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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婷荷已经不是年轻时候淳朴天真的她,柏婷荷下意识想抽回手,她有些害怕。 甜言蜜语让她觉得害怕,因为这样的甜话意味着她身上还有可待压榨的价值。 可她面对的人是桑秦,是她的丈夫,是她曾经也简单真挚喜欢过的人。 桑秦曾是她就算披上插足者的骂名也想要与之在一起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被困在广州出租房里的浪漫和甜蜜,那些来自于南下奋斗者的挣扎和无奈,都被柏婷荷看在眼睛里。她和桑秦在一起的时候桑秦并没有十分富有,柏婷荷看中的也不是他的钱。 年轻人身上总会有迷惑住无知猎物的闪光点,那是架在枪上的瞄准镜,在阳光底下微微反着光。 直到婚姻降临,自由的小保姆头顶“哐当”砸下一顶粗铁巨笼,阴冷的蛇攀住笼子,柏婷荷什么都不知道,她吓坏了。 婚姻能撕裂一个人的真相。 没有什么比看着你爱的人流露出他真实的丑恶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桑野的mama接受不了,所以她连带着连生活也厌恶,生活欺骗了她。 当初柏婷荷也曾动摇过,在她看见了桑野的mama之后,她觉得自己被耍了,被桑秦拿捏,她很难过,对桑秦也十分怨怼。 可桑秦低头向她妥协,给她送花,帮她家里做事,带她去约会,然后牵她的手。 爱情遮蔽双眼。 “它薅了羊毛挖了墙角,看见了丑恶却给丑恶放行,一叶障目。时空摇摇欲坠,而陷入恋爱的人还要高呼:我们是永恒的!”桑野坐在车里,街对面就是一家私立医院,很明显,是桑秦的。汽车停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林烝开的是一辆很低调的车,桑野手里还拿着一束康乃馨。 林烝抬手揉了揉桑野的头:“去吧。” 桑野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桑秦,他就非常不愉快,挑刺说:“你别忘了我们一年一期的约定,别总动手动脚的,不然明年让你全年都下不了床。” 林烝笑说:“那你要加油。” 说着他把手放到桑野肚子上:“你的腹肌少了两块。” 桑野被养胖了,他恶狠狠地推开林烝的手拉开车门:“滚蛋!” 林烝目光柔情地对他笑,桑野撑着车窗又探进头来,两人接了一个短促而深入的吻。 像是为彼此打气加油一样。 桑野走进医院,从咨询台处找到了桑秦病房的位置所在。 咨询台一再确认他的身份,给桑秦病房里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电话的是桑秦的助理,桑野吊儿郎当地走进病房的时候桑秦坐在床上玩扑克。 四张牌,24点。 这曾经是桑野幼时最爱的游戏之一,因为那时候他比不过他的父亲,总对父亲有一种畏惧和敬意。 这种敬意让年幼的孩子心生依赖,并且怯怯地推过去一碗甜豆花。 1,5,8,12,桑野只扫过一眼,淡淡说:“(1 5)*(12-8),爸爸我们谈谈。” 桑秦收起扑克牌,一言不发,套间病房里是重新闹翻和紧绷起来的父子关系。 “爸爸?”桑秦鼻梁上架着眼镜,他把扑克放在一边,冷笑说,“桑总,我当不起啊。” 桑野也不愿再和他维持一派和睦的假象,这已经没有外人,就连助理都已经退出门外。 “那最好,”桑野说着把花随手扔在旁边,“你看上去气色不错,我还以为你得绝症了呢,那我可是要笑死了!” 桑秦目光锐利地看着儿子:“要是死得早,你不就拿不到我的遗嘱了么?” “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桑野拖过旁边的单人沙发往里一坐,若有所思说,“一份遗嘱而已,就能换十四亿三千三百万,划算呐……” 桑秦气得把床头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扫落,瓷片碎裂的声音和各种大小的礼物盒一齐砸在地上。 “桑野,你不要得寸进尺!”桑秦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和那个林烝又有什么勾当,你以为你是个天才?你是我生的!” “对,”桑野笑着说,“怪不得我这么无耻呢,我是您生的。” 桑秦铁青着脸:“以亿为单位并不是小数目,可我也不缺这点钱,你真以为你爸我没有存款吗?十四个亿算什么东西。” “当然不算什么,这对于您来说就是蚊子rou、苍蝇血,可是你就是舍不得啊!不然就183号地那一个多亿,难道梓安会拿不出来?你不过就是想多套一点我的钱罢了,”桑野双手交搭抵住下巴,笑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啊爸爸,我们都贪婪成性。”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写了四五版都不太满意,一直改来着,所以来晚了。 对不住,鞠躬!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枚小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三七七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补偿 · 桑秦目光阴沉地看着他,桑野丝毫不惧, 反而笑开, 说:“除了我,您的财产还能给谁?您有别的孩子吗?没有。这是柏婷荷的问题吗?不是。” 桑秦瞬间紧绷了咬肌,桑野笑得十分开心:“你生不出小孩来总不是我下的药。坏事做多了的人会遭报应, 举头三尺有神明。” “当然了, 您还有一位妻子, 柏婷荷是个卑微的女人, 您可以把资产全部转到她名下,我无所谓。”桑野摇摇头笑说,“可是啊爸爸,你也知道,人一旦有了钱,念头就会变得嚣张起来,就像你有了钱就一脚把我妈踢开一样,”桑野拿出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这里面可都是您和那位小明星的照片——啧啧啧, 你该锻炼了,肚子上的皮rou都松弛了——太不好看!” 桑秦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柏婷荷和你mama一样吗!你以为她敢吗!” “为什么不呢?”桑野玩味道, “你把钱全部给了她,离婚的时候她把这些照片一拿,你觉得你那些财产可以平分?不不不,我一定会让柏婷荷胜诉,你得不到你应得的财产。” 桑秦面色一白, 下唇都在发颤。 桑野说:“与其给了她,不如全部交给我,遗产嘛,要等你死了我才能拿到,你还活着呢,cao什么心?” 桑秦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他心神迅速地镇定下来,抿紧嘴角,而后说:“生日宴上给了你20%的股权。” 桑野:“不错。” “梓安20%的股权不止三千万这么一点点,”桑秦冷哼说,“要我写遗嘱,可以,你把该投的钱给我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