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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野看着傅知非半天,颇为无趣地说:“是林烝。” 傅知非老神在在喝了口茶没说话。 桑野有些抓狂:“我的天你怎么会这么无聊,你是不是下一句还要问我‘林烝是谁’?” 傅知非从善如流:“林烝是谁?” 桑野:“……你不是吧爸爸,是不是画画画傻了,怎么一点行情都不晓得,好歹你也是我们源盛的老总之一啊!你知不知道源盛做的是房地产不是零售开发?” 傅知非笑他:“狗儿子真够傻的。” 桑野把脸一遮,不愿理他了。 傅知非哪会真不知道林烝是哪个,但他也觉得奇怪:“你怎么好好的,会让林烝入股?嘉南不是梓安的对家么?” “就是对家才让他入股,”桑野懒懒地说,“你知道桑秦打什么主意?他看中我手上有十几个亿,还想都吞了,你说好不好笑。” 傅知非也惊讶了,但他是拧着眉头惊讶的:“这么多钱。” “嗯哼,你桑大爷赚钱方面还是很有一套,比那劳什子桑秦厉害多了,跟着爸爸混准没有错,”桑野坐起身来拍拍傅知非的肩,“看在你的钱全交给我投资打理的份上,叫爹。” “滚开,”傅知非笑骂着拨开他的手,“交给你投资打理,四六分成了的,这就想占我便宜,你倒是想得好。” 桑野说:“我呸吧傅知非,你那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和你分成你还觉得亏了?” 傅知非:“那倒没有。你顶多算我叔。” 桑野笑了半天。 傅知非又问他:“狗儿子,你那些钱是怎么回事?你舅舅那里拿的?” “什么呀!别小瞧人好不好,当然是我自己赚的!”桑野骄傲地说,“除了法国的投资行,前几年我还去挖了比特币,你的钱也被我扔了一部分进去买矿机。” 傅知非:“……” “10年的时候1枚比特币约为0.25美分,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就开始买卖这劳什子虚拟货币,这么些年下来,经手量也有十万,去年比特币涨到了原本的400万倍,我手上的比特币全卖了,”桑野笑说,“你算算,多少钱?” 傅知非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还不包括我中间倒买倒卖矿机的钱呢,加起这些来也就是我的零花。毕竟不是什么靠谱的玩意儿,我就买着玩玩。”桑野说。 非常的嘚瑟讨打。 傅知非耸了耸肩:“那你回国这是做什么?欢迎加入炒房团?” 桑野笑道:“什么呀,笑死我了。我是想扳倒桑秦,用钱砸快是快,可那不是没意思么?” “所以你准备和林烝合作?” “现成的刀子我不用,难道去rou搏吗?那也太蠢了。”桑野说。 傅知非不管这些商业上的事,桑野说的那么多钱在他脑海里也就赞叹一下,隔壁邻居家的哭包长大了,能耐了,不是个弟弟了。 实际上金额太过离谱,离现实生活里的消费水平差距太大,那么多的钱说出来,傅知非其实也没个感觉,就是个数字。 他向来走的是弱水三千饮一瓢,物质世界太丰富,他也就取己所需就好。 不过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桑野能有点分寸,毕竟这人太野了,怕他闹出事儿来,不好收尾。 “源盛的事情,是个什么意思?”傅知非问,“你打算怎么和林烝合作?” 桑野微微眯起桃花眼,笑的时候眼睛一勾,桃花眼里朦朦胧胧的不干不净,像一汪溺人的水,凶兽以此当幻象。 傅知非下意识地不太喜欢他这样,皱了皱眉。 桑野说:“桑秦想从我手里借钱去争地,还有以前的一些亏空项目要填补,绵山的地是敲开泉镇的一块敲门砖,我能让他那么容易拿到手吗?当然不能。何况绵山上的地梓安原本就没什么竞争力,要不是我回国了告诉桑秦我有十几个亿,他早焦头烂额了,还能坐在会议室里挺直腰板?他放屁。林烝那边早和许市长的侄子暗度陈仓,准备把绵山上的温泉别苑给生吞了。” 傅知非这回听明白了:“你和林烝合作是为了绵山。可林烝怎么就愿意和你合作?” “怎么不愿意,”桑野嗤笑说,“我一和桑秦说我有钱,他那边立刻就抬了林烝的价,许市长侄子那边的关系还没来得及走,被桑秦摆了一道。林烝只中意绵山,泉镇其他的地方他不要,市里老城区改造才是嘉南的重头戏,他那边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事情就要被耽误,和我合作既省了他的钱,又省了他的力,他还知道我和桑秦不对付,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那你呢?”傅知非看着桑野,“你是怎么想的?” “合作只是暂时的,”桑野双腿交叠,坐姿很是优雅,“桑秦绵山的地要归苏河源盛,桑秦要我投进去的钱也会吞掉梓安大部分的股份,再等一份遗嘱公证……套用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凉了,该叫老狐狸破产了。” 傅知非拧着眉头,最后只说:“你有分寸就好。” 桑野笑了笑:“我倒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可笑的是梓安这么大一个企业,占了将近苏河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市场份额,居然会出现几千万的资金问题,你觉得没分寸的会是谁?” 傅知非隐隐有些担忧:“阿野,有时候,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会后悔的。” 桑野问他:“哦,那我傅姨撺掇你去相亲结婚,你和她闹掰了,你后悔吗?” 傅知非沉默良久,最后摇了摇头。 茶水凉了,小炉重新加热,冒出细热的气泡。 “两年多前……我救了一个小孩,”傅知非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那时候就觉得,和生死一比,什么都不算事……我不后悔不去相亲,只是多少有点后悔,姥姥在世的时候,我应该……应该和她直说的,这样也不会让老人家有遗憾地走。” 桑野淡淡说:“傅阿婆心脏动了两次手术,换了谁敢说……谁又能确定说了之后她不会更‘伤心’?” 傅知非自嘲一笑:“也是。” 小狗子在傅知非脚边上扒拉两下摊开肚皮要摸。 桑野转过话题逗那小狗,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唔……叫月月,白白的,像团月亮。”傅知非说。 桑野笑:“长毛的月亮?那看来明天要下雨了。” 傅知非看着桑野特别坏地去揪小月月的尾巴,惹得小狗嗷嗷直叫唤,他抱过小狗催促桑野说:“还有事没有?没有事就退朝了,我还幅画没画完。” “啧,这逐客令下得,真讨厌,”桑野瞪他,“你怎么这么无趣的,天天就知道画画,别的一点乐子都没有。” 他管傅知非身上瞟了一眼,踢傅知非的手说sao话:“你这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吧,压坏了孙猴子