处民居前,那个男子拍自家门时转头望了她一眼,她才反应过来,她跟的是个陌生人。 她回忆过往的时候,其实有些伤感。 实在是她和他此前在一起,算不得有多么舒心。 他听得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正想着也同她说一说他和她分开后的那两年,他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外面梆子声响了两声。 二更了。 ------题外话------ 一更送上,二更马上 第483章 正妻选妾(二更) 二更的梆子声刚刚结束,接着传来几声不疾不徐的鸟叫声。 萧定晔便知道,这是他和殷人离商量好要出门的时间。 他正想着猫儿还未熟睡,他该如何找个不引起她胡思乱想的借口脱身,她便变了个脸。 她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中,迅速显出了些雄心壮志。 她捏着衣领,双目中含着些小兽的危险气息,缓缓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日我们去殷家的铺子里,买过薄纱所制的小衣裳?” 她咬着唇一撩衣襟,他的脑子不争气的全化成了豆腐渣。 后来窗外传来的鸟叫声,他再也想不起有何含义,反而还觉得仿似有人在替他加油打气。 笑话,他堂堂练舞之人,拿刀砍杀时可以不停歇的挥刀一日一夜,他需要人加油打气? 后来那些鸟叫声,从一开始的不疾不徐,变成了没隔两息便传来一声。 又成了每隔一息便传来一声。 等鸟叫声终于止歇时,房门也传来了敲门声。 殷大人在外间被冻的清鼻涕吸溜个没停,再没有耐着性子学鸟叫。 他敲罢门,正想要出声催促,房里已传出一声姑娘的利落回复:“没闲工夫!” 没闲工夫搭理他! 他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工夫都花在了哪里。 他心下十分愤愤。 娘的,就你们知道快活,老子不知道?老子爱妻不如花不似玉?老子爱妻没有情调? 大半夜里探敌情,皇子不急,他又不是太监,他急什么急? 他转身便走! 第二日午时,萧定晔才惊坐起。 此时猫儿已梳洗打扮利索,坐在他床畔的椅子上嗑瓜子。 精神头儿极足。 他登时明白自己掉进了温柔乡,中了美人计。 他对猫儿太了解了,但凡她憋着坏且如了意,事后总是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他便有些郁郁。 觉着自己真的是全输。 猫儿哈哈一笑,移驾坐去他身畔,一根手指抚上他的下巴颏儿,向他抛个媚眼:“如何?大爷?可还满意?若满意,今夜再来捧奴家的场啊!” 他便重重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你怎能不相信为夫……” 她立刻挣扎开,冷笑道:“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姑乃乃再不干这赔本买卖,现下腰还酸。” 他终于咧嘴一笑,夸赞道:“美人儿侍候的极好,今夜还点你。” 她扭腰便走:“谁稀罕!” 他一把拉住她,道:“先莫说这些,你倒是说说,为夫今儿哪里来的脸再去寻殷大人?” 猫儿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计较起了脸面?你在京城当纨绔时,天天干的都是不要脸面的勾当。此时想起脸面,怕是晚了有十年。” 他一想,也是,他本性如何只有猫儿知道。连他母后、父皇和祖母都只当后来他是改邪归正。可民间还当他是个不要脸的废物皇子。 比如殷大人,在一开始就曾隐晦的向他提及,他十四五岁上在青楼里同人争姐儿的光辉历史。 罢了罢了,早已是个不要脸的人,行事倒是也方便,不用考虑太多细枝末节。 这回萧定晔去书房再会殷人离时,猫儿便大摇大摆的跟了去。 她不相信殷人离。 男人一旦成了群,就不干好事。 譬如打天下,只有一个人时,那男人能生了打天下的心思吗?那都是人多了,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群情兴奋,于是走上了要么荣耀、要么去死的路。 所以,不能给男人成群结伙的碰头机会。 于是,她也厚着脸皮,装作不知别人深刻洞悉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