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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 桑野立刻改口说:“烝哥,烝哥!心肝儿宝贝,你就是我的肝胆脾胃肾,是我血里的甜!” 这鬼话连篇不打草稿的,林烝转着酒杯,把刚刚自己嘴唇碰过的地方靠在桑野唇边。 桑野鬼精鬼精的,沿着他的动作喝完酒,才说:“你这是故意的吧小宝贝,我没听见你拿酒杯的声音也没听见你倒酒,这么想和我接吻直接来啊,搞什么间接!” 林烝手指碾了碾他的嘴唇:“怕吓着你。” 桑野想起前天他被这人掌控的时候,的确有些紧张,可是林烝和别人不太一样。 “遮住眼睛喝酒,是什么感觉?”林烝问。 桑野看不见林烝的模样,看不见他的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他只sao包地回答:“非常有趣!没有了用眼睛品鉴的过程,忽略掉环境和视觉,嗅觉和味觉变得灵敏,像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外界信息被放大了感知能力。葡萄酒流过我的身体然后找到了它们的归属。舌头上每一分感觉都在发麻,Romane ti 的味道太好!我还想再来一杯……” 林烝看着桑野的嘴唇一张一合,放下手上的高脚杯倾身低头,一口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被放大的感觉每一分都在发麻…… 津液流过他的身体而后找到了它们的归属。 忽略掉环境和视觉,嗅觉和味觉变得灵敏……好闻的清冽味道和林烝的为人一样又淡又冷。 舌尖投降,桑野陡然捧住了林烝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 ☆、牙印 · 桑野原本是坐在单人沙发里的,被林烝拉起来和他拥抱在一起, 桑野往前栽了两步, 林烝的后腰撞上桌子。高脚杯叮当歪倒滚落地面,地上有平绒地毯,只一声闷响, 泼出来的酒液倒是肆无忌惮, 染深了地毯颜色, 张牙舞爪地散发着醇美香气。 黑皮诺葡萄酒味道复杂优雅, 樱桃和莓果的香气只是浮华于面的前调,更深处隐藏着湿土、雪茄、蘑菇和可可的错综复杂。 正如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单纯。 到底不是十来岁的青少年,他们都浸yin社会这染缸太久,像是勃艮第山坡上倔强生长的葡萄树,虬结的藤蔓从历经沧海桑田的土地上顽强地生长出来,甜美果香背后是泥灰岩和花岗岩变质土赋予他们的复杂和难解。 太容易看懂的人,性格太过分明的人, 都不是桑野和林烝。 也正如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谁都清楚这不是纯粹的爱情, 可他们谁都清楚,这就是果香一样纯粹的互相吸引和难以割舍。 可他们的复杂决定了他们谁都不会说。 只有幼崽才容易暴露肚皮来讨人抚摸, 磨牙吮血舔过刀尖的凶兽都习惯匍匐绷紧肌rou,准备下一次猎食。 桑野眼睛上的黑色绸带还没有摘掉,他攥紧了林烝的衣领好为自己辨别方向。错乱呼吸的亲吻结束,桑野顺着林烝的嘴角亲上他的下巴,继而低头继续往下, 强迫林烝抬起脖颈,吻在他喉结上。 男性凸起的喉结有着某种隐秘象征,好像是他们作为侵略者的标识刻在身体上。 桑野浅浅地亲吻,而后猝不及防狠咬了他一口!咽喉要塞,紧急的危机感蓦然爬上头皮,林烝想都没想下意识就那么一推! 桑野踉跄了几步,踩到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地上的软木塞和开酒器,脚上崴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动作颇有几分滑稽,但这种丢脸还不足以掩饰他嘴角恶劣的笑容,黑色绸带缠缚下他就像一只性格难以捉摸的恶魔。 林烝摸了摸喉咙,那里火辣辣地疼,破皮了。 桑野这才摘掉绸带,顺手把黑色的丝绸缠绕在手掌,上前挑起林烝的下巴看了看他的牙印。 咬痕并不明显,但被推开那一下的剐蹭还是让桑野的犬齿獠破了一点皮肤。 桑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叫你前天耍我。” 林烝冷哼一声:“这下扯平满意了?” “才没有,”桑野笑着亮出他尖尖的虎牙,“还没完呢烝烝宝贝儿。” 林烝撑着手边的绅士杖站直,挺拔的身高在桑野没规矩没骨头的站姿面前很有几分压迫感,他垂眼看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挑衅:“桑总这是……恼羞成怒?” 桑野哼笑一声,伸手给他整理蹭歪了的领带:“你就打算这么叫我?这么没情趣的?” “那叫你什么,阿野?” 桑野扔给他一个白眼:“什么阿野,你比我还小呢弟弟,要叫我爸爸。” 林烝笑道:“什么辈分。” “你宠我我就是爸爸的辈分。”桑野笑嘻嘻地混不要脸。 林烝被他说笑了,搭住他的腰,低头亲吻他的耳廓,桑野眯着懒猫一样的眼睛靠在他肩上。 耳朵边的呼吸声和亲吻声被放大到明显,桑野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在一鼓一鼓地发出响声,热气熏暖了他喝过酒的脸,桃花眼里沾了江上烟波。 “我不宠你,”林烝仍旧喊他,“阿野。” 过分亲密的语气和没心肝的话拼在一起,桑野靠着他笑起来,偏头摸了摸他的喉结,手上借力和林烝撑着绅士杖的手搭在一起。 桑野似真似假地说:“林烝,我可真喜欢你。” “是么?”林老板虽然这样问着,但他显然很享受这样的甜言蜜语,他亲了亲桑野的鼻尖儿,好像一个奖励。 他们拿着那瓶Romane ti并肩往上走,说不清到底是情人还是恋人的关系,桑野和林烝瞎聊了一些国外闲事,氛围因着酒窖里的胡闹变得暧昧起来。 他两个走去乘电梯的时候桑野还要赖着林烝再亲一口,他口袋里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打破了这份暧昧。 桑野看着来电提示上的桑秦二字,微有诧异。 林烝也是一挑眉,桑野向他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接通:“喂,爸?有什么事?” 桑秦身边几个老股东愁眉不展地坐着,这回都把目光投向桑秦手里的电话,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桑秦咳嗽两声,“慈爱”道:“小野啊,你回来这么些天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桑野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心说我还能忘了什么事,我忘了给您打钱。 桑野:“什么事啊爸,我这没头没脑的,什么也猜不到啊!” 桑野温和说:“再有十来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这孩子,连自己生日都会忘记。” “啊……”桑野这个是真的不太记得,“您不说我都忘了,生日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您儿子往奔三的路上去了,越过生日越老一岁,过什么生日啊!” 桑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